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心裡說不出的愉悅,摟著時慢的手又緊了緊,低頭,凝著她的眼,嗯了一聲。

俊臉在眼前放大,時慢又是一陣臉紅,心底平靜了多年的小鹿此刻砰砰亂撞。

翟芳看了半天也看出些名堂了。

她還納悶賈書亦怎麼突然這麼激動,拽著她就奔著人家女同志面前了呢。

合著是揣賊心惦記著人家女同志呢,人家女同志沒那個意思他還惱了。

此時被人家正牌物件這麼埋汰,簡直沒眼看。

她還傻傻的以為人家女同志有作風問題。

有必要回家跟父親商量下這婚還有沒有必要結。

越想越生氣,翟芳白了賈書亦一眼,轉身就走,電影都不看了。

賈書亦一愣,見她走了臉色一變,哎哎的追著人屁股後頭跑了。

跑了兩步甚至摔了個跟頭,然後爬起來繼續追,看起來是真著急了。

見此,時慢心裡暢快極了,原來看賈書亦吃癟比踹他蛋更有意思。

正笑著,忽然感覺自已腰間癢癢的,她低頭一看,臉上還沒下去的溫度騰的一下又上來了。

程澈的手還擱在自已的腰間,溫熱滾燙,更要命的是,他還撓她癢癢肉.....

從來沒有人可以撓她癢癢肉!

時慢紅著臉去推他的手,可那隻大手就像粘她身上了似的,怎麼推都推不掉。

周圍人紛紛往這邊看,她有些急了,“你幹什麼啊!”

“誰讓你看他的。”程澈語氣裡有些委屈。

“看誰?”

時慢後知後覺,不免好笑道,“我剛剛看他摔了個大馬趴。”

“那也不行。”

時慢無奈,嘆了一口氣,“好,不看,你先把我放開行嗎?”

“放開可以,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時慢莫名的抬頭看他,不太懂他的意思。

程澈垂眸,對上她的眼睛,她眼睛漂亮的很,面板白裡透著粉紅,精緻小巧的唇抿著,正等著他的回話。

他還記的第一次見她時,她也是這個樣子,不過那時的她伶牙俐齒,像只小獸似的,衝他揮著爪子。

起因是什麼來著?

信,就是信,上頭寫著酸溜溜詩句的信。

到現在那些信紙還在他的抽屜裡呢,如今倒是有些慶幸自已沒扔。

還真是天賜的緣分。

“程澈?”

時慢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抬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程澈下意識抓住她的手。

時慢頓時哭笑不得,腰被他摟著,現在手又被他攥著,她都快懷疑自已在大庭廣眾下被佔便宜了。

程澈喉結上下滾動,說出了他的要求,“你給我寫一封信。”

“信?”

時慢蒙了,寫信是什麼?等了半天他就說了個這?

程澈點了點頭,“你給別人寫的信,我也要有。”

她什麼時候給別人寫信了?時慢皺眉,忽然想起他倆初次見面,就是因為她藏起的那些信被他拿走了。

時慢問他,“那些信還在你那?”

程澈怕時慢要回去,抿著嘴沉默不語。

看到這副樣子時慢哪裡不知道,剩下的信肯定還是在他那裡,她莫名有些想笑,怎麼年紀比她大,行為這麼幼稚呢。

她點了點頭,笑道,“好,給你寫。”

陽光的照耀下,她的笑容明媚,美的似乎不真實。

程澈一顆心瘋狂跳動,激動的攥緊她的手,狠狠地點了點頭。

直握的時慢哎呦一聲,他才反應過來,急忙鬆開手。

只見嫩白的小手此時一片紅,嚇人的緊。

他平日裡遇見的兵蛋子都是抗摔抗打那一類的,他勁兒大慣了。

沒想到他就這麼一下,竟然紅成這個樣子。

一時間,程澈盯著時慢的手不知所措,連抱著她腰的那隻手都不自覺的鬆開了。

時慢只覺得手被鐵鉗夾了似的,剛想發作,便看見他緊張焦急的神情,她無奈的嗔白他一眼,“還不給我吹吹。”

“哦,哦!”

程澈如夢初醒,小心翼翼的捧起時慢的手,輕輕的吹著,像是對待稀世古董似的。

時慢把他的動作盡收眼底,搖了搖頭,暗歎他真是個大呆瓜。

等吹得差不多,電影也也快開場了,兩人便進了影院裡面。

現在的電影院,最前面是個模板搭建的大舞臺,舞臺後面是白色的幕布,舞臺下方擺著一排排木頭長椅。

兩人找到位置等著播放。

不一會兒,大門關上,整個大廳暗了下來,接著放映員用膠捲放映機放起老電影。

時慢是第一次看,不免有些新奇,這時候的故事情節很簡單,人物精神狀態和飽滿的工作熱情倒是影響了她。

她沉浸的看著電影情節,時不時的跟著裡面的人物笑了笑。

而程澈則是沉浸的看著時慢的側臉,心裡美滋滋的。

畢竟這些電影他都看過八百遍了,電影院每天就這麼幾部電影迴圈播放,甚至連裡面的臺詞都滾瓜爛熟。

時慢跟著一個情節笑了笑,轉頭準備分享,正對上了程澈幽深的目光,她一怔,“你看電影啊,看我幹什麼?”

程澈盯著她的眼睛,嗓音低沉,“電影沒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