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皺了皺眉,就在這個時候,對方開始得寸進尺起來。

他湊得很近,近到髮絲擦過她的臉頰的距離。

“像這樣繼續下去,也沒辦法反抗。”

當冰冷的觸感被溫柔取代,劃過江阮的耳朵。

她幾乎一瞬間感覺毛骨悚然,然後背上冒出了冷汗。

理智已經在瀕臨崩壞的邊緣。

隨著她的掙扎,手腕被扣住了。

而這個動作,也讓江阮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表情變得錯愕,“蘇越?”

雖然她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卻感覺心中越發冰冷。

然後就聽到了,那熟悉的冷笑聲。

蘇越站在後面,然後反而無所顧忌地親了一下她的臉。

“你以為是誰呢?”

而江阮此刻重新看到了光明,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但是那種慌張消失了。

“放手。”她語氣冷冷道。

她感覺自己的忍耐力就像是沒有止境般一退再退,對方卻越發得寸進尺。

蘇越沒有回應,繼續抱著她,然後低聲道,“打扮這麼漂亮?”

他的語氣很是輕慢,玩世不恭。

但那目光卻看著江阮的每一寸,那特意打扮的異常灼熱著他。

眼神變得越發晦暗,那種被壓抑的黑暗溢了出來。

江阮感覺自己在爆發的邊緣,卻完全說不出話來,感覺腦海一片空白。

過了幾秒之後,“這是犯罪,你知道嗎?”她冷漠地說道。

雖然江阮不知道其他人之間如何相處,但是蘇越的行為也超過了底線。

沒想到她認真地強調,並沒有激起一絲水花。

蘇越輕笑了一聲,然後輕聲說道,“那麼我是不是能做得更徹底一點。”

說到這裡,他帶著幾分認真,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江阮還沒反應過來,接下來的話就完全讓她懵了。

“拒絕我的邀請,還打扮這麼漂亮,出門約會?”

蘇越的語氣很冷,裡面的質問和不信任幾乎都快溢位來了。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讓江阮的頭腦無法思考,只能站在原地冷靜了一點。

然後看著蘇越的眼睛道,“解釋是吧,那就解釋。”

她的經歷讓她在這種時候,還能回憶起所有事,說清楚這些事。

當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說清楚了事情。

蘇越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兼職?”

江阮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後道,“能放開了嗎?”

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用嚴肅的語調讓對方給自己道歉。

但是她果然想不多了,蘇越這個人不可能做到那種程度。

更何況她可不希望今天的計劃出現問題。

蘇越的手慢慢移到了她的腰,然後摟著她低頭道,“那麼我給你錢,現在陪—我吧。”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般的低啞,還有著玩世不恭的輕慢。

江阮看著他的臉,那雙黑色的眼眸此刻像是深淵。

這份黑暗讓她的心冷得刺骨,感覺到一絲刺痛。

她低著頭,垂下眼簾,抑制住一些不合適的情感。

不想在這種時候失控,讓事情變得無法挽回。

片刻後,才面無表情抬起頭,平靜地盯著蘇越有些惡意般的表情。

此刻,慢慢地說道,“你是認真的嗎,蘇越。”

雖然江阮自認確實之前有她的問題,而且她的性子也一直很軟,但不代表她不會生氣,原諒也是毫無底線。

蘇越迎著她的視線,那眼神裡的玩味也消失了。

他垂下了頭,然後放開了桎梏住江阮的手,退開了一步。

“我開玩笑的,對不起。”他開口道,有些與平時不一樣難得一見的平靜。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開拉住江阮的手,輕描淡寫道,“不過,你為什麼不用我給你的卡。”

在蘇越緩和的態度中,江阮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中也鬆了口氣。

她不太希望和對方吵架,這隻會讓事情更糟。

剛才的話讓她想起了去年的生日禮物,只是一個非常小的盒子,包裝也很隨意。

當時的她,在蘇越的威脅下收下了。

但是當她回到家中,開始整理東西的時候,看著這件生日禮物都愣神了。

江阮沉默了一下,低下頭道,“我收起來了,人都應該獨立一點,我並不想用你的東西。”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有些遊移,甚至得避開蘇越的視線。

蘇越沒有說話,這是因為江阮的那句話刺痛了他。

抓住她手腕的力度也加深了一點,那雙黑眸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猛獸。

江阮看著蘇越的氣息改變,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被誤解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解釋,她的身體被巨大的力度推了一下,撞上了冰冷的牆壁。

蘇越逼近她,沒有絲毫逃避的可能性。

從背部傳來的冰冷的痛感,讓她急於出聲的想法都扼殺了。

“你在給自己留後路是嗎?江阮。”蘇越一字一頓道。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甚至眼底的瘋狂都溢了出來。

在一瞬間的愣神之後,在那道注視的視線下。

江阮卻沒辦法開口說出一句話,進行清晰地反駁。

她的眼神很平靜,又帶著妥協般的無奈。

這在蘇越眼中就是毫不掩飾的預設,他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然後掩飾住眼中那受傷的情緒。

“不反駁嗎?我當然知道,你一直這樣想。”

他自言自語般說道,彷彿像是自嘲般的無力感。

江阮也感覺到那種壓力,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但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她輕輕地說了句,對不起。

她知道蘇越無法改變,而這樣下去,不管怎麼樣,都沒辦法走下去。

雖然很卑鄙,她想用這種方式,來讓蘇越給她一點空間。

也是她的自尊心,讓她完全說不出話。

沉默的氣氛中,眼前這個畫面彷彿靜止了。

直到江阮回過神來,聽到手錶指標的滴答聲,提醒著她面對現實。

她深吸了口氣,然後鼓起勇氣推開蘇越道,“非要我說出來才行嗎。”

明明是剋制平淡的語氣,但又因為這份平淡中的冷漠顯得更加毫不留情。

幾乎瞬間就刺進了蘇越的心中,甚至讓他的身形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