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人家柔兒那麼愛禿驢,偷盜寶劍這種事她都願意幫。
終究是傻姑娘啊!
南噦喝著手中的水,很認同方多病的話,點頭也點的很認真。
李蓮花盯著南噦看得更認真,南噦的行為舉止沒什麼問題。
但所有事情連在一起,就很不正常!
方多病一開始救了他,不好好在客棧養傷跑到樸鋤山去,導致傷口發炎高熱不斷,還出現在他與笛飛聲談話的地方。
什麼人能不顧重傷去一個一定要去的地方?只能說明那地方對他來說很重要,或者那地方有什麼東西他想要。
觀音垂淚?可是他被笛飛聲抓住後,也沒執著再去一品墳,而是乖乖的跟著他們。
現在還跑到普渡寺出現在地道里面,明明會武功,卻被一個不入流的人給綁了。
他所求的究竟是什麼?這是李蓮花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看不透的人。
南噦看著李蓮花那洞穿一切的眼神,無辜的眨了兩下眼睛,他知道李蓮花一直懷疑他,可是他也沒辦法呀!
穿越過來一身傷,他只是想去一品墳裡面發把財結果走錯地方了,能怎麼辦?
估計方多病也看出他的不對勁來了吧。
如果可以,南噦真想說,他就是看電視劇推測你們可能出現在哪裡,結果先一步出現在地道里了,然後被逮住了。
“誒,小白,你是怎麼發現這地道入口的?”
來至靈魂的拷問,它來了,這地道入口可不在隨隨便便的地方,而是在屋內有東西遮擋,可不是踩一腳掉下去就完事了。
南噦的咳嗽聲越發急促,不用看他兩人都知道,在等著他解釋。
說是電視劇裡……發現的,他們肯定不會信。
“天太黑了,咳咳咳,碰了個東西摔倒了,然後出來一個洞剎不住腳,滾下去了,咳咳咳。”
南噦難受的揉了揉頭,腦袋太疼了。
李蓮花和方多病相視一眼,不知那是什麼意思。
方多病道:“也晚了,累了一天,小白你好好休息。”
看著他們出去,南噦嘆息了口氣,喝口水緩緩,房門被關上。
南噦走到門邊聽著外邊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一字不落的入了他的耳中。
穿越過來耳朵也越來越好使了。
方多病:“你也覺得他不對勁?”
李蓮花:“挺正常的,走囉,睡覺去了囉。”
南噦捂著腹部緩慢的走到床邊坐下,深想他們的談話,遇見李蓮花時他就說南噦的藥沒有用。
可南噦的藥到頭來也沒有換,他的傷好的也很慢,所以李蓮花從頭到尾就沒信過他。
李蓮花怕不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可圖謀的,留南噦在身邊只是想試試他有沒有聽見他與笛飛聲的談話吧!
算了,想這麼多有什麼用,南噦其實自己也覺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可他知道的簡直比天機山莊知道的還多。
就比如這大熙皇帝血脈不純,業火痋母痋的位置。
母痋可以剋制子痋,單孤刀還在找冰片,角麗譙已經拿到羅摩鼎了。
角麗譙!!一想到這個名字南噦腦袋就隱隱泛疼,好想把她抽筋拔骨碎屍萬段。
為什麼?難道是原主認識?
……
夜深人靜,南噦渾身冷汗的縮著身子,躺在被褥中,手上青筋暴起,在床板上摳出一道深深的指痕。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渾身都很疼,有種控制不住的力量在身體裡亂竄。
他盯著門口想去找李蓮花幫自己治治,可腳像斷了一般不停使喚。
從床上滾了下去,噗通一聲悶響,南噦抱著頭眼裡佈滿紅血絲,他想喊,可是疼的他發不出聲,只能生生忍受著。
……
日上三竿,南噦覺得腦袋痛的受不了,但比昨晚好多了,步伐不穩的去找李蓮花。
有病得治!
“這是我特意差人從醉江樓買來的花生粥,李神醫,嚐嚐。”
南噦見李蓮花的門口敞開著便進去了,沒想到裡面這麼多人。
還有云彼丘那張溫潤含笑的臉,花生粥?試探李蓮花?可李蓮花中了毒中之首啊,根本不怕這花生粥。
“李蓮花,快幫我治治,昨晚痛的我死去活來。”
南噦揉著頭,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雲彼丘卻一把拉住了南噦,笑臉不復存在,“你……”
他神色凝重好像知道些什麼,南噦從他手中把袖子扯出來,站到李蓮花身旁。
“你認識我?”
雲彼丘見南噦看他如看陌生人,心中是深深的疑惑,難道角麗譙又在打什麼歪點子?卻沒與他說?還是角麗譙不放心他。
“見過一兩面,又見到你只是覺得震驚罷了,無事。”
雲彼丘抱歉的笑了一下襬手,見李蓮花還沒吃花生粥,又道:“這花生粥放涼了也就不好吃了,快嚐嚐。”
旁邊的幾位也從南噦身上轉移了注意力,仔仔細細的盯著李蓮花。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蓮花朝著眾人一笑,端著粥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誇。
不同的是雲彼丘見李蓮花沒過敏,又看向了南噦。
那強烈的目光,想不發現都難。
他們這麼多人,反正也試探不出個所以然,李蓮花自然不會被發現。
南噦看了一眼李蓮花,忍著身上的疼痛道:“李蓮花,我先出去等你。”
“好。”
李蓮花回應了南噦一句。
出去後南噦尋了棵樹靠著咳嗽,他的傷怎一直不見好呢?
昨晚應該有是內力暴亂了,那扎心般的疼每晚來一遍,這要如何忍受。
而且雲彼丘剛剛意味深長的眼神,好像認識他,看來不是見過一兩面那麼簡單。
角麗譙知道他是臥底會不會砍了他?
南噦雙手抱胸靠著樹,認認真真揣摩雲彼丘剛剛的意思。
不一會兒雲彼丘萬分惆悵的出來了,那心事重重的模樣在看到南噦後蕩然無存。
見雲彼丘一步步朝著他走來,南噦心想這是有線索送來了?他身世的秘密這麼快就要解開了?
“她讓你來?是為了一百八十八牢的地圖嗎?”
南噦一臉茫然的啊了一聲,他她它?哪個他啊?不會是角麗譙吧!
劇情裡面角麗譙還沒找雲彼丘啊,搞什麼?
南噦瞬間恢復鎮定,捂著嘴咳嗽了兩聲,緩解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尷尬。
南噦看四處無人,雲彼丘還等著他的回答,“嗯,拿來給我。”
雲彼丘顯然不滿意南噦的回答,眉頭一皺,“你讓她來見我,我尋到了親自交給她。”
見?見你?
南噦咳的厲害,自然也猜到了,雲彼丘足智多謀會幫的也只有角麗譙,他嘴裡的她是角麗譙無疑了。
南噦越想越心驚,難道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角麗譙手下的某位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