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祖母都跟你道歉了,你還咒祖母啊?”

沈煜川算是看透了南笙的真面目,一臉失望和厭惡。

“小叔,你看到沒?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還說我家白雪呢。白雪可不會這麼大逆不道。”

“陳捷,把他給我丟出去。”

沈晏清忍無可忍。

陳捷已經放好東西下來好一會兒了,聽到沈晏清的指令,立即動身照辦。

“等等,我們一塊走吧。”

沈老太太說罷,由江婷攙扶著起身,一塊朝門外走去。

南笙撓了撓後腦勺。

這老太太還真以為她為了剛剛那件事在咒她啊。

“南笙,我這個老婆子可以不再來打擾,但還請你照顧好晏清。”

老太太在快踏出大門的時候,還特意回頭跟南笙交代了句。

然後……毅然決然地走了。

啊這……

她真不是惡女啊。

“夫人,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會讓老宅那邊的人多加註意。”

沈晏清自行推動輪椅來到南笙身邊。

“我沒放在心上,對了,我得趕緊上樓去給你趕製桃木牌,晚飯熟了記得叫我哈。”

陳捷看著南笙‘啪嗒啪嗒’衝上樓的背影,不由得喃喃自語。

“沈爺,夫人看樣子是真的很關心你啊。不過五十億唉,換我也積極。嘶……怎麼突然感覺這麼冷?”

!!!

陳捷意識到了什麼,隨即訕笑著垂下頭,不敢再言語。

“讓你成立貧困兒童助學基金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沈晏清正色道。

“沈爺,我已經讓信得過的人去山區實地考察了。同時,基金會的申辦也已進入流程,最遲明天就能把相關證件都辦理下來。”

陳捷也斂了吊兒郎當的神色。

“這個基金會,一切以夫人的名義行事,懂?”

“沈爺放心。”

……

房間裡。

南笙一手拿著一塊長約十厘米、兩指寬的桃木,一手拿著小刻刀,正趴在梳妝檯上一筆一劃地雕刻。

可以清晰的看到,隨著她每一刀落下,就有一絲金光隱沒到桃木裡。

漸漸的,南笙光潔飽滿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將符籙鐫刻進桃木裡,是一件極其耗費精氣神的一件事。

而且南笙在這桃木裡,要鐫刻五套不同的符籙,難度自然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兩個小時後,南笙撐不住了。

她晃盪著起身,澡都沒洗,直接往床上一撲,秒入睡。

翌日。

南笙的生物鐘讓她準備六點睜開雙眼。

她起床洗個澡,然後又翻身上屋頂。

這次,她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跳下,然後悄無聲息地摸回房。

剛剛推開門,就聽到了微信的語音鈴聲。

嘿,小富婆來找,她的生意來了!

“喂,蘇小姐嗎?”

“南笙,我昨晚把你給的鎮邪符放在枕頭底下,真的沒再做噩夢了!”

蘇翎遙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過來,也透著濃濃的驚喜。

她終於睡了個好覺,覺得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回來了!

簡直不要太神清氣爽。

這二十萬花得值啊!

“恭喜蘇小姐,只不過平安符治標不治本。要想以後都不再做噩夢,你得從源頭解決問題。”

南笙一邊說一邊坐到椅子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源頭?”

聽南笙這麼一說,蘇翎遙又想到了那個騙她幾百萬的神算道人。

這不會又是套路吧?

“放心,蘇小姐,我現在不會要你錢,只需要你做一件事,就是把你睡了個好覺這件事散播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南笙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蘇翎遙聞言,也回過味來。

“引蛇出洞?”

“對,難道蘇小姐不想知道是誰想謀害你嗎?”

南笙繼續循循善誘。

“當然想知道!”

蘇翎遙立即表態。

“很好,那蘇小姐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真是孺子可教,南笙也很滿意。

“只要把訊息散播出去就行,我不需要做其他的?”

蘇翎遙覺得南笙還是可以信任的。

“不需要,只要有除你之外的人動那張鎮邪符,我會立即感知到,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行,只要你能幫本小姐抓到幕後那人,你要什麼本小姐都滿足你。”

於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不一會兒,周嬸便來叫南笙下樓吃早餐。吃過早餐後,南笙塞給沈晏清一枚普通的護身符。

“你出門戴上這個,可以幫你擋三次災。桃木牌比較難製作,我還要幾天時間才能完成。二師兄那邊應該明天就能聯絡上,你不要著急哈,我都放在心上呢。”

沈晏清是個好的僱主,她自然也要拿出百分百的誠意。

沈晏清點點頭。

“南笙,謝謝。”

南笙擺擺手。“哎呀你客氣啦,應該的應該的。”

之後沈晏清就出門了,南笙就回到房間裡,繼續繪製符籙。

這次她先畫了些尋常能用上的護身、平安、真言、鎮邪、破厄、縮地、傳送符。

然後查缺補漏,又畫了幾張空間符。

之前那個黑色雙肩包已經不能背出門了,而空間符又是一次性消耗品,貼上了就隱沒到了那件物品內,無法再取下來。

所以只能多畫幾張,以備不時之需。

空間符畫好之後,南笙去了衣帽間,找到一個小羊皮的黑色揹包,然後往裡貼上一張空間符。

符籙一經貼上之後,金光一閃,便逐漸融入皮包內壁,直至再也看不出來。

南笙笑了笑,然後拎著小揹包來到梳妝檯前,把剛剛畫好的符和一些小玩意一股腦地塞到裡面。

看著沒多大的小揹包頓時化身巨能裝。

把東西裝好後,南笙往背上一背。

“來了!”

意味不明的一句話後,南笙拿出一張傳送符貼在自己身上,下一秒,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一個身穿傭人制服,手裡拿著雞毛撣子的女人正鬼鬼祟祟地掀開枕頭,然後快速把下面的鎮邪符拿出來,再替換上一個長相差不多的符,最後將枕頭歸於原位。

她再度謹慎地環顧四周,見沒有其他人後,稍稍鬆了口氣,然後佯裝無事地繼續打掃衛生。

“姐姐,你拿我鎮邪符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