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道塵周身氣息變得極為強盛,眉心之間匯聚一朵菱形光點,道韻叢生,好不神氣。

揚手甩出五枚銅錢。

叮叮叮……

銅錢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此刻的道塵面色猛然間一紅,強行憋住那口氣勁,看向地上的銅錢。

“陸坎無澤……”

“這……”

面對如此危險的卦象,道塵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解。

坎卦對應水位同時也代表北方,一般女性卜卦都會出現此等卦象,是外柔內剛的代表,說明此女子是個果斷堅毅之人,可此刻定位之卦,意義卻截然不同,水常處於低窪之處,則代表要尋之人,此刻正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急需救援。

陸坎無澤,卦象顯示的很清楚,人在北方陸地此刻十分危險,周邊沒有水源。

“師叔祖,在北邊,周圍沒有水,這會嫂子十分危險,你抓緊去吧。”

“北方?”宋言唸叨一聲,腦海中浮現天元市的地圖,隨即沖天而起,飛速向著所想之地而去。

此刻事態緊急,他也顧不上靈力消耗等問題,如果關婷婷出事,那他的計劃將會徹底落空,此生再無重來的機會。

“噗……”

待到他離去,壓了好一會的道塵,一口鮮血吐出,仰面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哎臥槽,小子,你可別死啊!”

錦毛鼠嚇了一跳,趕忙爬到他的前胸,觀察一會確認不會死後,吐槽道。

“你也太菜了吧,算個卦差點給自己幹廢了。”

“咳咳……”

道塵被它氣的直瞪眼,再次咳出些許的血沫後,一伸手將小耗子彈飛,怒罵道。

“你懂個雞,老子這是請祖師留下的後遺症,你以為這是街頭算卦忽悠老頭老太太呢,那樣的活老子幹一輩子都不帶咳嗽的。”

說罷,這貨掙扎著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有氣無力的向著房間走去。

他現在急需修養,不然,光是後遺症就能斷了以後的修行之路。

不過話又說回來,嫂子到底什麼來路,她身上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因果,僅僅卜算一個位置,就嚇得祖師爺退身不願沾染,這要是拿她八字作怪,還不得被因果纏身,業火焚燒致死呀。

……

北城區,距離天元市二十公里左右,一處破舊的工廠內。

被挾持而來的關婷婷昏昏沉沉的昂起腦袋,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周圍雜草叢生荒涼無比,沒有任何的人影。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過後,嗓子內的刺痛感稍稍減輕,關婷婷轉頭再次看了看四周,放聲喊道。

“出來吧,我知道你們不會無緣無故的綁我,有什麼事可以談,沒必要在藏著。”

啪啪啪……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鼓掌聲從廢舊的機房內傳出,不多時,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面帶笑意,很是虛偽的稱讚道。

“不愧是關總,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保持冷靜,還真有幾分老董事長當年的風範。”

“哼,我當是誰。”關婷婷看到來人之後,神情瞬間鎮定下來,微微眯起的雙眼綻放冷冽的寒芒:“劉總,你怎麼說也是叔叔輩的人物,綁我一個晚輩,不太合適吧。”

“這以後要是傳出去,你還有臉在天元市混?”

“不不不……”劉放慢步來到近前,神情有些的俯視著她,很裝逼的搖搖頭,糾正道:“你要明白,只要你死了,這事就沒人知道。”

“我死?”關婷婷心底咯噔一下,面色依舊如常,強裝淡定道:“劉總,為了那點錢,攤上人命值得嗎?”

“再說了,天元市就那麼大一點,老爺子要是真發火,你覺得自己能逃脫嗎?”

“哼,到了這時候,還拿老傢伙出來壓我?”劉放臉色一變,狠厲的目光如鋼刀一般,死死的盯著關婷婷:“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根本不在乎那三五億,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只要殺了你,我就能立刻掌握鑫垣集團。”

“呵……”關婷婷被他這愚蠢的言論氣笑了,抬頭與之對視,毫不掩飾的嘲諷道:“劉放,你好歹也是在商場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這種鬼話,你也信?”

“關家是鑫垣最大的股東,我就是死了,你也沒機會成為掌權者,算了,看在你這麼天真的份上,現在放了我,我可以念念舊情,不予追究你綁架的責任。”

“哈哈哈哈……”劉放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仰頭大笑不已。

他確實沒想到,關婷婷竟然如此的有膽魄,此時此刻,還想試圖忽悠自己。

啪……

乾脆利落,關婷婷白嫩的俏臉上出現一記巴掌印。

劉放冷眼看著她,近乎瘋狂的低吼道:“你知道我最反感什麼嗎?就你們爺倆高高在上的態度。”

“不管我們多麼努力做出多大的成績,你那個爺爺永遠都是一副嚴肅的嘴臉,甚至就連獎勵都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分發,絲毫沒把我們所有人放在眼裡。”

“給你們關家工作,永遠都像是一條狗,可有可無的狗!!!”

“所以呢?”關婷婷沒有在意他暴怒的神態,依舊保持著平緩的語氣:“你想殺了我,然後取而代之?”

“我現在對於你身後的人,很有興趣,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敢這麼大放厥詞!”

“沒機會啦!”

劉放喘著粗氣,凝視著關婷婷的目光中,出現一絲短暫的猶豫後,立刻調整狀態,揹著手恢復平靜。

“那位存在簡直就是世間的神明,別說你們小小的關家,就是京都的大家族,她只要想,眨眼間就能輕而易舉的拿下。”

“哦?是嘛。”關婷婷嘴角微微揚起,輕笑著繼續問道。

“你這麼說我更是好奇了,到底是一位什麼樣的神明,能令劉總情願冒著生命危險,來幹這種齷齪的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