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真撥打了一個電話:“喂,把昨天的那個男生找回來,他現在應該在火車站,等下把他帶到我面前。”
秦真真心裡倍兒爽,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陸祁的表情了。
陸祁在火車站焦急地等待著,再過一會兒就可以上車了,就可以過上另一個生活了。
但此刻的他也有些慌張,他怕秦真真家裡有人發現了什麼線索,將他抓回去。
陸祁帶著唐軟在火車站等待著,唐軟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好不容易從情傷中走出來,聽到陸祁說帶她去放鬆一下心情,想也不想就答應了。要是以前,她一定會發現什麼,只是她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十分不好,只能懨懨的坐在椅子上發呆。
陸祁看著她這樣子,整個人也是心疼的不得了,但想著自己終於殺了秦真真這個禍害,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以後總有時間好好彌補唐軟。
正想著,那邊提示上火車的聲音響起,正準備檢票,一群人從那邊走了過來。
陸祁心裡慌的一批,但表面卻沒表現出來。他把帽沿壓得低低的。
那邊的人越來越近,走到檢票口就不動了,開始一個一個的看面貌。
陸祁看不對勁,想拉著唐軟走,只是有這個動作就被那邊的人發現,將他們抓住,帶走了。
“叮鈴鈴”,手機在桌子上振動,秦真真慢吞吞地走過來將手機拿起,才接聽電話。
“小姐,人抓到了,馬上就帶回來,還有一個女生,要帶回來嗎?”那邊的人說完,就在等待著秦真真回話。
“都帶回來吧”,秦真真想著,多一個人質也不錯。
她穿上名牌衣服,化上美美的妝。坐在餐桌前,吃著價值不菲的早餐。
吃完就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右腿輕輕地搭在左腿上,左手端著高腳杯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紅酒沿著杯壁不斷著轉著圈,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不一會兒,車子的引擎聲在門外響起,陸祁和唐軟被帶了進來。
唐軟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被帶到這裡來了,問陸祁,陸祁只說沒事。唐軟也不想想那麼多,跟著陸祁總沒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陸祁一進大門就看見秦真真正坐在沙發上,將他嚇了一跳,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秦真真依然坐在沙發上。自己沒看錯啊,他很疑惑,自己明明抹了她脖子的,看著血染紅了被褥,那麼多血不死都說不過去。
只是他再盯著秦真真的脖子看,那脖子上光滑一片,什麼都沒有。
陸祁直盯盯地看著她,彷彿自己是火眼金睛,只要看一眼便知道她是不是妖孽一樣。
看著陸祁的眼神由吃驚到疑惑最後到看怪物一樣,秦真真只覺得好笑,當然她也笑出了聲。
她起身,踩著恨天高,高傲的跟孔雀一樣,走到他身邊,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很好奇我為什麼又活過來了嗎?因為我是不死之身哦!”秦真真笑嘻嘻地說。
陸祁只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怪物。
想到自己這樣被侮辱,仇人還沒有死,整個人怒火中燒,他才不信鬼神,一次不行,就再試一次,總會把她殺死,以報自己的屈辱之仇。
秦真真坐回到沙發上,看著陸祁說到:“我們之間的仇應該一筆勾銷了吧,忽然覺得你也沒那麼好看,我放你走了。”說完,大手一擺。
她要看看陸祁知道自己沒死會怎麼樣?如果一筆勾銷,自己的懲罰還可以輕點,如果還是想要報仇,自己絕對要他生不如死。
陸祁準備假意答應,想要找個時間再動手,他不信鬼也不信神。
“一筆勾銷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可以,能跑多遠就多遠,別在讓我看見哦。”秦真真漫不經心地說著。
陸祁拉著唐軟就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然後打電話給醫院,讓醫院幫忙找一個護工照顧奶奶。
黑夜籠罩著一切,籠罩著人們內心的黑暗,全部都是黑色的。
陸祁回憶著今天到達秦家的路線,準備找個時間淺摸進去,再一次將她送走,他倒要看看她是什麼妖魔鬼怪。
想著想著,陸祁在小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祁就已經醒了,他穿著黑色的外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帶著一個鴨舌帽,就動身準備行動。
他走到超市,買了一把水果刀。之後,轉身又去買了早點,給唐軟帶回去。
幸好,唐軟住得地方離自己也不遠,明明說好帶她散心,沒想到又被抓了回來,自己挺抱歉的。
他想著以後一定帶她好好出去玩玩,只要這次證明了自己的想法,解決了秦真真,一切都會變好的。
“唐軟,我給你帶來早餐,放在桌子上了,等下記得吃”,陸祁將便籤放在桌子上,拿早餐壓著一角就走了。
等到晚上,陸祁就偷偷地潛入了秦家,他回想著上次到秦真真的房間,循著記憶找到了。
他輕輕地開啟了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幹嘛”,一道聲音在房間裡響起,陸祁僵在了原地。
等過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任何動靜,他才走到床邊,秦真真正睡得香,嘴巴還在砸吧砸吧。
這時,陸祁才知道剛剛是秦真真在說夢話。
少女安靜地躺在床上,呼吸聲在黑夜裡顯得尤為突出。時不時少女也會翻身,變成一小團,蜷縮在大床中間,看起來是那麼小。
陸祁悄悄地走近床邊,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她。
他在掙扎著,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今晚就動身抹了她,但此刻看著她,他又心軟了,他想著少女說的“我們之間應該可以抵消了吧”,就開始猶豫不決了,但一想到少女那傲慢羞辱自己的樣子,看著自己發怒,想幹掉又幹不掉的那種狼狽的樣子,少女邪魅的笑在他腦中不斷出現。
陸祁感覺全身怒火中燒,拿著刀慢慢逼近少女。
將刀抵在秦真真的脖子上,拿刀的手慢慢握緊,加大了一點力度,一抹血絲綻放在少女的脖子上。
秦真真一下被痛醒了。她動了動身體,只感覺脖子更加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