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轉折

燈光亮起，王獻師瞧了李駿兩眼，對戴吉取道“恭喜戴公子了，神王親臨，這極少見！”

戴吉取驚喜道“真的嗎？”

又看看李駿，驚疑不定道“他是怎麼回事……”

王獻師瞧向戴瑞年道“戴總，神王都已親臨，其實再祭大可不必了。”

又看向李駿道“此人天生神力，耐藥性極強，我到想收了他。”

戴瑞年對兒子獻禮的效果非常滿意，再加上王獻師是主持者，這種冥冥中的氣運很難說，也可以講獻禮有這效果他功勞不小。

何況看他志在必得的樣子？以其在門內尊貴的地位，也不敢違逆。

當下客氣道“王獻師說的是，過猶不及”。

看了看李駿道“這人是我預定，費用還是我出，就轉贈王獻師吧！”

王獻師微笑道“如此就多謝戴總了。”

李駿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很奇怪，不是奇怪他們，而是奇怪自己。

似乎聽他們這樣談論自己，還是沒有什麼感覺？似乎是在談論別人一樣？

瞧著王獻師走到自己面前問道“跟我走嗎？”

李駿皺眉看著他“跟你走如何？不走又如何？”

王獻師微微一笑“跟我走，拜我為師。”

又沉下臉道“不跟我走，死在這裡！”

李駿轉頭看看一屋子盯著自己的人，點頭道“我跟你走。”

說完心中一跳，看看周靜的屍體，又看看這王獻師。這是自己會說的話嗎？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王獻師聽他一點也不似之前暴躁，語氣平靜無波？也有些意外，仔細瞧了瞧他，點頭道“那就走吧”。

李駿看向周靜屍體道“等等”。

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送她回老家去，埋在麗峰下的河邊，她喜歡冬天在那裡看小魚……”

王獻師皺眉看他，這是什麼理所當然的口氣？

剛要拒絕，忽見他身上虛影浮動？心中一動，羈絆靈！

遂點頭道“就成全你這份情誼，當我給你這個徒兒的見面禮吧”。

李駿點頭邁步向電梯走去，走了一段停下來回頭看他“走吧？”

王獻師無語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陣說不出的荒謬感升起……

進了電梯正準備叫他按負二層去地下車庫，就看他也不問自己，就自說自話按了一樓？

王獻師道“按一樓幹什麼？”

“回家呀？”李駿理所當然道。

王獻師皺眉道“你回哪個家呀？”

“我回我家呀？”李駿奇怪的看他一眼。

王獻師忍了忍“那我呢？”

“當然回你家呀？”李駿詫異的看著他。

王獻師自認走南闖北，各色人等都見識過了，但這樣前一分鐘還是階下囚，後一分鐘就是鐵憨憨還是頭一回見……

“你不覺得徒弟應該跟在師傅身邊伺候，聆聽教誨嗎？”王獻師道。

“學校裡不是這樣的呀？”李駿疑惑道“你不會說的是舊時代的那種師徒關係吧？”

王獻師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運了運氣壓下道“如果就是後者呢？”

“那也行啊”李駿瀟灑聳聳肩“我沒意見。”

王獻師覺得有點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了……

不自禁問道“為什麼沒意見？”

李駿誠懇道“學校裡那種要交學費，舊時代那種，師傅管吃住啊？還給零花錢？我沒記錯吧？我沒錢的，交不了學費的，我先說清楚。”

王獻師震驚的看著他……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守在門口的多人回頭見是他？都恭敬彎腰道“王獻師”。

看著李駿跨步就走……

“回來！”

李駿迴轉不解的看著他。

“去負二樓……”王獻師懶得再看他，轉過頭去。

李駿看他不動，想起自己的徒弟身份？連忙按下按鈕。

王獻師鬆了口氣，真怕他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等自己去按……

到得地下車庫，兩個年輕人迎了過來，對王獻師口稱“師傅”。

王獻師看向李駿道“等你拜師入了門，他們就是你師兄了”。

又對三人道“你們自己互相介紹吧”。

看著王獻師向車走去，兩人上下打量著李駿，李駿等了一會見他們不說話，抬腿就繞過他們向王獻師跟去。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臉上的不滿。

“喂！”其中較高的那個不爽跨前一步低喝道。

另一圓臉，看著一團和氣的拉住他，向看過來的李駿笑道“未來師弟啊，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未來的二師兄，吳雷，我叫鄭永安”。

說話間把“未來”二字咬的特別重，提醒他還未入師門呢，放尊重點！

李駿聽完點頭道“李駿”。

說完看了兩人一眼，見他們再無話說，扭頭就走。

上了車見王獻師已經把那怪異長袍脫了，露出裡面的休閒裝，看上去正常順眼了很多。

又看看丟在一邊的長袍，其上繡著的一隻和天花板上一樣的兇戾眼睛，總覺得在哪見過？

王獻師見他盯著長袍看，給他解釋道“這是祭祀用的法袍，以後你也會有的”。

李駿指著那眼睛道“這是？”

說話間兩個徒弟到了，一看李駿即不去開車？也不坐副駕駛？居然大大咧咧坐在後座和師傅一起？

二徒弟吳雷沉下臉道“李駿！你去開車。”

“我不會”李駿直接搖頭。

吳雷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本想嘲諷他兩句，但看看師傅在場也只好忍氣拉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

“師傅，那我坐前面了？”鄭永安笑著在門外低頭說，卻沒有去拉門的意思，一直拿眼看李駿。

王獻師等了會見他不動，沉著臉瞥了他一眼。

鄭永安臉色變了變，老老實實拉開副駕門坐了進去。

“這隻眼睛是我聖門的標誌”王獻師道。

說完見李駿若有所思？問道“你聽說過？”

李駿遲疑道“沒有……應該沒有？但這隻眼睛……”

王獻師看了他一會道“我聖門是秘教，秘不傳於外界，但標誌你可能在哪裡見過？到也不算出奇。”

李駿點頭又看了一會標誌，喃喃道“聖淵之眼……”

“你說什麼！”王獻師聲音高了八度“你哪裡聽說的！”

李駿看著他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王獻師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他。

見過可以理解，聖門雖是秘教，但再秘也不可能隱形！法袍，標誌這些，多少有一些外人碰巧瞧見過那麼幾眼。

但是聖淵之眼這個稱呼卻絕對禁止和外人說！他從哪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