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瑾是東荒大陸上天賦最好的煉丹師。十六歲時就已經能煉出八品八紋靈丹。但是武道天賦卻很差,百年了還只是煉氣期。

就在前幾天她師父已經成功飛昇,只留下她一個關門弟子。如今她一百一十六歲了。但容顏卻永遠停留在了十六歲。

她的師父鴻蒙劍仙是一位丹道跟武道藥武雙全的天才。師父永遠都是一副二十多歲的樣子,她也不知師父究竟活了多久。

沒有遇見師父前,她是一個鐵匠鋪的女兒。因為家裡是開鐵匠鋪的,老爹並不是很喜歡她這個女兒,他喜歡兒子,兒子有力氣將來可以繼承他的鐵匠鋪。

那個時候正逢戰亂,有個兒子該多好,那是桑老爹一直以來的夢想。娘對她也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家裡一切都聽爹的。後來家裡終於有了弟弟。她就成了家裡可有可無的存在。

所以當師父遇到她說要帶她走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就跟師父走了。

“走了就走了,跟在我們身邊還更受罪。索性也不虧,這裡可是三十兩銀子呢我們兒子娶媳婦的錢都夠了。”桑老爹呵斥著桑母。他收了那個男子的三十兩銀子。

“我知道,但我這心裡就是有點捨不得。這一別就再也見不到大丫了。不過這三十兩會不會要少了。”桑母不捨,但是她也知道女兒跟著那個男子走會比跟著她好很多。聽那男子說,她閨女根骨奇佳,是帶她回去修仙的。仙人吶,那以後可就發達了。

“行了,你只是捨不得她走後家裡沒有人伺候你了。”

桑父桑母最後的對話,桑瑾是聽得到的。師父的水晶球定位了她父母的位置。她是在水晶球裡看父母最後的樣貌。

原本對母親還有一點留念的桑大丫在聽到母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那點念想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從此更名為桑瑾。

看吧,她就是這樣一個人,爹不疼,娘不愛。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好,出身就這麼遭人厭。無論她為家裡做多少事,爹孃終是喜歡她弟弟的。

她在想什麼,難道她還在渴望那什麼勞什子的親情嗎?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他們早已入土。

好不容易集齊天道丹的材料。要是她能煉製出神丹,那麼就可以晉升為丹聖了。

在這末法時代能集齊仙藥,對別人來說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但是對桑瑾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她有一個秘境,是師父給她的。秘境裡是一座仙山,仙山上面有一個靈藥園,裡面也有一些珍貴的仙藥。這秘境是當年師父給她的拜師禮。這樣的當世葵寶說給就給了,可想而知鴻蒙劍仙的家底是有多豐厚。

所以當這片大陸的靈氣越來越稀薄的時候,桑瑾跟師父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相反的,她還用在秘境藥園裡的靈藥,換了不少門派的功法跟秘術。

當初她也問過師父,為何要收她做弟子。師父說他只是寂寞了,想找個人陪他說說話。

她問師父:“您這麼厲害,底蘊也深厚,為何不開宗立派。”

“為師怕麻煩。”鴻蒙劍仙丟下五個字的答案。

其實只有鴻蒙劍仙自己知道,他是真的怕麻煩嗎?他是有宗門的,只是他的宗門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其他師兄弟,就連宗門裡的靈獸都飛昇了。

師父是怕麻煩嗎?是的,那年八歲的她開始自己學會做飯洗衣。因為師父他已經辟穀。這些瑣事都只能由她自己來做。

如今她都一百一十六歲了,但還是學不會辟穀。

“琉璃心火給我融——”

最後一個步驟了,桑瑾已經是滿頭大汗。她先天道體,必須要服用天道丹才能徹底甦醒。這是師父花了很大的勁兒才知道的。

她已經停在煉氣期一百多年了,今日她一定要煉成天道丹,築基成功。師父飛昇後已經護不到她了,她實力低下當下一定要儘快提升實力。

修仙界雖然沒落但是好多大門派的老祖也不乏有元嬰期的強者在。況且修仙界的沒落是因為靈氣稀少,但這些跟功法無關。很多人都知道她桑瑾身上有很多秘法,誰又不想一探究竟呢。

她身邊現在已無人護得住她,能抓個煉丹天才在手上,日後宗門興旺有望啊。

“哈哈哈,讓本座找得好苦,桑瑾你原來在這裡。”

不好,是一位元嬰期的強者。

崑崙之巔,相傳這是凡間離天最近的地方。桑瑾的師父也是在此飛昇的。本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強者肯定會去其他地方尋她。

“魄羅門還真是看得起我,竟然讓他們的老祖來親自抓我。”桑瑾用精神力維持著心火的溫度。雖然她只是個煉氣期,但是精神力卻早已達到了渡劫期。

若不是她的秘境裡天地規則不完整,她大可不必這樣冒險的煉丹晉級。她只能在外面煉丹才有可能煉成天道丹。

“小娃娃,你可是這百年來唯一的丹仙。我們魄羅門可是很看重你的。”那名魄羅門的老祖墨魂說。

“哈哈哈,墨魂老弟還是這麼狡猾。這好處我們得一起分吶。”

“這是在煉製神丹?好好好,等這丹煉成,我連神丹跟人都要。”

“咻——”桑瑾身旁又出現兩位掌門。

哼,這些人模狗樣的掌門。披著名門正派的皮,幹著讓人噁心的事兒。她跟師父屬於散修。

但在東荒大陸也是頗有名氣的。人人都叫煉氣期的她丹仙。稱呼渡劫期的師父為鴻蒙劍仙。因為師父他練得一手好劍。但是世人不知道的是她師父懂的何止是煉丹跟劍法。

平時這些各派掌門宗族的人都對她如座上賓。見她師父飛昇,無人護得住她,便想抓她給他們煉丹。當一個丹奴。

“呸——你們這群強盜。小瑾,我來了。”李景爅一臉焦急的跑過來,擋在桑瑾的前面。把危險留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