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語呵呵笑,“你讓我當說客,就覺得爸媽會同意?”

明言重重點頭肯定,他爸媽特別寵著姐姐,這些年屬於是他姐想幹嘛,就讓幹嘛。

比如說他姐要搬出去自己住,然後初中就自己去市裡了。

他姐說自己出去一個人旅遊,家裡就陸陸續續出現她各地玩的照片。

他姐說想要在市裡收租,他爸把這些年的積蓄都拿出來建房子。

等等等等,數不勝數。

明語看著特別期待的明言,問道:“我自己能出去是因為我有自保的本事,你呢?”

“我……我……可是爸爸媽媽不知道你有自保能力,為什麼就同意你出去?”

明語邪魅勾唇一笑,“因為你姐每次帶十個保鏢才出門。”

加入了西裝暴徒,好像被影響了呢^v^。

明言呆滯,“可,可是你不是能修煉嗎?”

“能修煉是一回事,讓爸媽放心又是一回事。”

門外車聲傳來,明語站起身,“你想出去,就要給爸媽一個安心,如果不能你就不要有這個心思。”

至於明語的保鏢,當然是每次出去都給他們設個迷幻陣,讓他們以為跟著自己了。

門口傳來聲音,張蓮和明建軍進來,後頭還跟著明濤。

“明濤爺爺好。”

“好好,小語真是一天一個樣,變得越來越好看了。”

明濤打了招呼坐沙發上,笑得慈祥,天知道他只比明建軍大三歲。

明濤輩分大,明語她們這一輩都叫他爺爺,雖然明建軍在外稱他為濤哥。

張蓮坐沙發上,愁眉苦臉的,明建軍泡好茶,看著二人的樣子,也跟著嘆了口氣。

“濤哥,咱一定要往那些人身邊湊嗎?”

明濤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這種‘暴發戶’,看著是有錢,但是有很多事情不是有錢能解決的。”

“你就比如說上次很多人爭搶的藥,咱們還不知道訊息呢,就被那些人搶光了。”

“雖然我們不知道那藥效果怎麼樣,但是那些人不是傻子,去爭搶沒有療效的藥幹嘛呢?”

張蓮沉默,雖然她也不想加入什麼上流社會,可是自從她知道這個所謂的上流社會竟然還賣十分珍稀的藥後,就想再往上爬爬。

雖然明語這些年看著好了,醫院檢查也沒問題,但張蓮就是擔心,因為明語的病本身是要跟一輩子的,可是突然就好了,她擔心會不會突然復發。

如果她成為了他們口中的上流社會,是不是這些藥就能拿到了。

坐在一旁的明語安靜的聽著,這些年張蓮和明建軍兩人跟著明濤這個老大哥混,明語有時候看到一些人氣運強,就暗中撮合,所以這些年也算混的風生水起。

可是這都是因為幾人有錢,人家看他們有利可圖,真正想被看得起,進那個圈子,不是有錢就行的。

世界上有錢的人多了,而人脈是許多年才能積累下來的東西。

商量了一晚上沒結果,明濤告別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語一家坐上了去山區的車。

下午,車子還沒到就看到村口站著一群人。

明語下車,這些人壯年男子佔一半,剩下的就是一些老人婦女兒童。

她眼裡劃過一絲擔憂,拿出電話給包影影打過去,這個村裡的人看起來不太正常,還是搖點人比較好。

這時,最前頭一個四十幾的男人走了過來,跟明建軍握手。

“謝謝你們對我們村子的幫扶,我們全村都感謝你們,今天特意來迎接。”

明建軍笑容滿面,“沒什麼,在我們能力範圍之內,做點對社會有用的事情。”

“還是很感謝你們。”

兩人客套完畢,村長招呼著人搬東西。

明語走在路上,對著肩膀上的花風說道:“你有沒有感覺這個村子裡像是圍繞著一層看不見的黑氣啊?”

花風點頭,“有種掉在粘稠黑水的感覺,很不舒服。”

“這裡的人表面看著都挺正常的,但就是哪裡有些奇怪,說不上來。”

花風捋捋狗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不是正好缺乏實戰經驗麼,歷練的機會來了。”

明語搖頭,“我自己倒是不怕,可是這次我們一家都過來了,我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

“現在都進了村子,突然間讓走的話很容易打草驚蛇,還是等包包姐他們來吧。”

明語她們走到村子中心的大廣場上,發放物資。

村民都在排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叔叔,每一家一袋米麵和一桶糧油,剩下的按需分配。”

村長招呼著人,領完登記。

“滾開,誰讓你這個小雜種過來領東西的。”

“就是,狗雜種不配拿這些東西。”

一道尖銳的童音插了進來,明語一家被聲音吸引。

看到十幾個孩子圍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又罵又扔石頭,還有孩子時不時上去踢兩腳。

張蓮看不得女孩子受欺負,急忙跑上前抱起小女孩。

她目光冷冽看著村長,“武村長,我是在資料上看到,說你們村民風淳樸,村民們互幫互助團結一心,但由於村裡條件受限,所以吃不飽飯。”

“可現在看,這些孩子最小的四五歲,最大的估計有十幾了吧?竟然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隨意打罵,哪有民風淳樸、互幫互助的樣子,我看你們村子可能不需要捐助。”

已經十一月了,小女孩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衣服上還有大大小小的破洞。

她瑟縮的窩在張蓮懷裡,身體冰涼,輕輕抽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閃躲的看著張蓮,張蓮越發心疼,抱得緊緊的。

武寶勝跟在張蓮旁邊,賠著笑臉:“這不誤會了麼,這孩子不是我們村的。”

張蓮還是冷著臉,發放物資的人看張蓮臉色也不動了。

武寶勝臉色有一瞬間扭曲,他陰著臉望著剛剛欺負小女孩的孩子,“還不過來道歉。”

最大的那個臉色同樣陰沉,“我就不,她爸害死了我爸,她媽就是個女表子,她就是沒人要的狗雜種,我憑什麼道歉,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