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謙和言糸那一仗,兩人基本等於撕破臉了,誰也不想給誰好臉色看。

許南睢完全沒察覺到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氣氛,還在拉著齊川聊天聊地聊遊戲。

齊川的女朋友見他跟自己朋友一塊兒聊的熱火朝天,也去找張曉茗她們這些女生聊天了。

“話說,”她敏銳的察覺到言糸和逢謙的關係有點微妙,視線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以前聽齊川說起過言糸,我還以為你的性格是比較內向的那種呢。”

逢謙站在一旁若無其事,心裡簡直想給這女生鼓掌了。

你從哪兒看出她內向的?

誰家內向能逮著一個比她高一頭的男生猛揍的?

“這位,看著怎麼好像跟你有點兒情況呀?”女生衝言糸擠眉弄眼。

張曉茗cpu已經燒了。

之前沒看出來言糸異性緣這麼好啊?

先是一個顧雲嵊,剛消停沒兩天又冒出一個逢謙,還不是一個學校的。

不過兩個人看起來好像都太願意搭理對方似的......

言糸指了指自己,瞪大了眼睛,“別開玩笑!”

逢謙這才反應過來那個女生在說什麼,臉色也黑了下來。

誰能看上言糸這樣的?!

想起來自己先前的遭遇就臉疼。

他憋了好幾口氣,才忍著沒發作,“我跟言糸只是認識,沒有其他的關係。”

言糸點點頭。

張曉茗和其他女生有點狐疑。

看這兩人的反應,好像確實沒什麼,但又好像確實有點什麼。

一行人剛要在商場門口分道揚鑣。

“喂,朗哥?”逢謙站在門口等許南睢,接了個電話,神色突然嚴肅下來。

他看了言糸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走到一邊去說了。

言糸瞥見逢謙那一眼,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心裡又點慌。

再看向門外,天色已經轉陰,有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南睢,我家裡有點事情,你等會兒叫你家司機來接你吧。”逢謙結束通話電話,匆匆忙忙跟許南睢打了聲招呼就往停車場走。

他衝言糸使了個眼色。

言糸皺眉,難道顏家又出事了?

見逢謙已經消失在電梯,她才開口和幾人告別,“我也該走了,下次出來玩再叫我。”

“顏語出事了。”逢謙等在負一停車場的電梯口,見言糸走出電梯,立刻走到言糸身前。

“她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言糸腦中頓時警鈴大作。

逢謙眉頭緊鎖,“你到底怎麼得罪她了?”

言糸沉默了一會兒,煞有介事,“可能是嫉妒。”

逢謙一臉無語。顏家小姐嫉妒你一個孤兒?

他以為言糸是在開玩笑,沒往心裡去,“她哥,不知從哪兒得到的訊息,說是你僱兇霸凌她。”

言糸簡直要被顏語這腦回路氣笑了。

一個孤兒指使人去霸凌顏家小姐?她腦子沒問題吧?關鍵是顏朗那個腦殘竟然還信了......

6。

逢謙也頭疼的捂住了額頭,“她割腕了,剛剛那通電話,一是讓我去醫院看她,二是,找人把你帶去醫院......”

之前那點矛盾現在在顏朗的威脅下煙消雲散,逢謙一把拉住言糸往他車上走,“你手裡還有錢不是?我送你去臨市躲躲,最近別露頭了。”

逢謙已經拿到駕照,今天出門也是自己開車出來的。

言糸突然在副駕駛的車門外站定,看向拉開車門的逢謙,“你覺得,我跑到臨市安全嗎?”

逢謙沉默一會兒,“總比你在這坐以待斃強。”

“顏朗做事狠辣,他如果認定了是你害他寶貝妹妹自殺的話,你的下場......”

估計不會好到哪裡去。

言糸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逢謙見她上車,鬆了口氣,也坐進駕駛位。

“去醫院。”言糸利索的扣上安全帶,語出驚人。

“你瘋了?!”逢謙剛發動車子,聞言,一腳剎車急停,錯愕的看向身旁的言糸,“去醫院自投羅網?!”

言糸冷笑一聲,“顏朗之前能找廖飛雲的人搞我,你覺得我在臨市能躲到幾時?”

“可別告訴我,廖飛雲的勢力只在本地有,離開這裡自動失效。”

逢謙氣的錘在方向盤上,“你去醫院只會死的更快!”

言糸偏頭看向逢謙,眼裡是不易察覺的興奮,“那可未必。”

逢謙被言糸的視線弄的有些不解,“你什麼意思?”

言糸嘴角的笑意越發擴大,“你能不能找到那幾個說是我僱她們霸凌言語的人?”

逢謙愣住。

“搞這些虛的有什麼意思,大家一起去受害人面前當面對質,多好。”

說完,言糸已經掏出手機報警,“您好,我指控有人誹謗汙衊我的名譽,地址就在中心醫院。”

“我現在活夠了,麻煩你們儘快過來,不然我真的支撐不住要跳樓了!”

逢謙被言糸這一序列雲流水的操作給搞懵了,“你打算直接鬧大?”

言糸點點頭,“破釜沉舟,不讓他們知道我的脾性,還真以為我是任人揉搓的傻子呢。”

逢謙沉思一會兒,才拿出手機,“幫我找幾個人......是和顏語一個學校的學生。”

......

“認識我嗎?”言糸摔上車門,走向那幾個臉生的女生。

“你是......?”幾人面面相覷。

“怎麼,連你們的僱主都不認識了?”言糸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幾聲骨頭摩擦的脆響,有些滲人。

“你是言糸?”幾個女生見不對勁,轉身就跑。

“啊!”一個女生已經被反剪住雙手,疼的尖叫起來。

剩下幾個被逢謙堵在了前面,逢謙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我不動手,你自己來。”

“敢做不敢當?”言糸一把將那個女生摔在幾人面前,女生的左手已經脫臼,軟塌塌垂了下去,疼的哭爹喊娘。

這場動靜嚇得幾人縮在一起,沒敢繼續跑。

言糸抬了抬下巴,“聽話一點,否則她就是你們的下場。”

幾個女生瑟瑟發抖,看著言糸拉開了車門,作出一副“請”的姿態,她手指敲在車門上沿,語氣有些危險,“不用我再請你們上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