蘇家主宅,一半是古典的裝飾風格,另一半是現代的奢華風格。

透露著水與火不相容的景色。

江阮被蘇越牽著沿著走廊來到了宴會主辦的場地,大理石鋪成的寬敞大廳裡,華麗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光,照亮這極具奢華的金碧輝煌的佈局。

當兩人出現的一瞬間,原本喧鬧的交談氛圍一瞬間安靜了一下。

視線所到之處,便是這次宴會的焦點。

身形高挑長相貴氣張揚的蘇越,此刻正牽著一襲白色禮服,黑色長髮落下的少女緩步走了進去。

安靜的氣氛,每一個腳步聲都帶著清脆的迴響聲。

周圍的群眾都安靜了,一時間被眼前這兩人那種盛世美顏和匹配度吸引了目光。

然後也不排除有一些陰暗的人,存在於裡面,投來的目光也很是不善,針對的人也是顯而易見的。

蘇越握緊了江阮的手,將她牽到了大廳中央。

在許多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平靜地張開口道,“很開心在場各位能來到,這次宴會的目的,其實是介紹我的未婚妻——江阮。”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畢竟,在此之前,這些人收到的請柬裡雖然沒有寫明來意,但是幾乎都是預設的事情。

因此,才會聚集著這麼多人。

眾人面面相覷的同時,江阮的臉色也有著錯愕,這似乎和她預料之中不太一樣。

她仰頭看向了蘇越,想要開口問道,卻發覺下一刻。

當蘇越在她面前的時刻,那雙眼眸映著她的所有,也是他的所有。

當黑髮的青年跪下的時刻,全場都陷入了安靜。

那枚被存放在盒子裡的水晶戒指,在明亮的燈光下卻發出耀眼十足的光。

江阮此刻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良久沒有回神。

在這一刻,她伸出了手,然後被蘇越牢牢抓住了。

彷彿全場都安靜了下來,畢竟在場許多人都看見過入場時刻,但是完全沒有誰料想過會有這樣的發展。

但是片刻之後,當回過神來之後,發覺這位繼承人少爺已經將人牽著離開了。

去了樓上,帶著十足的傲慢和任性。

原本不長的階梯此刻莫名變得很漫長,江阮有些愣神般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感覺不安。

漂亮華麗精緻的鑽石閃耀著絢爛的光芒,此刻卻像是鎖鏈一樣鎖在她手上。

她甚至沒有料想到,自己如此輕率地做出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蘇越微微轉頭看向她臉上明顯的猶豫,眸子變得深邃。

因此握緊了她的手,原本這是這場宴會的目的,也就是宣佈這個婚事。

他甚至沒有告訴江阮,因為說了對方大概就不會出現了。

不過,既然是畢業之後就結婚,那麼訂婚儀式他也覺得必不可少。

人群中,目睹了這一幕的嚴希面色冷峻,或許是低估了這一點,放緩了計劃。

此刻,在悄然之中,他轉身離開了大廳,帶著凌厲的腳步。

房間裡。

江阮幾乎是被拽著走進了門,但是她停留在門口沒有繼續往裡走,抬頭看向蘇越道,“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指向很明顯,這個事件她壓根不知道任何一點。

如果不是懷疑,甚至會覺得她是被拉入當擋箭牌的。

她的語氣有些冷漠,蘇越也轉頭看向她,並沒有解釋分毫。

只是去給她接了一杯水,然後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而且江阮,你都已經答應了。”

我甚至也沒有欺騙,逼迫,用了最正式的手段。

但是,結果雖然是好的,但是江阮的反應和質問比起想象中更惹人生氣。

江阮身體頓了頓,然後從空洞的視線回到了蘇越,“你是認真的?”

有些平淡完全無關緊要的問題,但是卻帶著一絲絲認真。

蘇越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然後道,【我從來沒有想過玩玩而已,如果那是你的想法,最好一輩子都別讓我知道。】

他的聲音帶著堅定和決絕,壓抑的黑暗和偏執。

江阮看著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認真的表情,垂了眼簾。

“你說得對,那麼我也認真了。”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但是語氣卻輕飄飄的,彷彿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然後下一秒在蘇越愣神的時刻,他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江阮主動抱住了,帶著和他窒息力道完全相反的力度,很輕柔。

在這個擁抱的熱度之下,江阮帶著很平淡的神情再次開口道,“蘇越,如果你越軌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在她的話語之下,蘇越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輕笑了一聲,然後捏住了江阮的臉道,“我怎麼不知道,你佔有慾這麼強。”

江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那道強烈熾熱的視線下。

在心中,她認為蘇越一直不屬於他,如果她非要逼迫他走上這條路,那麼就無話可說。

沒有得到答案,蘇越也沒有生氣,加重了這個擁抱的力度,將人揉進了自己的身體。

他低著頭看向江阮,湊近了她耳畔低聲道,“我也是,江阮,比你還更過分。”

她和他是截然相反的型別,卻在深處是一類人。

江阮聽到了回答,然後抬起臉,和那道視線相撞,瞭然。

然後下一秒,她推開了蘇越,然後道,“那麼事情解決了,不過我可不覺得現在主人公離場合適?”

在宴會中,扔下了一個深水炸彈,然後任性地牽著她離開。

至少,這很顯然是很失禮儀的。

她退後了一步,然後注視著蘇越的眼眸,很顯然也是不容反駁的。

被逼迫的命令語氣,甚至在蘇越的過去人生中,沒人能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他還不得不妥協。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然後道,“那麼獎勵我也能自取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俯身落下了唇,在帶著身高差的姿態下,極致掠奪。

安靜的空氣裡,似乎只有那細微的聲音,連空氣都染上了熱度。

一段時間之後。

安靜的房間裡,江阮有些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唇,帶著麻木的痛感。

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