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熙成帝慌了神,他不斷的後退,直到牆角。
“殺了朕,你也別想活。”
他的禁軍就在外面,熙成帝賭他不敢殺他。
南噦輕輕一笑,晃了晃手裡的鈴鐺,“我不殺你,但你也別忘了你體內的蠱蟲呢!”
見此番情景熙成帝覺得自已確實沒什麼優勢,掙扎過後不得不妥協,“朕可以不殺你。”
軒轅簫解決完極樂塔裡面的暗衛就去入口處守著了。
熙成帝的退步不會換來南噦的適可而止,他只會得寸進尺。
“可我不止想活著,還想要別的呢!”
熙成帝微微眯起眼,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人。
熙成帝在心裡盤算猜測他究竟想要什麼東西。
“還想要什麼?只要放朕出去給朕解藥,除了這江山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
“美人權利金銀財寶什麼都行。”
熙成帝縮在牆角落裡,一字一頓的說著。
可他說完,不遠處的少年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昏暗的光線下,南噦緩緩朝著他走去。
長身玉立芝蘭玉樹,眉眼間都透露著懶散看戲。
“給我建一棟樓就行。”
熙成帝有點不相信——
“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朕答應你。”
說完南噦走過去提起熙成帝的領子,提著劍放到他脖子上,“對不住了,陛下。”
“等我出去了,就會放了你,給你解藥之時呢,就是交樓之期。”
大概是他走的太快,熙成帝受的驚嚇不小,幾乎是踉踉蹌蹌跟上的。
果然狗皇帝的命在他手裡,外邊的禁軍是一點都不敢輕舉妄動。
熙成帝現在只有點恨自已居然去輕視一個小人物。
一個在江湖上被稱之為殺人狂魔百川院大戰三天三夜和不少武林高手合力才抓住的小人物——
他這樣的人算得上是小人物嗎?
黑夜在月亮的光輝下讓人能夠識清路,外面的禁軍看見他們英明神武神氣逼人的皇上被人架著脖子出來。
是動都不敢動一下。
禁軍統領看見這一幕,橫眉冷對間擔心的看著熙成帝,“賊人,放開陛下。”
南噦才懶得跟他們較勁,但此處絕對不適合放開這狗皇帝。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裡藏了多少暗衛埋伏。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打架,南噦清眸中透著些許戲謔,“後退!”
南噦說完話後那群人顯然沒半分反應。
他手上的長劍又貼近了狗皇帝的脖子幾分,鋒利的劍刃直接讓狗皇帝的脖子見了紅。
雖然傷口不大,但這也讓熙成帝覺得若是這些禁軍不退,在殺人狂魔死之前,死的便是他。
“都退後,讓他走。”
眾人皆退,唯南噦進。
悠長寬廣的宮道上空無一人,南噦身後跟了烏鴉鴉的一片。
南噦一路暢通無阻,走的很順暢。
在他的腳踏出宮門那一刻,軒轅簫恢復了神志,他清楚的知道自已幹了什麼。
地上的屍體刺激著他的神經,陛下被帶走了,皇宮安全由他掌管,他沒想到那奸賊有這麼多邪門歪道的手段。
這次亂子恐怕很難平息。
南噦沒帶軒轅簫出極樂塔。
出了宮門南噦就將皇帝丟開,運起輕功一路奔影踏樹,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身影。
母痋已經到手,計劃也完成一大半。
“來人給朕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唰唰唰,唰唰唰,無數黑影消失在南噦離開的方向。
南噦東奔西跑自然甩掉了這些尾巴。
甩開這些人對他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狗皇帝這次回去靜養了段時間,皇城禁嚴到了新的高度。
連一隻蚊子進入皇城恐怕都要收身,皇帝身邊有一隻蒼蠅飛過都得處死一堆人。
一大批奸細被處理掉,其中就包括單孤刀安插在皇宮的眼線。
南噦每天去菜市場上買點豬腦髓喂喂這隻業火痋,看看醫術讀讀奇門遁甲鄉間詭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
萬老頭看見自已女兒體內的蠱蟲解了,喜極而泣,揚言要收南噦做他乾兒子。
南噦擺手拒絕,他有親爹他沒有給自已認爹的習慣。
萬老頭以為是嫌棄他實力不如他,便要同南噦拜把子當好哥們兒。
南噦:“得了吧!老頭子多給我找些書來便行,越稀奇古怪的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