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傳來有力的啃咬,池晚音懵懵的回神。

下意識要掙扎,然而蕭湛早已將她的兩隻手腕桎梏在頭頂。

她想抬頭踢他,他的腿也已經將她一雙腿牢牢圈住。

池晚音現在渾身上下動彈不得,被蕭湛這個舉動震驚到,只能被動的回應他的吻。

她沒有閉上眼睛,反而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

她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現在就在眼前,他閉著眼睛,長密眼睫閉著,吻得專注而用力。

營帳外面傳來腳步聲。

池晚音回神,忍不住扭動身子掙扎:“你……放開唔……”

她的話斷斷續續,從唇齒間漏出來。

但蕭湛依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池晚音心下著急,主動張開了嘴巴。

蕭湛動作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吻得更加用力。

他的舌尖探進來,肆無忌憚的描繪著。

腰間一陣酥酥麻麻的,池晚音身子有些顫抖,她緊閉唇舌,狠狠往口中那作亂的舌尖咬了一口。

沒一會,鐵鏽味就在兩人口中散開。

兩人都停下了動作,池晚音等著他主動撤開。

但等了好一會,蕭湛還是沒動靜,池晚音忍不住偷偷睜開眼。

然後就對上了一雙充滿哀傷與心碎的眼眸。

那隻碧藍色的眼睛像破碎的藍寶石一般,令人心碎。

池晚音愣住。

“咬夠了麼?”

說這話時,他的唇依然與她的相貼,說話間不時觸碰到她。

池晚音忍住心中的悸動,小聲:“咬夠了……”

蕭湛閉上眼眸,再度傾過來。

察覺到他的動作,池晚音立刻歪頭:“蕭湛,我們這樣不合適。”

他一吻空,唇落在她雪白的頸子。

“哪裡不合適?”他帶著沙啞的聲音從頸間傳來,“孤說合適就合適。”

池晚音有些無措得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麼。

邊關最後一面鬧成那樣,她本以為蕭湛會恨她入骨才對。

但現在蕭湛這樣,讓她一時間有些猜不透蕭湛到底是怎麼想的。

下頜被一隻大手鉗住,她的臉被迫扳正,與他對視。

“告訴我,”他說,“你現在心裡想著誰。”

他的唇邊還留著剛剛被她咬出的一點鮮血,墜在他唇邊,有些詭異得豔麗。

池晚音抿了下唇瓣,垂著眼眸沒說話。

這個沉默的行為,徹底的激怒了他。

“你還在想著那個祁越對不對?”

池晚音抬眸,看見蕭湛眼底瘋狂的神色,陡然一驚。

她下意識要搖頭,又聽他接著道:“從前在京城時你就喜歡他,所以在邊關同我的一切都是謊言對不對?你不顧我們之間的情誼傷了我,就是要回來與他再續前緣對不對?”

池晚音被他瘋狂的神色與通紅的眼底震驚到,下意識搖頭:“不是的……”

但很顯然此時的蕭湛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冷笑著點頭,唇角帶著一點鮮血,讓他看起來彷彿全然失去了理智。

“好好好,既如此,孤就讓你再也不能去找他!”

池晚音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衣領就被扯開。

她驚呼一聲,連忙用手去捂:“蕭湛!你瘋了嗎?!”

“我就是瘋了!”她的力氣太小,壓根抵擋不住,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剝了下去,“從孤看見你和他站在一塊的那次,就瘋了。”

身上一涼,池晚音垂眸望去,她現在就只穿著一件嫩藕色的肚兜,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和圓潤的雙肩,十分惹眼。

“蕭湛,你別這樣。”池晚音慌張的要躲,但蕭湛已然壓了上來,封住了她的唇。

池晚音招架不住,被親得氣喘吁吁。

等蕭湛的唇離開開始親她的鎖骨時,池晚音一邊喘氣一邊解釋道:“蕭湛,你先停下,聽我解釋,我和祁世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湛充耳不聞,另一隻手從她肚兜下探進去,握著一方柔軟。

池晚音忍不住嚶嚀一聲,顫抖著聲音:“你真的誤會我了。”

“池晚音,回去之後,孤就讓你入府,”他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她,宛如惡魔,“把你鎖起來,讓你生生世世都再也逃不了。”

說著,他脫下自己身上的中衣,露出有力寬闊的胸膛。

池晚音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但下一瞬,她的視線被他胸口處的傷口吸引。

那傷口的位置她記得,正是一年前,她親手傷的。

“對不起……”池晚音伸手,緩緩撫上傷疤。

埋在胸口處的頭一頓,緩緩抬起來。

池晚音眨了眨眼角的淚:“蕭湛,這個傷口,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蕭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墨一藍的異色雙眸定定的望著她。

“無論你相不相信,刺傷你,絕非我所願。”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即便知道自己的解釋很蒼白無力,但她還是想要為自己解釋一下。

“為什麼要逃跑?”

一隻手輕輕拭去她眼角不斷滑下的淚珠,男人的神色漸漸趨於平靜。

池晚音眼裡帶了太多淚,擦乾淨又有,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搖搖頭:“當時那種情況,我已經沒有臉再待下去。”

“為什麼當時不解釋?”蕭湛的嗓音裡蘊含了太多的無奈與嘆息。

池晚音眨眨眼,淚盈於睫:“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蕭湛:“會相信。”

“就算我刺傷了你,你也會相信?”

“會。”

這下池晚音徹徹底底的驚訝了,連眼淚都忘了流。

“為什麼?”她問。

設身處地的想,池晚音覺得任何一個人刺傷自己,自己也絕對不會輕易原諒,更別說會再次相信。

“因為,”他頓了頓,緩緩低頭,在她唇邊一吻,“我喜歡你。”

池晚音怔住。

蕭湛的眼眶卻漸漸紅了,與方才有些癲狂的神情不一樣。

池晚音感覺到脖頸處一熱,似乎有什麼滴落在面板上。

他埋首在池晚音頸窩中,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音音,別再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