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幾十遍,效果甚微。

屋外響起敲門聲旁,南噦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院子裡種了棵芙蓉樹,開滿白色的花朵,美麗非凡,香氣瀰漫進屋裡,香極了。

南噦將樹葉丟在桌子上,去把門開啟。

“你怎麼開門都開這麼慢,果然不能指望你想辦法救我出去。”

清兒氣呼呼的進門,看到桌子上有雞腿,一雙杏眸瞬間亮了起來,拿起雞腿就吃起來了。

碗裡總共就兩個雞腿,南噦趕緊過去把另一個吃了,這是他挑了一天糞才賺了五兩銀子,換了兩個雞腿。

這女宅工資高消費更高,犯了錯還要被罰銀子,銀子罰光了就去陪外面的院衛,院衛不要就等死了。

“一個雞腿三兩銀子,記著。”南噦給清兒倒了杯茶,把雞腿兩口吃了。

“好好好,等出去了別說三兩銀子,三百兩我都給你。”清兒吃完揉著肚子,把南噦倒的茶喝了。

“我聽說玉樓春要開什麼漫山紅,請了許多江湖客,我們都會被排上去服侍人,我可不想去。”

“咱們再不逃……就要……就要……被……”清兒終究是姑娘,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急的她眼眶都有些泛紅,“這江湖一點都不好玩,阿南,你一定要有點用處啊,這裡的姑娘都跟咱們一樣被拐賣到這裡來的,她們每天都在祈禱鬼王刀鎖這玉樓春的命。”

“你是那什麼南海派的人,肯定會武功,咱們可不能再拖了,你先把我救出去,到時候我再找人救這些姑娘們。”

清兒現在是無比的相信南噦,覺得他如此淡定肯定是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你救了我,我爹肯定不會虧待你……”

南噦喝著茶,用手指夾著樹葉,在空氣中虛虛晃了兩下,聽到清兒全身心的信任他,這激起了他大男人的鬥志,一拍桌子,鬥志昂揚道:“好,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現在就去偷襲玉樓春。”

“啊?”

清兒懵住了,帶她出去和偷襲玉樓春有什麼關係?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屋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那位美若天仙的男人拿著片樹葉消失在黑夜之中。

清兒不放心便遠遠的跟在南噦身後,然後她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真的一點都忘不掉,她沒想到南噦為了她能做到這地步。

南噦捏著塊手帕牽著辛院衛的衣服,露出鬼畜般的嬌笑,捏著拉木劇的嗓子,“辛院衛,奴家想主人了,你快送我上去。”

辛院衛捂著受到傷害的耳朵,嚴肅的看著南噦,“阿南姑娘你吞拖鞋了?聲音怎麼這樣?你這樣主人怕是不想見你。”

“我對主人一片赤子之心,主人必須喜歡我。”

南噦不依不饒死纏爛打,辛院衛目光剛正絲毫不理會他。

最後南噦無功而退,昨晚的事也被碧凰發現被扣十兩銀子,外加問話。

碧凰這次連嘴角長掛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阿南,你昨晚幹什麼?主人若是發現你是男子,別說我,咱們都得被丟進豬圈餵豬,死骨無存。”

南噦一本正經,無比認真的說道:“我喜歡主人,去找他啊!”

“他是個男人,你也是。”碧凰是一點都不相信南噦的鬼話,“下次別這麼做了對你對我都沒好處,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碧凰明面上做到了剛正不阿,但終究是一個良善之人,在劇中她們合夥殺了玉樓春,碧凰表面喜歡玉樓春,實際也計劃著殺他。

南噦昨晚的做法如果被玉樓春發現且上去了,暴露男子身份是肯定得。

“我知道你想離開這裡。”碧凰背對著南噦,她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冷淡,“漫山紅請的賓客較多,你會出去的。”

碧凰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如果南噦不知道劇情,只會聽得雲裡霧裡,碧凰背對著他,他看不清碧凰的神情。

她好像有些難過,真是奇怪。

她們用了幾年時間,策劃殺玉樓春,而漫山紅是最好的時機,為什麼碧凰會落寞呢?

南噦點頭,“我知道。”

他當然會出去,他知道劇情啊,不過李蓮花和方小寶看到他這副妖媚的模樣……

傷腦殼,不想了聽天由命。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嗯,你去領罰吧。”碧凰點了下頭,纖細的手指輕輕撥下芙蓉花上的水珠。

“領罰?”南噦不理解他不是被罰了十兩銀子嗎?為什麼還要領罰,果然做事不能衝動,“我不是罰過了嗎?”

“你犯了主人的忌諱,女宅每日子時就寢,十兩隻是罰的子時未就寢,違反女宅規矩。”

南噦崩潰,這破宅子死規矩多如狗毛,他恨不得兩掌將玉樓春劈死。

如果他會如來神掌就好了,破天而來的大巴掌閃著金光扇在玉樓春臉上,多爽啊。

“去刑堂跪著吧。”

南噦:……

他提著裙子,轉身去刑堂,忍者神龜都沒他能忍,不過不著急,最後玉樓春被大卸八塊而死,南噦決定要去把他的屍體扔茅廁去。

垃圾玩意兒還想佔塊地方安葬?茅廁才是他最後的歸宿!!!

刑堂是姑娘們犯了錯專門的懲罰的地方,南噦對這兒無比熟悉,畢竟他天天犯錯,錯錯不同樣,都快成老熟人了。

西妃拿著花籃看著南噦,“阿南,你……昨晚的事我聽說了,不過主人雖待我們好,但你也別太痴心。”

西妃覺得南噦長得漂亮,就是嗓子粗了點,比她們這些姑娘壯實了些,但太單純了,她喜歡誰不好喜歡玉樓春,沒結果的。

南噦:……

他扭扭捏捏的轉頭,一邊眨眼睛一邊點頭,接著進去。

刑堂才有武器嘛!多來幾次,等他摸清了裡面的佈局偷那麼一兩件,一時半會定不會被發現。

“又來了哈!”

辛院衛拿著佩刀從南噦身邊走過,打了聲招呼,急急忙忙的便出去了。

幸好女裝裙襬夠大,南噦尋了塊地坐著,把腰背挺直也就沒人看的出來他是坐著還是跪著了。

清兒沉著一張臉,端著稀飯遞給南噦,“沒想到你這麼廢物,指望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