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燭染,按你所說,這祁雲和乃是城中首富,這心結怕是也不簡單吧。”
“他心中有愧,只因一次食言。”
“商人有的是偷奸耍滑之輩,什麼食言竟讓他內疚十年。”
“這需要宿主自尋答案,不過,根據資料顯示,他手下生意無一樁欺詐,他本人也受人喜愛,應當是重誠信之人。”
“哦?這就不好辦了。不過,小燭染,既然是辦做弟弟,應當喚我一聲‘阿姐’才是。”燭南挑逗著系統,誰叫她看這小傢伙如此順眼呢。
燭染低著頭,弱弱的回了一聲,“是,阿姐。”
不多時,姐弟二人進了城。本以為映入眼簾的應該是一條繁華熱鬧的街市,不曾想卻是有人在移靈出殯。
隊伍中人都身著素衣,頭戴白紙,紙錢漫天狂飛,輓歌響徹全城,行人跪坐兩旁,淚流滿面,哭泣聲縈繞四周,空氣沉重而又瀰漫著哀嚎。
“燭染,何人去世?”竟讓滿城百姓皆哀悼……
“回阿姐,一位醫者,曾救此城於水火,這裡的百姓大多受過其救助。”
“那為何我們在城外卻聽不見分毫這哭泣聲?”
“這座城布有一道結界,可以自主遮蔽一些事物,而且,來此城者,倘若心懷惡意,是進不來的。”
“結界正是此人佈下的吧!”
燭南心中悲慨,鄭重的鞠了躬,目送出殯隊伍離開後,朝城深處走去。
……
“勞煩小兄弟稟報祁家老爺,我來和他談筆生意。”
小廝有禮的回到:“請問姑娘是何人,又要談什麼生意?”
“在下燭南,一介半仙,這是我弟弟,燭染,俗稱‘百曉通’,至於這生意自是求仙問道了。”
小廝半信半疑的看著兩人,還是進去稟報了。等他走遠,身後這兩人又開始互懟了。
“阿姐,我竟不知,你是半仙,,我竟如此神通廣大,還是百曉通,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好弟弟,堂堂系統怎會有不知道的事呢,而我身為系統眷顧的人,又怎會普通呢。”燭南俯身摸著百事通的腦袋,邪魅的笑著。
良久,門口走來一人,此人身形修長,面板白哲,淺藍色長衣,腰間掛著一塊月牙般的玉佩,姿態清冷,妥妥的大帥哥一枚。
“在下,祁元量,聽聞燭南姑娘是半仙,甚是好奇,便前來拜會。”
這人,桃花眼,高鼻樑,薄嘴唇,眉尾有一顆痣,更添清冷之風,眼帶笑意,但似乎多了一分想要抑制的歡喜。
“公子有禮了,半仙而已,不足掛齒,不過,我找的好像不是你。”
對面那人笑了笑,眼中笑意不減反增,當真是風度翩翩,頗有仙人之姿。
“燭南姑娘不必著急,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燭南剛要踏腳,才反應過來,小燭染拉著她的衣角,臉色有些不適。她忙彎下身詢問:“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燭染卻一字未說,只是呆呆的愣在原地。那翩翩公子見狀,吩咐下人帶著小傢伙去休息,這才領著燭南前往前廳。
“我們祁家何時要這般任人差遣!”
還未進門,就聽見一聲怒吼,但這聲音也不像中年大叔的啊,反而像個剛剛步入社會少年般聲音。
果然,一進門,那人轉過身來,面容方剛俊俏,眉型硬朗,大好兒郎的形象撲面而來。
“在下燭南。”
“姑娘有禮,在下祁雲和,祁家家主,不知姑娘要與我談什麼生意?”
“恕我冒昧,請問家主年齡幾何?”
“二十有二,不知何意。”
那這麼說,他在十二歲就有心結了,哎,我還以為至少三十多了,哈哈哈哈……
面前二人對這波操作疑惑了。
“家主不必起疑,我說過我既然是半仙,問你年齡,自是有我用處,我看你甚是有眼緣,此番找你是為了助你完成心願。”
“哦?不知燭南姑娘對祁兄有眼緣,那在下便告辭了!”
“哎,樂正兄,你怎麼了?”祁雲和還沒明白這燭南半仙在搞什麼,又有人無故生氣,真是頭大!
“啊……樂正兄?祁家主,他不是叫祁元量嗎?”燭南也疑惑了,這位翩翩公子怎麼奇奇怪怪的。
“啊,誰,他叫是樂正初啊,我剛結識的朋友,還幫我不少忙呢。”
燭南剛想要個解釋,而那位樂正初已經灰溜溜的逃走了……留下房中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只是忍不住笑了笑。
樂正初此刻早已小快步走回了房間,簡直丟大臉了,本想逗她玩玩,不曾想鬧著個尷尬結局。
不過,燭南,你果然還是這般性格,青碧色衣裳,當真活潑可愛……聲音也還是這般惹人喜歡,那希望……此番可以幫到你。
另一邊,由於祁雲和此刻忙的不可開交,只能暫且先讓燭南住下,以後再商討她的事。
燭南滿臉疑惑,正要找燭染好好問明白,她總感覺這樂正初一定不簡單。
“燭染,你給我出來,說,你瞞我什麼了!”
“宿主別生氣,你可是知道他叫樂正初了。”
“不然呢,他是誰,為何奇奇怪怪的?”
“哈,他是男主!”
……
“什麼!就是那個,以後我會和他在一起的男主?”
……
“宿主,你在說啥,不然呢?”
“啊,我,我,我應該不會的吧!不會在紙片人身上動情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的吧!”
“阿姐放心,這只是在書裡,不會有事,當你返回原來世界,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裡的事,除了你自己,所以,你就當這是一場夢,會沒事的。”
“啊啊啊……難道剛剛他突然離開,是吃醋了?不是吧,我們才認識!這是什麼鬼設定,一見鍾情嗎,啊……我沒有啊!”
“阿姐不必憂心,不是剛認識嗎,一切都還未知呢!”說罷,燭染微微握緊拳頭,……是啊,才剛剛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