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時苒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時清已經哭不動了。

她不明白上次還管用的方法這次為什麼不管用了,她羨慕嫉妒時苒的父母兄弟,甚至嫁的人都那麼優秀,那個小孩子也那麼喜歡她。

“好了,解釋解釋吧。”時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時苒,我就是看不慣你,憑什麼都在時家大宅住著,憑什麼我爸媽非得講事事都讓著你,憑什麼?”時苒歇斯底里地說,“為什麼你的弟弟也對你那麼好?從小我姐姐,我弟弟對我是最不好的,你的弟弟就拿你當公主,憑什麼?"

“時清,你心思真歹毒,我一直以為你對我姐冷淡只是因為你們都是女孩子,我姐長得好看,結果自己什麼都比不過我姐,就覺得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樣。”時朗厭惡地說。

“既然今天話都說開了,時清對我女兒的傷害也無法彌補了,時清既然這麼嫌棄我們家,你們家就自己單獨做生意吧,別在公司每年等分紅了。其他的人,要麼將股份全部賣掉,要麼拿出一部分給時苒作為賠償,只有這兩種選擇,各位選一個。”時父冷漠地說。

“大外甥,這個道理不能這麼算的——”

“怎麼不能,大家是長輩,我們敬仰你們。你們做的什麼事,讓一個只會哭的時清欺負我女兒,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我女兒已經遭受很大的痛苦,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而且你們也算得上推手。”時母氣憤地說。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們知道。”時奶奶無賴地說,“我們都是一家骨肉至親,我們能力雖小,但是時苒的孃家出了醜事,她的婆家會高看她嗎。陸家可是百年豪門,雖然陸繼安帶了一個拖油瓶,但是終究是時苒高攀了陸家的,時苒一出差錯,陸家肯定會——”

“奶奶,就不勞煩您為我未來的生活做打算了。您就安心在我爸媽為您精心挑選的養老院頤養天年吧。奶奶,您從小重男輕女,看重時清她爸,忽視我爸,奶奶,我們不是瞎子。”時苒擲地有聲地說,她忽視奶奶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站起身掃視所有人。

“我也知道我爸這些年不只是要對付外面的人,更要對付這些所謂骨肉至親。對付外面的人就是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百分百的狠讓他們再也不敢。所謂骨肉至親呢,,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還有個為他們保駕護航出主意的。沒有我爸這些年的時氏集團早就是空殼子了,各位還不滿足,大家真的吃相非常難看,要不然我爸把位置讓賢吧,正好我爸媽這些年還想忙著出去旅遊,我和時朗也沒什麼心思管理這個破集團,就給大家吧。”時苒笑著說,“各位叔叔伯伯嬸嬸都怎麼想的啊?要麼大家安安靜靜地讓出自己該讓的一部分,要麼我爸退位讓賢,各位只有十分鐘,看著辦吧。”

在座的時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深知自己或者其他人完全沒有時廣川的手腕和經商頭腦,時氏集團在他們手中也是拖著日子等死,權衡了一下利弊,不知道誰第一個說的給時苒補償之後,其他的人也紛紛支援,只剩下老太太和時清她爸。

“快要到時間了哦,奶奶,您得做出決策了!”時苒撐著下巴笑意盈盈地盯著她。

“我不信你爸對我這麼心狠,沒有良心的東西,我可是他媽,他這是逼我去死。”

“奶奶,人心都是肉長的,您做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您能服眾嗎?您今天交不交無所謂,但是舅舅的必須交出來。他這麼多年在外面藉著我爸的名頭幹了多少壞事,您能不知道?您偏心小的,這是事實,還要我非得拿出證據逼著您認錯嗎?這不好,哪怕是陌生人,我這麼做都不好的,更何況是您呢?我和時清的事不也是您從中摻和,這事才瞞住我爸媽的嗎?您都忘了嗎?”時苒說。

“媽,我自認為這些年,我和小芙對您掏心掏肺,我懷疑過時家的每一個人,獨獨沒懷疑過您,您卻這麼對我們。”時父痛心地說,“自從我爸走後,您沒和我說過一句好話,每次都是幫幫弟弟,幫幫弟弟,他還小,媽,他孩子都二十好幾了。”

“媽,您偏向小的,我和廣川一直以為是我們不在您身邊,我們想補償,想讓您更幸福一點,您卻這麼對我們,對時苒,媽,這件事必須給我個說法。”江芙哭泣著說。

“奶奶,我沒想到您是這樣的人,您在我面前從來不是這樣的。”時朗低聲說,“原來您都是裝的,都是騙我的,對我姐不好,對我爸媽欺騙,對我假意奉承,奶奶,您有一句話對我是真的嗎?”

時奶奶看著這一家,明白局勢已經無法挽回,只能喘了一口粗氣,然後說:“我老了,我不摻和了,其他事就交給你們自己決定吧。”

第二天,時氏集團釋出宣告:股份重新排布,具體詳情請看集團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