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噦混在人群中,略帶懶散跟著他們。

剛好他也要去皇宮,看看狗皇帝的成果。

“唉,神醫就這麼被請走了,俺孃的病咋治哦!”

“對啊,如此痛苦的活著有什麼意思!”

“俺娘不能死,她是生我養我之人,我一定要等神醫出來,他能給皇上治病就說明他很厲害,懂得醫術很多。”

“唉,傻孩子,你也得有自已的生活啊,你娘歲數大了,活不了多久了,治與不治有什麼區別……”

青年滿面愁容,聽了近前老翁的話黑了臉色,“俺娘活不活,關你屁事,我就要給我娘治病,你管得著嗎?”

為此兩人大打出手。

南噦站在他們跟前,看著乘著李蓮花的馬車漸漸遠去,抬步想要繞開兩人,換個方向走。

“你別走,小夥子,你來評評理,這人他娘活不活成了我咒他娘去死,你說他是不是蠻不講理。”

南噦準備繞開的腳退了回來,盯著老翁拉他袖子的手。

上面佈滿歲月的痕跡,烏黑的皮緊緊的貼在他的骨頭上,更是看不清血管的走向。

老者渾濁的眼裡透露著可憐。

南噦將袖子從老翁手裡扯出來,黑黑的眼眸裡透露著平淡,轉頭對著旁邊的青年說道:“你娘會好的,別為難他一個老人了。”

“還是小夥子你懂人情世故明事理呀!”一頓彩虹屁誇的南噦腳趾摳地,想快點逃離這樣的地方。

老者扯著嗓子如同一個行走的喇叭吼的賊大聲,早就吸引了不少過來圍觀看熱鬧的人。

南噦說完話轉身就想走。

青年陰狠的盯著周圍這些人,“只會嘴上說兩句就是明事理了,你真是腦子有病,要不是你是個老東西老子不跟你計較,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南噦推開人群朝著皇宮方向看去。

在冥冥之中好像總有什麼東西阻擋著他去改變劇情。

或者是改變什麼東西。

難道所有人的命運都是被安排好的嗎?即使中間有什麼東西會改變,但最終都會走向相同的結局。

南噦遙遙望著遠方,明媚的太陽剛升在天空最高處。

街道上不少小販肩上擔著自已家的農作物邊走邊吼。

皇城禁衛軍拿著畫像抓著路邊的行人一個一個的對,只要有一丁點相似都被抓走。

南噦低下頭轉身就往反方向走。

他腳下步子快,很快就隱沒在了人群之中。

李蓮花跟著張公公來到皇宮,一路彎彎繞繞來到御書房門前。

來公公早就在門口等張公公將人帶來。

李蓮花一身白衣肩上掛著醫箱,黑髮直直的垂在腰際,骨節分明的手指抓著醫箱的帶子。

“你便是神醫了,皇上就在裡面。”來公公卑躬屈膝的過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李蓮花笑了笑,“多謝公公,我想打聽一下陛下得了什麼病有什麼症狀,知道的多一些在下也更好為陛下診治。”

來公公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進去看了便知。”

見來公公不方便說,想來陛下得的病,並不尋常,李蓮花便沒有多言了。

御書房門漸漸開啟。

走出來一個長相豪橫,穿金戴銀鬍子拉碴的人。

“國師。”

見到這人來公公立馬卑躬屈膝的行禮。

這人……不是無戒魔僧嗎?

怎麼成了國師,李蓮花心中甚是不解,當時單孤刀帶著無戒魔僧圍攻天機山莊之時,他清楚的記得這人,沒想到轉眼他就成了國師!

李蓮花一眼就認出了無戒魔僧,無戒魔僧自然也認出李蓮花。

還沒等李蓮花開口,這無戒魔僧就開始發難了,“這江湖上的騙子,怎麼跑到皇宮裡來了?”

來公公知道李蓮花是皇上請來的神醫,便是貴客,但此時說話的是西孛國師同樣位高權重,也不好得罪。

只能暗自在心中捏把汗,扯著僵硬的笑容說道:“國師,這是皇上請來的貴客,李蓮花李神醫。”

來公公還想介紹什麼,無戒魔僧直接高聲打斷他,“李蓮花,我認識,他就是江湖上的騙子,根本不會什麼醫術。”

李蓮花淡定的盯著無戒魔僧,嘴角掛著淺淡的笑容,“好巧,我剛好也認識國師,不如這樣,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