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先祖？

快步穿過走廊的李駿，剛伸出手要拉開教室的門突然僵住。

不是畢業都快半年了嗎？我怎麼又來上課了！？

納悶的看看兩邊的教室，又看看再熟悉不過的走廊？我什麼時候來的？

正覺得莫名其妙時，被門內傳來的一個話題吸引。

“註定，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概念。它描述結果是既定的，不可改變。

“我們有時希望它存在，有時又希望它不存在，這是為什麼呢？”

“好，你說”臺上講師道。

臺下有學生叫道“如果註定我是個大富豪！我當然希望它存在！如果註定我窮的要死？我當然希望它不存在！”

李駿在門口聽的失笑，這真到是大實話，實在的很。

“說的很有意思，如果你的命運已註定，你是想成為大富豪嗎？”

講師一指道“來，你繼續說”。

李駿見講師指向自己方向，連忙在座位上扭頭向後看去，想看看剛才說大實話的學生是誰？

但背後沒人了？又放眼周圍，見所有的學生都看著自己？

納悶下向講臺看去，見講師微笑鼓勵的對自己點頭。

“我其實已經畢業了……”李駿站起來看看門口，我什麼時候進的教室？我怎麼不記得？

“沒關係”講師道“你繼續說，是想做大富豪嗎？”

李駿有些不解，什麼叫繼續說？但看看一教室期待的眼神？

“嗯……”李駿揉揉鼻子“能做大富豪當然好啦，總比窮好？”

“你很窮嗎？”講師道。

想起捨不得吃的泡麵，想起在小縣城收入微薄，頂著壓力全力供自己讀大學的雙親。想起失業了……

難道要灰溜溜回去面對失望的眼神？

不！不能這樣……

但一教室人，自己很窮這話怎麼說的出口？

“看這窮鬼還不好意思了”突然一聲傳來。

李駿憤恨下立刻盯視過去，但看不出是誰說的。

“窮的天天吃泡麵還怕人說”背後又傳來一聲。

李駿羞怒交集回頭看去，但誰的嘴皮也沒動？

“長的挺帥，去賣也餓不死”前方又傳來嘲諷聲。

李駿怒吼道“誰！是誰在說！”

“哪有人說？”講師道“不都是你自己在說嗎？”

什麼？李駿吃驚下這才發現，一教室人都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無數聲音向耳朵裡鑽來。

“回老家去吧，別硬撐了”

“讀大學真多餘，還不如早點進廠打螺絲”

“窮人就該有窮人的活法，也沒什麼不好”

“這個世界哪有公平，就這樣了”

“這就是命，要認！”

“對，這就是命，窮命！認了吧”

李駿捂著耳朵大吼“放屁！我不認！閉嘴！”

感受著一隻手搭上了肩膀，講師的聲音傳來“如果這不是你的命呢？”

李駿茫然向他看去“那什麼是我的命？”

“小哥哥”韓麗雯嬌媚的聲音傳來。

李駿轉頭向她看去，見她帶著羞意，正緩緩拉開羽絨服拉鍊……

“叮叮”的手機提示音響起，摸出一看，到賬五萬？

“吃吧，多吃點，師傅這裡什麼都有”王丹峰道。

李駿低頭看著那豐盛的一桌，又向講師看去“這是我的命？”

“不好嗎？”講師微笑“還會有更多，會成為大富豪，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我希望的？李駿喃喃的道“會成為大富豪？再也不受窮了？”

“是”講師微笑道“再也不受窮了”。

“可以給爸媽買好多東西，讓他們過好日子，你不想嗎？我想”

李駿循聲看去，是另一個自己在說話。

“可以幫助朋友，楊睦平也不容易，我想幫他”

“看看韓麗雯，多漂亮？可以是你的，以前哪裡敢想？”

“可以住大房子，吃好吃的”

“什麼都有了，對不對？”

聽著這麼多自己，七嘴八舌描述各種美好的未來，李駿眼中逐漸生出熱切。

“歡迎光臨”

被這突兀的一招呼打的一愣，轉過身去，櫃檯裡周靜正對著自己，臉紅紅靦腆的笑。

看到她突然想起她說的“我好想回去看看小魚……”

祭祀現場的回憶走馬燈般滑過腦海，李駿猛然醒悟，回過身看向那講師。

“你！你是我先祖！？”

講師微微一笑很快轉化成李駿的樣子。

“先祖？也可以說是吧”。

李駿握緊拳瞪視著他“我就算窮死！也不要同你們那個魔門一起喪盡天良！”

說完才發現，自己自從來到這裡，情緒又回來了？沒有那種壓制感了？

這是哪裡？對了！韓麗雯剛翻窗走了，我在做夢？

“我在夢裡！”李駿看著他“你不能把我怎麼樣！你只是一段記憶！”

說完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哦？你覺得我會把你怎麼樣？”

李駿看著他“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能強迫我，哪怕你是我先祖，我也沒必要聽你的！”

“命運是已經註定的事，根本無需強迫”他搖頭又招了招手，周靜飄了過去。

李駿急道“她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要把她怎麼樣？”

“她對你有強烈的感情，已經形成羈絆靈”他看著周靜道“可以把她煉製成……”

李駿聽的毛骨悚然！打斷道“你們還有哪怕一點點人性嗎！死了你們還不放過她！”

“這是註定的事”他轉過頭來道“你以後自然會明白”。

“我什麼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李駿放軟語氣道“放過她吧，求你了……她慘了一輩子了……”

“你決定”他爽快道。

李駿聽的鬆了口氣又不敢相信，朝他看了會。

又向她看去，見她也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但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她還認識我嗎？”李駿對她搖搖手，想要引起她注意，但她彷彿視而不見？

“當然”他道“但她現在看不見你。”

李駿一呆“人鬼殊途嗎？”

“你相信有鬼嗎？”

李駿看著周靜對自己視而不見的樣子“我本來是不信的……”

“她殘留的意識不斷在播放一段記憶”他道“她看不到別的”

記憶？李駿想起了她那個便利店的回憶，想起了她剛說的“歡迎光臨”。

“沒錯，這大概是她認為最美好的片段”他向她看去“可惜她太膽小了，不然記憶會更美好一些，對嗎？”

我和她嗎……李駿看著她雖談不上多出眾，但清秀溫婉的面容，自有一種恬靜怡人感。

突然心中一驚“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別大驚小怪”他道“我現在可是在你腦子裡”。

又道“我知道你在想情緒壓制的事，這不是我的意願，只是我既然醒來，也難免影響到你”。

李駿聽了急道“那這事能解決嗎？我現在……”

他打斷道“解決不了……不過我睡的好好的，沒打算醒。”

李駿聽了喜道“你……打算去睡了？”

話一出口覺得自己這麼喜形於色，會不會有反效果？

他到不在意的點頭道“你也不用擔心核心失控的問題了，接下去的轉化，呼叫我也都替你解決了，你遲些自己感受就是了”。

李駿又是一喜，他是真怕自己變成一個瘋狂殺人的怪物！

“你厭惡聖門，到不反對獲得它的力量”看李駿試圖爭辯笑道“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目的是對付聖門”。

李駿狐疑的看著他“你不反對嗎？”

他笑笑“一切皆已註定”。

李駿很反感這樣神神叨叨的說話方式，也不喜歡聽到這個什麼註定，似乎自己什麼也決定不了似的？

索性問道“既然都已經註定，那你肯定不反對告訴我，那個聖地在哪吧？”

“回去吧，天亮了”他道。

“等一等”李駿急道“你特意和我見面，就是為了告訴我一切都已經註定？”

他不答，身影開始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