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於柳家的事,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後徐知研就不想管了。畢竟她把她想做的事做完後自然會有人去收尾柳家的事。

只是徐知研沒想到,在她接連幾次直接掛了柳祁安的電話後,他直接上門堵人了。

大年二十九,年前倒數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的徐知研準備出門買點東西。而已經兩天沒接到來自柳小少爺的電話的她在開啟房門時,看到一臉憔悴的柳祁安,難免有些意外。

“你在這做什麼?”徐知研驚訝道。

柳祁安卻只盯著她不說話。眼神惡狠狠的,像是某種食肉性動物。

這種下一秒就要把她殺了的感覺並沒有嚇到徐知研,不過因為逐漸熱鬧起來的居民樓,徐知研還是讓開身子,用玩笑的語氣道:“有什麼事進來說?你這樣直愣愣的站在門口,我怕我鄰居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柳祁安白了徐知研一眼,閃身進去了。

徐知研斂了笑容,若無其事的看了眼樓梯口關上門轉身向房間內走去。

看著柳祁安毫不客氣的走到沙發前坐下,徐知研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在兩人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十幾分鍾後,忍不住開口道:“少爺,到底怎麼了?”

“……你知道多少?我的失誤,那些人……就是幫我做這件事的人盯上你了……”

察覺到柳祁安手上的小動作,徐知研失笑道:“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要多。還有就是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當初可是我主動找上你的。”

柳祁安又恢復了沉默。

“不如跟我說說你和你那位小叔叔的事?”

“你不是都知道嗎。”

“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卻不知道你做下那些事的心路歷程啊。還有就是,有一點我不是很明白,我查到的柳家老大的獨生子自出生身體就不好,於是給他起了柳祁安這樣一個名字。他七歲沒了後,不過一年,柳家就在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叫許井的孩子,並且把他的名字改成了柳祁安,許井是柳家領養的唯一一個孩子,而你,本名並不是許井。許井為什麼從柳家消失了?你是在替代許井?”

柳祁安思考了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你說的許井是誰,不過我確實不是他。我是十二歲那年被帶到柳家的,把我和那時的柳祁安一起帶到了國外,對外宣稱去國外養病。在那裡待了兩年,我就被以柳祁安的身份帶回來了。他們在國外要我牢記這些年柳祁安結交的人和一些比較重要的事,等我確實記住了之後,把那個柳祁安留在了國外,把我帶了回來。”

他頓了一下,接著面色有些古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需要扮演另外一個人生活下去,他們給了我很大程度的自由,就像柳……你說的那個……許井,他之前的交際圈如果我不喜歡的話可以不再接觸,我與他性格完全不一樣他們也不要求我改變或者掩飾。至於許井為什麼被送到國外……也確實是因為他的病。你應該查的到,柳祁安十歲那年出了車禍,腿在那場車禍裡廢了。雖然我接替他回來之後說是完全治好了,這也只是因為我的腿沒事才這樣對外說的,其實他後半生都要坐在輪椅上了。”

徐知研點了點頭,猜測道:“因為柳家接受不了一個身體不健全的繼承人?所以才要找與許井長相及其相似的你來……繼任‘柳祁安’這個身份?”

“不,不是柳家接受不了。是我那個叔叔,柳禾江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他親自養大的是個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