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散衣爾一汽耳一溜!對個暗號兄弟們

“企鵝是什麼?”

“搜啊?你啊!來”

哈哈哈哈哈哈

幾聲得意又尖銳的笑聲劃破了南京夜晚的上空,兩側的銀杏樹已漸漸落黃,江上映著繁華的燈紅酒綠,河水冰涼刺骨每一秒都是煎熬。

這個醜肥婆娘,可真重啊

累死老孃了這下好了,還敢和我們鬥,去黃浦江,餵魚蝦去吧。哈哈哈哈。

是的,這是我臨死前,在江裡掙扎時,聽見我家那三個小妾說的話,她們聯合家僕把我雙手雙腳捆上,扔進了黃浦江。

她們個個都是青樓女子,我那軍閥丈夫,只知道花天酒地!

意志慢慢脫離身體,猛地一紮,兵荒馬亂的年代,被一個炮彈打中,天啊!我居然沒死難道?!

我重生了,回到了我死亡前的那一天早上。

這一次,我要把渣男和那群姨娘狠狠踩在腳下。

拖著沉重的身體,我一步一踉蹌的來到了,我青梅竹馬的家裡,說是青梅竹馬,其實是我奶孃的孩子,比我大五個月,又一直寄養我家,所以格外親些,他的名字叫阿壯,因為喜歡棍棒打架,所以練了一個好身板。前幾日寡婦王嬸還看上了啊壯,被他娘好一頓罵。

阿壯哥,從小習武,他爹本是鏢局的統領,但因被小人陷害,所以死在了保鏢路上,阿壯十歲開始就在我家裡做工 ,說來是做工的,其實也不過是幫我打掃院子跑跑腿罷了,阿壯哥臉型周正,濃眉大眼,手指骨節根根分明,他也並非習武一個愛好平日裡也喜歡照顧花草,我們都笑他,若早生的幾十年啊,讓他去當駙馬爺呢,這樣的好身板,好面容,當個小差實屬委屈了。

\" 阿壯哥,啊壯哥\" 我喊著吃奶的勁叫,渾身溼透,嘴唇泛白,早已沒了力氣,溼漉漉的頭髮披散在白色的襯衫中,又盡顯了一絲的柔美。

哎喂,大小姐呀,你怎麼來了,怎麼渾身是水啊。又去哪裡淘氣了?看著他的眼睛滿是心疼。

我餓了,趕緊準備點雞腿飯,糖醋小排,青菜糯米糰,粉蒸肉,白切雞……

不是,小姑奶奶,您這是哪出啊,今日可是您家將軍納三姨太的日子,好吃好喝的還沒有,跑我走了訴苦了吧?您再過兩個時辰,就能參加這喜宴了,到時候你想吃啥不行啊?

哦?是那小娘們兒的大喜日子,在大喜日子前一夜,她們就來開始對我投毒,暗殺,訴苦等一系列的計謀,當天晚上又是已答謝的名頭,三個婆姨給我灌酒,趁我不備把我扔到江裡。死男人中午回到營地,對這些事 情又是不知情。如此一來今日便決定我的生死乾坤了。 我心裡怔了怔,這次決不能坐以待斃,要先下手為強!

說罷,讓阿壯把我送回李府。

其實我母家是有名的浦商,清朝年間就開始做布匹生意,因為我娘生我,是早產兒差點夭折,所以起名蘇安,這名字雖土但是寓意卻好,我從小生的俊美漂亮,打孃胎裡眼睛和青絲都是濃黑的,所以小名也叫葡萄,但因為是早產,爹孃對我很是嬌慣從小吃的白白胖胖。但我的五官和精緻,大大的眼睛含著清泉般,嘴豐滿,身材也豐滿。如玉一樣。

啊壯哥在準備雞腿的時候,我偷偷把他匕首偷了回來,這一次我就要讓她們血債血償!

說罷,手中的雞腿大快朵頤 ,黃包車上,就聽車伕說今日李府大喜,說是娶三姨太,風風光光的,聽說三姨太之前就是進春樓的頭牌,多少軍閥都想得到的女人,怪不得這

次的大婚比當時大太太不知道風光了幾倍。 是的,當年我和李御景的這場婚姻,本就是父母之意,媒妁之言。我們此前從未相見。因他軍中所需布匹,我爹孃想給我物色個有本事的男人,所以捐了8000尺的蘇布,李御景欠人情,所以就順水推舟了。對他而言是一樁不配本的生意。爹孃也想在這軍中有個依靠。

一個健步回到了後院。 髒兮兮的,僕們見到以為是誰家乞丐討酒來的,所以作罷。

我自幼跟阿壯哥是學過一些身手的,小時候,鄰居院子裡有一些果子,我嘴饞,阿壯哥,便教我爬樹摘果子,一來二去,我對翻牆爬樹這些東西早已銘記於心。

那婆娘住的是側院,雖說我在這離府並不得恩寵,但是,到底是有孃家底氣在的,不敢造次,況且我還有一個二孃生的姐姐,和李

御景還算是個舊相識。我娘出身好,家裡是世代做生意的,二孃是我爹去進貨途中,偶然遇到的聽說家裡宗族父母全部死於戰亂只剩孤身一人逃亡,但因我娘身子不好,二孃的孩子已經三歲了我娘才遲遲懷上了我,雖然我年歲小,但卻是嫡女。

吱……

哎呦,姑娘可真是好福氣,這李家老爺呀,戰功赫赫人又英俊帥氣,聽說那個大太太嫁進來都一年多了,也沒給姥爺生個一兒半女,坊間還聽說呀,恐怕是沒同過房呢,姑娘,這生的俊俏,櫻桃的小嘴在鏡子裡顯得格外美豔呢。

說這話的是進春樓的嬤嬤

透過玻璃,我看那女人眉眼含笑不說話,酒窩滿滿的都是得意,眼神極致溫柔,別說男人招架不住我,一個女人都有點看呆。

喵喵,我學了兩聲喵叫

哎呀什麼晦氣東西?嬤嬤,你快去看看我大喜的日子,可別讓這東西進屋,這是那個安蘇養的小畜生,不行,你找人趕明兒把小東西給毒死。

說罷,那嬤嬤趕緊出門轟,我也是趁這時嗖的一下跳入窗內。

好啊,你個惡毒婆娘,連我的貓你都不放過。我凌厲的一說

那婆娘明顯沒反應過來,心慌的很,還在故作鎮定的說,姐姐定是聽錯了,我只是閒來打嘮罷了,眼睛一撇,姐姐,怎麼穿的這麼單薄?

多謝妹妹關心,那想必是我聽錯了,今日偶然聽家裡的奴才們說,妹妹出嫁也沒什麼像樣的項鍊,我這裡倒有一條,以後都是姐妹了不妨送給妹妹當做陪嫁可好?

那婆娘一聽有貴重物品眼睛裡冒著金光嘴裡一個勁兒的賠笑,但脖子卻往前一直伸,嘴上一直重複著,這怎麼可好?妹妹不能要姐姐的東西呀。

說罷,我三步並兩步,輕輕從兜裡掏出一個絲絨的布袋,笑著說,好妹妹,姐姐給你帶上啊,這可是上好的鴿子紅,如鮮血一般豔呢,還沒等她反應過,我火速拿出匕首往雪白的脖子上劃了一道極深的口子,啊!她的叫聲引來了家裡的奴僕,我也順勢趕忙從窗戶後面跳走。

這是阿壯哥曾經教我殺雞的辦法,俗稱放血,能讓活物馬上停止呼吸,死法痛苦小。

跳出窗外,我整個人都是抖的,因為這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殺人,但是我安蘇有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絕不姑息!

此時,阿壯哥焦急的在門外等著,他好像看出什麼似的,一個勁兒的問我怎麼了?還沒等我回答

突然,我雙腿一軟,兩眼一黑,重重的倒了下去。意識當中,一雙大手緊緊的抱住了我。

再次醒來便是兩天後了,我回到了安府。

雙眼滿滿都是熟悉的東西,爹孃!,

我本能的喊出來

我娘緊緊的握著我的手,眼圈紅潤明顯是剛哭過的。

\"蘇蘇,你醒了,\"

\"娘,我怎麼回家了?發生了什麼事?\"

阿壯說,前兩天你渾身溼透了,去找他,他把你送回李府,你又暈了過去,阿壯說的也暈暈乎乎的,你從李府回來,聽傭人說,李府要新娶三姨太,被人暗殺了,你也找不到了,姑爺急壞了,四處打聽,親自來問,這才聽說你身子虛弱在家裡休息匆匆看了一眼,便回去了。

哼,李御景,別裝了,還親自來問呢,不知道是想問我的資訊,還是想看我姐安逸呢?要是真擔心我,怎麼可能一個月內娶了三個小房?我被其他兩方欺負的時候坐那如同看戲一樣,禮成那麼久,不是分床睡,就是營中有事,實則尋歡作樂,今日找來不過是哄我爹孃罷了。

但是這些話我又怎能跟我爹孃說呢?畢竟爹孃把我嫁給李家,是由他們盤算的。

娘,我知道了,等我休息一日,我自會回去的。

奶媽在給你熬紅糖薑湯,那東西驅寒氣,你吃點補補身子

說罷,我送別母親,在床上靜靜的躺著

噹噹噹,妹妹身子可好?姐姐來看你了

我連忙起身,一看是安逸

勞煩姐姐掛念啊,你也知道我從小身子弱暈倒什麼的,沒事的。

妹妹可真是一走了一步好棋呀,安逸的臉上,掛著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光打在她 的臉上,捲翹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確實是個美人。

\"哦?我在下棋嗎?我剛剛好像在睡覺吧\"

妹妹,怎麼這麼能裝糊塗呢?御景,新娶了一房,你看著不順眼,便把她了結了嗎?難道在妹妹眼裡?你不喜歡的女人,都不配擁有愛情嗎?

姐姐,這是說的哪話?我家相公,娶幾方姨太太,我何時管過?這事發突然,人命關天,可別栽贓陷害呀。

況且,我是家裡的嫡女,剛剛你已下犯上,跑我屋裡來質問,我沒用家法,已經對你客氣了。

你!當初明明是我只婚於御景哥,你憑什麼奪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