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往常一樣,回到床上又抱著秦真真入睡。

別看陸祁這幾天精神不振,人都有些邋遢,但他將秦真真處理地很乾淨。

但屍體畢竟不是活人,總會有發臭的時候。

唐軟來看陸祁的時候就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屍臭味。

她對不起秦真真,現在想起都是心如刀割,她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憑藉本能的尋求幫助,竟沒想到自己成了害死秦真真的幫兇。

想著真真還將自己當做最好的朋友,自己還這麼對待她,她恨得直接抽了自己好幾個大嘴巴子。

她開啟了陸祁的臥房門,屍臭撲面而來。

她看見陸祁正抱著秦真真的屍體坐在窗前看外面的風景。

唐軟看著這幅畫面,淚水有抑制不住地湧了出來,最後還是強忍著淚水和抽噎聲說道,“陸祁,真真已經不在了,我們應該給她最後一個體面。”

“你滾,你滾,真真沒有走,你看,她就在我懷裡呢,她就是生我氣了,恨我選了你沒有選她,所以她才沒醒。”

“你回去,別在我們面前,我馬上就要哄好她了。”

“陸祁,你真是無藥可救”,丟下這句話,唐軟就憤憤轉身走了。

走到樓梯口,唐軟還是不能忍心秦真真就這樣不能安息,她看著一個花瓶就拿了起來,重新走回到房裡。

陸祁聽到了腳步聲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突然感到後腦勺一疼,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唐軟趁機帶著秦真真跑出了別墅,將她帶到了殯儀館給焚化了。

等到她抱著小盒子出來的時候,剛好就看見怒氣衝衝趕來的陸祁,他的雙眼通紅,盯著她手中的盒子,隨後大步走上前去,從唐軟的手中給奪了過來。

唐軟想著秦真真的屍體也焚化了,也就隨他了。

陸祁抱著小盒子上了車,像對待珍寶一樣,生怕盒子被人撞倒,牢牢地抱在懷裡。

……

直到某天晚上,連裝有秦真真的小盒子也被人搶走了。

看著面前陌生的男子,他拼盡全力守護著秦真真,但是長久的不飲食讓他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子將秦真真帶走。

“我原本想著你能好好保護她,沒想到你居然親手殺了她,你真是個畜牲啊,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呢”,男子悲痛地說著,突然笑了出來。

“既然你保護不了她,那我就帶她走了,記住,我叫顧昀,要不是讓著你,秦真真不一定會跟你”,接著就看見男子帶著秦真真走了。

顧昀心中一陣悲涼,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發出質問,“秦真真,你看看,這原來就是你看上的男人,要是我能勇敢一點,是不是也就能保護好你了。”

顧昀苦笑著,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嘴裡,是苦的。

他抱著小盒子走了,只剩下陸祁一個人狼狽地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之後的幾天,陸祁將自己整理著乾乾淨淨,走遍了他和秦真真走過的每一個地方,最後在家裡吞了大量的安眠藥。

等到家裡保姆發現的時候,他早已經沒了氣。

陸祁在死亡之前居然看見了秦真真,他高興地向她奔去,卻被一個無形的東西擋住了,他用盡全力都觸控不到自己心愛的女孩。

他奮力地捶打著面前的阻礙,就看見秦真真轉身離開了,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

“叮咚,受虐值百分之百”,系統的聲音響起。

秦真真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剛剛看見陸祁結局時的傷心一去不返。

“瓜蛋瓜蛋,你看我完成任務了,這這怎麼算”,秦真真激動地問道。

“宿主,鑑於你是新手完成任務,主神說抵消了,所以你還是站在起點呢。”

“啊?我以為會寬容一些呢。”

“宿主,別傷心,我們可以繼續加油呢!”

“好的,繼續加油,那下面我們要去哪一個世界呢,哦,對了,幫我清除一下記憶,順便鎖上我的情緒,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遵命,嘻嘻”,瓜蛋俏皮地回答著。

“那我們去下一個世界吧”,秦真真有些期待地說道。

“好的,宿主”,一陣眩暈之後,秦真真在另外一個世界醒來,此後,這個世界再無秦真真。

一年之後,林瑩瑩和裴宇航結了婚,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他們經常會帶著他們的女兒貝貝來看秦真真。

林瑩瑩會親切地拉著貝貝的手告訴她,墓碑上的人是她的乾媽,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就這樣一復一年,直到貝貝長大之後也依然保持著這個習慣。

林瑩瑩這一生很幸福,跟自己相愛的裴宇航結成了夫妻,直到死亡,她終於改變了上輩子的不幸遭遇。

唐軟總是將秦真真的死亡歸結在自己身上,最後患上了抑鬱症,終日都在用藥物控制,直到她的心結被一群天真純潔的孤兒院裡的孩子們解開,她的生活才恢復正常。

她一生沒有結婚,沒有自己的孩子,卻將孤兒院裡的孩子當做自己親生的照顧著,她成為了他們的唐媽媽,最後臉帶微笑的離去。

******

顧昀將秦真真的骨灰埋葬好後,有一段時間的情緒一直陷入低潮。

他怨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遇見她,為什麼遇見之後將她放棄,他應該和陸祁競爭的,到頭來終是沒有緣分吧。

五年後,顧昀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公司總裁,他每天的生活都被工作排的滿滿的。後來,秦真真的身影也就慢慢地淡出了他的記憶。

他也在不久之後找到了自己的愛人,兩個人幸福快樂的生活了一輩子。

******

熟悉的眩暈感襲來,再一次醒來,秦真真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這次還好沒有開局就被殺,不然也是無語了”,秦真真拍著自己的胸口安慰著自己。

“懶蟲,該吃飯啦”,一個年輕的婦女開啟門,朝著秦真真說道。

看見婦女的那一刻,秦真真突然感到有些傷感,,淚水積聚在眼眶,雙眼和鼻尖微微有些發紅,眼淚欲掉不掉。

“怎麼啦,我的寶貝”,婦女的表情突然緊張起來,害怕自己的女兒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沒事的,我就是做了噩夢,還沒醒來,我等下就下去吃,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來”,秦真真擦了擦淚水,解釋著。

婦女聽到這話,心中的石頭才掉下來,然後轉身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