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準備一下,有出診,救護車馬上到。”護士站的護士向醫生辦公室喊道。
“好。病人大概是個什麼情況?”張野不慌不忙的答應了一下,看來現在已經基本上適應了急診科的工作了。
隨著救護車來到了一個足浴店,“曼谷皇宮。”嚯,現在的人可真會享受。
張野和護士分別提著搶救箱和除顫儀往著樓上迅速的趕著,不一會兒開啟了一個房間。看到了一個男人倒在了床邊,身旁有足浴店的員工和經理這些圍著,焦灼的等待著,誰也不敢去扶。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
“醒醒,醒醒。”張野先後拍了拍男人的左肩和右肩。確認了患者意識喪失,摸了摸頸動脈,張野很吃驚,這個男人不過二十出頭,迅速行心肺復甦治療。
一起來的護士憑自己的經驗,馬上配合著將除顫儀電源連線。
“旁人出去,立即行除顫治療!”
就這樣,張野持續做著心肺復甦。張野心裡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叫負責人,協助把救護車上的平車推來。”
十萬火急,很快平車推了上來,雖然時間很短,但是心肺復甦十分消耗體力。將患者轉移到平車上後,張野也騎跨在患者身上,在平車上也不間斷的做著心肺復甦。
很快,轉運到了急診科搶救室。在安置上了心肺復甦機後,張野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男人,恐怕是救不回來了,那個瞳孔,都已經散了。不過在患者家屬來之前,是暫時不能放棄搶救的。
很快,男人的家屬來了,簽署了搶救同意書,行氣管插管等治療。確實,這個男人這麼年輕,即使希望渺茫,患者家屬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醫生,我兒子他是什麼情況?”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說道。
“發現患者時,已經呼吸、心跳停止了,考慮多半是心腦血管意外,但是具體的,現在沒有任何輔助檢查,也不能確定。”
“對了,現在搶救已經超過了四十分鐘,也就是說……
家屬一下明白了意思,哭的止不住,張野也只能表示節哀順變了。也許是現在的年輕人生活方式不規律,出現了什麼心腦血管意外沒有發現也有可能,然後也沒有什麼體檢,出現了猝死。
終於,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搶救,患者家屬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其實張野知道,在按壓四十分鐘,以及升壓藥、除顫這些搶救手段都用上了之後,患者並沒有復甦跡象,甚至說那個瞳孔散大時就已經沒有意義了,不過,這時候搶救的意義是給生者,一個希望。
“張醫生,出診了!那邊說的患者的情況好像是意識障礙。”張野都還在處理這個死亡患者的醫囑時就聽到護士又喊道。
咦?今天意識障礙的還有點多啊?唉,也不知道是捅了什麼窩了?看來,又是一個不眠夜嘍!
這次的現場是,音皇KTV。
來到了撥打救護車電話所到的包廂,張野一開門就看到,很是奇怪,又是一個二十來歲出頭的年輕人。
同樣的,患者無意識及呼吸、心跳已經停止,再一次開始了搶救。哎,剛剛才心肺復甦了一個,現在力氣似乎都要用光了,不過沒辦法,救人要緊。到了這種時候,張野體內的腎上腺素水平再次升高,救人十萬火急,這也是醫生的職責所在。
奇怪了,怎麼又是一個年輕人,又是娛樂場所,同樣的搶救流程。
最終,也是同樣的結果,患者並沒有搶救回來,家屬也是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其實,張野很好奇死亡的原因,但是目前在國內,主要講究一個入土為安,所以,家屬如果不主動提出的話,很難以實行的。
“張野醫生,又要出診了,又是一個……”
還沒等護士說完,張野打斷道:“意識障礙?”
“對的。”明顯,護士也有一點吃不消了,無奈的搖搖頭。
“在哪兒?”
“這次是一個檯球場。”
張野迅速的整理,然後拿著急救箱再次上了救護車,心裡很是奇怪,但是急診科本來就是會遇到很多突發事件的,這之間,並不像有什麼聯絡的啊?但是,好像又有特殊的聯絡。
就這樣,來到了檯球場,果然,又是一個年輕人。
“心跳驟停,立即行心肺復甦!”
就這樣,今晚只是患者不同,同樣的流程來了三遍。
此時張野去上廁所,醫院外的天空已經逐漸泛白。
張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已經六點左右了。
“你說也不知道這張野怎麼這麼黴,今天晚上已經心肺復甦了三個人了,而且都是年輕人,還沒搶救回來,你說邪門不邪門?”張野聽到洗手間外的某一護士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這位大哥,我也不想的啊,此刻張野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但是確實有點奇怪了,看來得空得去山上拜一拜,保佑自己少這麼累一點。
突然一聲聲音打斷了張野的小差,“張野醫生,又要出診了!又是一個意識障礙的!”
得,敢情今天捅到了意識障礙,不對,年輕人意識障礙的窩了唄!
同樣的流程,又來了一遍,結果,也是一樣的。
此時,天空都已經逐漸泛白。
就這樣,張野一夜無眠,度過了一個忙碌的班。
“張野,你可要出名了。”交班時一個同事帶著壞笑的表情對張野說道。
“得了吧您,少嘲諷我。”不用說,張野也知道是怎麼個出名法。雖然醫學是妥妥的科學,但是在醫院裡上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迷信,尤其是夜班的時候。如果一個醫生值夜班,說什麼你不忙啊?或者送什麼旺仔、火龍果之類的,那一定會被捶。張野心裡明白,經過這麼一晚上,那可是傳說級別的存在,以後哪個護士和自己搭班估計都得提心吊膽的。
“張野,出來一下。”主任在交完班後叫了一下張野。
此刻張野的睏意全無,狼狽的隨著主任的步伐來到了主任辦公室。
“主任,您是有什麼事情嗎?”張野眼睛早已沒有了神采。
“昨天這麼忙碌,一定要記得彙報!這要是出個什麼岔子,你個人是承擔不起的……”主任嚴厲的批評道。
張野明白了,原來是太忙碌了忘記彙報了,因為年輕患者死亡,是很容易引起醫患問題的。
“主任,對不起,昨天太忙碌了,但是每次到達現場的時候,患者意識障礙,甚至瞳孔都有些散了,搶救的希望本就很渺茫。”
主任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那你記得完善好病歷,記錄好搶救時間、手段、用藥等等,很容易會被影印的,擔心有的人會從中作梗。”
“好的主任。”張野耷拉著個頭,想著看來這個下夜班是不好休息的了,心裡嘆了一大口氣。
此刻在電腦面前整理病歷的張野,彷彿頭上就是一大塊烏雲,獨獨給張野淋雨。
哎,為什麼自己這麼盡心盡力的搶救,現在還是會害怕出現什麼醫療糾紛。這該死的病歷!
不過在整理病歷的時候,張野覺得一驚,也太詭異了吧?這三個人居然都是同一天生?而且都是年輕人。不過想到,都是年輕人,那麼晚了還在娛樂場所,肯定生活方式就有問題,所以前後斃命,不過真的挺好奇死亡原因是什麼的?
雖然張野想要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但是,受到龍伯、李勳以及什麼芯源、引渡地、惡靈這些的影響,張野覺得,還是有點蹊蹺啊?不過最近也沒見龍伯、李勳聯絡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幹完就回家睡大覺了嘞!
這裡,是一個地下室嗎?怎麼感覺有些陰暗、溼冷?
張野看到自己好像在一個地下室一般,感覺地下室面積還不小,就這樣四處打量著,毫無目的的走著,四處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像堆著的都是些廢舊物品。
不過老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突然,發現了一個井蓋,地下室怎麼還會有井蓋?出於好奇心的驅使下,張野就開啟了井蓋。
發現了一個樓梯,看到的是下面有一點點微弱的光,樓梯貌似挺長的。
不過,管他的,不下去好像也沒有看到什麼出口,不如下去看看。
就這樣,張野下去了。
卻發現了,地下室第二層,讓張野震撼,這。這裡好像一個監獄一樣,不過不同的是,監獄是木樁,但是這下面是,這下面是五個房間,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用木頭、廢鐵之類建造的小小空間。
門上還上著鎖。
張野試著敲了敲門,那邊並沒有什麼動靜。
就這樣,張野一間一間的敲著,門鎖後面都沒有什麼動靜或者反饋。張野想著,肯定是自己恐怖片看多了吧,這不就是一個破舊地下室。
咦?這種感覺,好像是做夢,嗯,應該就是做夢,不然我怎麼可能在這裡嘛。
就在這時,聽到了“吱呀”的聲音,張野順著聲音處看了過去,那是陰暗角落處的一個門,並非自己眼前所覺得是監獄的幾個房間。
正當張野好奇之時,那門開了,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張野試圖看清楚他的臉,但是卻看不清,此刻張野更加覺得,這就是夢境,只有在夢裡,才看不清楚一個人。
“喂,hello!”張野試圖那個男人有所回覆,但是並沒有。似乎沒看見他的感覺一樣。
咦?看來他感受不到我的存在,那必是夢無疑了。
就這樣,張野跟在男人身後走著,看看他想幹嘛!
隨著男人慢慢走著,但是無形之中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逼得張野不得不保持住距離。
男人在一個“房間”前停下來,從容的拿出了鑰匙,扭開鎖的一瞬間張野驚呆了!
眼前的這他媽,是一個人!雙手雙腳被膠帶纏繞固定住的人,嘴裡還堵上了,難怪剛才敲門沒什麼反應!難道!其他幾個房間都是這樣的人嗎!張野的內心顫抖著。
房間裡的這個男人看向開門這個男人,眼神裡充滿了恐懼,看的出來,房間裡這個男人已經十分的虛弱了!感覺此刻都能被嚇死一樣。接著,男人走向了另一個角落,好像在翻著什麼!
這時張野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這個男人肯定是個變態!在翻著什麼工具!於是張野大聲呼喊,但是似乎在這裡,房間裡那個男人也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張野明白了,自己只能看著,跟3D那麼真實似的。
不過接下來這一幕,即使是看著,衝擊力也是巨大的!男人找來了一把電鋸!隨著電鋸發動機的轟鳴聲,房間裡的男人,被肢解了,而張野,在電鋸碰到男人之前就欲圖蒙上自己的雙眼!但是卻做不到,卻依然能夠看到,男人肢解房間裡的人的全過程。
媽呀!
“你幹啥!你幹啥!”一個同事被嚇了一跳疑惑的看向張野。
張野大叫了一聲後,發現自己怎麼在辦公室裡!看到了電腦上的病歷,明白了,原來真的是做了一個噩夢,一個非常真實的噩夢。
“你是做噩夢了吧!你看看你那汗水大顆大顆的滴。”說著遞給了張野一張紙巾。
“一晚上搶救那麼多次病人,能不做噩夢嘛!”
張野此時一句話也沒說,這個夢真的太可怕了,不敢回想。張野此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病歷之上,只當是一個噩夢。
說來也奇怪,張野自己平常都是倒頭就睡,自從,對,自從認識龍伯,開始成為他們一員的時候,會做夢了!而且還都不是什麼好夢!
就這樣,張野回到家中已經下午四、五點左右了。晚飯洗漱過後,便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那個夢仍然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確實,人對這種極度刺激的記憶是比較深刻的。
不過,這時張野突然想到,不能啥時候都是他們找我啊,我也可以找他們啊?
原來,張野感覺整理病歷時確實不太對勁,怎麼會那麼巧呢?同一天生的年輕人,同樣是在娛樂場所,同樣是經歷積極搶救後死亡,太奇怪了。
張野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龍伯的電話。不過也奇怪?神秘的很,咋個會是什麼未知號碼嘞?不過張野反應了過來,可能跟那個轎車是一樣的,就是意念想到了就可以。但是,自己那個時候只是有這個號碼記錄,好像還沒有簽訂什麼契約嘞!
正在張野想著,電話那頭傳來了龍伯的聲音,“喂,張野,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張野將夜班的經歷告訴了龍伯。
“這麼奇怪??”很少見龍伯會這麼有疑問的。
“所以,是有什麼可能嗎?”張野不解的在電話中問道。
“是有這種可能,但是這種情況很少出現,具體的你找一個時間來我這裡,我和李勳也需要了解一下這個情況。”
看來,果然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