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但回首會發現仍有些東西還等在那一刻
原神:焚風指揮官的提瓦特之旅 昔人只抽黃鶴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不知道為什麼,雲茹總有種感覺,在王生平加入大反抗軍之後,自己的工作就變得輕鬆了,很奇怪的感覺,她似乎依舊是一個人,一個因為天才而不得不早熟的,裝做自己是一個老練政客的科學家,扮演著自己不適合的角色,但又不得不撐下去,有時候為了理想,有時候為了生存。
而王生平,雖然一天到晚同樣做著許多的事情,但似乎他總不會厭倦或者無聊。用他的話來說“從前的我,你知道吧,就是那種每天總覺得自己很忙,很焦慮,沒有時間,但想一想,又好像什麼都沒做的那種人,而現在呢?”王生平聳聳肩“不管怎樣似乎是正好反過來了。”
作為指揮官他把本職的工作完成的很好,上面決策上的事情他卻似乎毫不關心。
但他對焚風的貢獻不能完全看這些來評論,不說他提出的那些新奇的武器概念和作戰概念——雖然都比較模糊,但當幾個人在一起討論的時候卻都驚奇地發現,這些方案都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的新思路。因而王生平雖然基本不干涉高層的決策,但他總有一定的話語權,這是全體理事會成員預設給予的。
她知道他的這些想法從哪裡來的,做自己衛隊長的時候他對自己講過,他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沒有快速部署的MCV,愛因斯坦也沒有研製出來時光機,雖然經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但美蘇直到最終都沒有打起來。有一段時間,雲茹非常向往,他所講的那個世界,那個祖國。
不只如此,在希望角呆的時間久了,焚風複雜的派系之間的矛盾開始漸漸地展現了出來——其實這種存在於底層士兵間的紛爭基本無關乎利益,只是從前打來打去的幾方勢力聚到了一起,總會有一點摩擦,這點是誰都知道的,政治與利益紛爭的話,誰都能看出來,這對焚風太過奢侈。
而王生平卻認為即使這些小小的紛爭也容易造成更大的問題,甚至很多時候會影響作戰效能。
他開始遊走在各個士兵中間,舉辦聯誼,歌唱比賽,也有各種其他的體力啊腦力啊之類的比賽,甚至還有喝酒比賽(雲茹皺眉),就在傳承者戰役中悖論引擎前面的廣場上。搞得負責文宣的部門都不知道幹什麼了。
那段時間雲茹在實驗之餘,總會在視窗觀察他,看他教士兵們唱歌——這個世界的歌曲是很匱乏的,只有那麼幾首蘇維埃進行曲之類,大多帶有政治色彩,很多時候也唱不到士兵的心裡。
他教水兵們唱《軍港之夜》,他教步兵們唱《打靶歸來》和《團結就是力量》,他教盟軍士兵唱《草帽歌》(教的可不一定軍歌,單純覺得好聽),他教蘇軍士兵唱《喀秋莎》和《山楂樹》,也教他們唱“一條大河,波浪寬”
但是他教裝甲兵的,則是一首略有些不同的歌曲,相比懷念家鄉,熱愛和平或者敦促訓練,這首歌更像是一首戰歌——《草原騎兵歌》
雲茹還記得王生平吹著口琴給士兵們伴奏的樣子,那隻口琴還是他作為自己衛隊長的時候,自己送他的。
有時候自己也會偷偷去聽他吹口琴,有些曲子聽起來就有股毛子味,也有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小布林喬亞,對,就是這個。
再後來他們被卡維利軟禁的時候,他也曾給自己吹過一首曲子,聽起來有點老歌的樣子,只不過自己問他曲名的時候,他卻說,要等到他把一切都打點好,帶她找到一份平靜的時候再對自己講。自己當時只是苦澀的一笑。
不知道他還記得這句話嗎?真想再聽聽那首曲子。
雲茹不由自主的哼起了記憶中的曲調。
……
炮火漸漸停息,幾次穿插後,曾經潮水一般的獸潮,現在只剩下在遠處畏縮著徘徊的寥寥幾隻,七國的軍隊都已經迴歸了指揮,王生平把大部分的坦克編入七國軍隊的戰陣,這是一個失誤。他認為在這時候有這些坦克作為防守支撐點,七國的軍隊應該很容易可以守住戰線——他高估了七國軍隊的團結度,畢竟自家的神不在這裡,誰願意拼著命在別的神的指揮下死磕呢?
即使這是在巖神和冰神之後早已決定好第三順位指揮官。雖然雷電真的謀略出色,但她顯然沒有巖神的威望,武力,或者冰神的狠辣。
工兵小組從著陸的直升機上卸下破拆工具,海豹隊員開始繩降,並匯合巨鱷載具上下來的鐵騎兵迅速在周圍建立陣地。
“許晨,你帶著剩下的坦克去組成一支預備隊”王生平說道“讓直升機中隊進行外圍警戒。”
“是!”許晨領命而去。
“雲茹,能聽到我說的話嗎?”王生平接通通訊器“我現在就在外面守著你,工兵們準備破拆了,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了。”
過了一會,通訊儀中傳出雲茹的聲音
“嗯,我等你。”
……
獵狼犬與戰鷹中隊傳來訊息,機載燃料和彈藥基本告罄,需要返航重新整備了,王生平只得同意了,失去了直升機的旋槳聲,整片戰場漸漸歸於寂靜。
面前的曠野上,瑩藍色的草地已經被漆黑的血液浸潤,各種肢體骨骼與殘渣到處散落。工程師們緊張的檢修著各個坦克的情況,而七國的軍隊則是帶著敬畏的神情看著這些鋼鐵造物,在他們看來,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仙師、賢者、又或者是其他的,那種難以高攀的大人物。
七國的軍隊中突然起了一陣陣的騷動,接著便有兩支軍隊離開大陣,自顧自的向遠處撤去。
“怎麼回事!我不記得我釋出過讓你們撤軍的命令!”中軍大帳裡,雷電真質問著下面傳令計程車兵。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女皇的直接命令。”
“我們也是,我們的大法官說在祖國實行全體動員後,主力軍隊留在其他戰場是違反法律的。”兩人先後說道。
“好,好啊,”大帳內紫色的雷霆閃爍“某些人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王生平也注意到了軍陣中的變化,皺了皺眉,正準備去問一問雷電真的時候,沃克網卻傳來了兩段影片,一段是剛剛大帳裡發生的事,另一段,則是來自監視坎瑞亞都城的蜻蜓無人機。
畫面中坎瑞亞都城已經被黑色徹底淹沒,獸境獵犬成群的活動在高空看來,就如同浪潮一般。它們又要進攻了。
來不及了!王生平想到,分佈在七國軍隊中的坦克實在太過分散,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重新整備,該死!原本以那些坦克作為防守支撐點完全能夠撐住一波的!現在看著那些離去的軍隊,留下來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有戰意!
“命令所有分散在七國軍隊中的單位就近以連為單位集中!向雷神發信,建議她把指揮部轉移到我們的陣地上。沃克網,命令狐步舞者,獅心王,風暴之子中隊起飛隨時準備空中支援。工兵!,還要有多長時間才能把雲茹撈出來!”
“大約還需要半個小時,將軍。”盟軍士兵愛叫他指揮官,而蘇軍更習慣叫他將軍,還有一些習慣了焚風這個勢力的,則叫他首席。
“那麼你們都聽見了,在這裡給我釘上半個小時!這次,我在前線與你們一同作戰!”
“是!”
漆黑的浪潮已經越過了城牆,而剩餘的五國軍隊的陣型還未整理好,士氣,就更不必說了。第一裝甲騎兵團的各個坦克連隊漸漸開始成型,但恐怕很難在交火前成型,在獸潮面前顯得極為鬆散。
一些坦克還是成功地靠近了王生平的陣地,大部分是暴風雪坦克,還有寥寥幾輛艾布拉姆斯,現在,所有的調令都沒有用了,其他部隊已經來不及支援百夫長殘骸處的陣地了,而王生平也不得不把大部分的精力專注於身邊的戰局。
雷電真來了,這會她不在編著長長的麻花辮,而是將一頭紫發自然垂落。
“是真小姐啊,你們那邊的戰局如何了?”
“王將軍可是有點明知故問了”雷電真苦笑著搖搖頭“基本上已經沒辦法有效指揮了,不然我也不會同意來你這裡。”
“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可是把自己一大半的力量都派去加強你們的防線了,結果你們給我整了這一出?”王生平盯著雷電真的眼睛。
“是冰神和水神,他們決定撤離所有的部隊,讓其他人幫他們送死……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失約了。”
“呵,神明啊,女王陛下啊,大法官啊,多麼偉大的詞語,我還以為都是群多麼高尚的傢伙,這要讓我軍隊裡的毛子們知道了,高低得給他們再搞個革命什麼的”王生平的這番話讓雷電將軍低下了頭。還沒有人敢跟她這樣講過話,只是這一次確實是七神做的不地道。
“至少,我會留在這裡與你們一同戰鬥到最後一刻,雖然我不擅長武力,但高低也是個神明不是嗎?”雷電真突然有些委屈,為什麼冰神水神犯下的問題要她來承擔,王生平的質問或許是小事,可這些聯軍士兵的生命,恐怕最後也要記到她的身上吧。
雷電真背過臉去,微微捏緊了拳頭。王生平則是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都活了兩輩子,自己還是不擅長應付女人。
“你……看情況幫忙吧,剛剛是我太激動了,你們按說也沒有掩護我們的義務。”王生平悶悶的說一句,提起專注輕機槍檢查了一下能量密度,便自顧自的走向了臨時修築好的陣地。
獸潮要來了,度過眼前這一關前,一切分歧都是奢侈的,上一個不這麼認為的人,卡維利,已經戰死在了另一個世界。
當坦克的主炮開始轟鳴,這場位於坎瑞亞廢墟之上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序幕。炮火明亮的火焰綻放,然而獸潮如同粘稠的黑水,很快就填補了空白。重機槍將獸境獵犬一片片掃倒,但很快就有更多的黑影補上,中間一些堅守陣地的弓箭手彎弓搭箭,但他們軟弱的反擊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百夫長這邊,陣地上輕武器,迫擊炮,槍榴彈等等構成的交叉火力總算略微抑制住了獸潮的前鋒。
在五國軍隊的陣地上,混亂的封建軍隊已經與這些生物兵器陷入了混戰。然而在兵無戰心的情況下,人數眾多的五國軍隊幾乎一觸即潰,這直接導致了一些落單的坦克被無邊的獸潮癱瘓,裝甲板被撕開,艙蓋被掀飛,有些成員在最後的時間拉響了手榴彈,殉爆的火焰將沉重的炮塔掀飛上十幾米的高空。
這樣一來,百夫長所在的小山丘便被緊緊地包圍了起來,密集的火網被分散了,需要壓制的範圍驟然增加了超過一倍,再也難以完全阻擋獸潮的腳步。
還有十五分鐘,還要有足夠的力量嘗試突圍,而白刃戰現在看來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