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王剛兩人,他們也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地下室。
呼!
她看著手中的鑰匙既緊張又期待。
吱呀!
這把鑰匙,果然是這道鐵門的。
終於,他們推開了這道充滿謎團的鐵門。
裡面是一條長廊,遠遠望不到頭。
她嚥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手電筒在長廊中,四處掃射,但是除了牆壁就是望不到盡頭的黑暗。
牆壁上佈滿了古老的花紋,像是某個藝術家的精心雕刻。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走廊裡,一個排成線的隊伍,沉默地走著。
“好黑啊,秦姐姐,我們還要走多久啊。”陳媛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默。
“只能繼續往前走了,你們跟緊我。”
踏,踏,踏。
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裡格外清晰,每一個步伐都似乎踩在他們心臟上。
“我們,我們不會被困在這裡了吧,秦姐姐,我們往回走好嗎,我覺得這裡根本沒有線索。還是跟顧學長他們一起吧。”陳媛略帶哭腔的聲音響起。
杜子騰無語地看了眼陳媛。
還顧學長,煩人的嚶嚶怪。
“別吵,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前面,我聽到一個聲音。”
咕嚕咕嚕。
就像水沸騰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走廊裡,格外清晰。
她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小心點。
慢慢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挪動。
嗯?消失了,剛剛明明感覺越來越近了。
難道…這裡真的什麼都沒有嗎?在這裡也只是浪費時間?
不,她始終堅信一個道理,存在即合理。
別墅主人不會在地下室設定一個陷阱吧,他怎麼知道有人來探索他別墅。
興許,別墅主人就躲在裡面也說不定。
“啊!!前,前面是那道鐵門。”
性感女人的話打斷了她的沉思,她這才驚奇的發現,那道通往地下室的鐵門現在就在前面不遠處。
“我們,我們回到了原點?”她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她記得一直在往前走啊?
不,不可能,這走廊一條直線,她看過了,根本沒有拐角。
難道?
希望不是這種可能,可是萬一呢。
她深吸一口氣,手心直冒冷汗,推開鐵門。
呱!啊!
那種人形怪物發現了他們,尖叫著朝他們撲過來。
“啊!快關門。”性感女人看到這種場景,臉都嚇白了。
嘭!
呼!果然,跟她想得一樣,空間再次發生了扭曲。
怎麼辦,她們真的困死了?
什麼時候開始扭曲的。
對,聲音,只要找到那個聲音,他們一定能得救。
“我剛才就說了,叫你返回,現在好了,門外是怪物,我們被困在裡面了。”陳媛氣憤地大聲指責她。
“行了,剛才叫你走,你不走,現在叫什麼叫。”杜子騰也有些懊惱地訓斥陳媛。
“小言,我們要往後走嗎?”
手電筒照了照前面,只有三面牆,前方沒路了,要繼續走的話,要不就往後退,要不然就跟怪物打一架。
“我們往後退,退到剛才那個聲音消失的地方。”
性感女人小聲嘀咕了句,估計也是埋怨她帶錯路了。
咕嚕!咕嚕!
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走到離這個聲音最近的地方,她敲了敲兩邊牆壁。
杜子騰看見,也跟著敲了敲。
“小言,這裡敲著的聲音不一樣。”
不一樣?難道是暗門?
“找找周圍有什麼不一樣的,我懷疑有機關。”
“都是牆,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有些人啊,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性感女人陰陽怪氣地說。
“呵!可不是,還想勾引我顧學長,也不瞧瞧自己那樣,顧學長能看上你?”陳媛也趁機在旁邊幫腔。
這跟顧言晟有什麼關係。
………
她只是默默地找機關,並沒有理會她們。
要不是交界地裡的人不能自相殘殺,真想把她們丟進畫裡。
最後還是杜子騰看不下去了。
“你們兩個,叫什麼叫,你們能耐,跟著我們幹嘛,本事沒多大,嘴還不饒人。”
被訓斥一通後,性感女人哼了一聲,小聲跟陳媛嘀咕。
她揉了揉腦袋,不知道什麼地方惹了這兩貨,不幫忙解決問題就算了,從下地下室開始就陰陽怪氣的。
“找到了!小言,這塊磚有些凸起。”
“大家離牆遠一點”
她剛說完,陳媛他們已經離他們至少3米遠。
秦慕言抬了抬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她走到杜子騰旁邊,用手電筒照著這塊磚。
磚的四周有縫隙,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她輕輕按了下去。
框!框!
是機關響動的聲音,緊接著他們旁邊的牆空出一塊。
“機關?這裡果然有暗門。”杜子騰說完還瞄了一眼陳媛她們。
“我們進……”
話音未落,腦海中傳來一陣眩暈。
糟糕!
萬一裡面有什麼東西,那他們醒來就會面臨偷襲。
她用最後的意識再次按了一下機關。
嘭!
……
等她腦子清醒過來,她已經出現在了交界地。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王剛自責的聲音。
“救命,快,救救他,你們誰能救救言晟。”
看著處於昏迷狀態,還剩一隻手的顧言晟,她睜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王剛,學長怎麼會傷得這麼重,你為什麼沒有好好保護學長。”陳媛氣憤地用手指著王剛問責。
“行了,不是能用骷髏修復身體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衣服給顧言晟止血。
嚇懵了的王剛這才反應過來,不過隨即又搖搖頭:
“必須是徘徊者處於清醒狀態才行,別人是不能幫他修復的。”
“而且,他在昏迷狀態,也回不了現實世界。怎麼辦,言晟他不能死啊。”
她迅速趕回家裡拿了醫療箱。
“杜子騰,快來幫忙。”
杜子騰雖然菜,但也比他們這些一竅不通的人好多了。
在杜子騰的包紮下,血算是止住了。
杜子騰看著臉色蒼白的顧言晟突然想到什麼,急忙離開了交界地。
等他回來時,他手裡拿著一根針管和一瓶藥水。
“這是鐵劑,可以補血。”
“謝謝。”
“啊?不,不客氣。”
杜子騰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
給顧言晟注射了鐵劑後,他蒼白的臉,漸漸恢復正常,但依然是昏迷狀態。
“阿杜,還能不能再來一支?”
杜子騰想了想,再次走出鐵門,等他回來時,手裡又多了一瓶藥水,還有一瓶點滴。
“看他自己體質了,只能加大強度讓他儘快有意識,多跟他說說話。”
只要等他有了一點意識,馬上就能用骷髏修復身體了。
她緊緊握著顧言晟僅剩的一隻手,心中不停的祈禱。
“你一定要沒事啊,醒來好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對不起,我不該這麼任性的,你醒來,我們就和好,好不好。”她已經淚眼模糊了,現在她什麼也不想思考,腦袋裡一片空白。
過了好半天,躺在她身上的顧言晟手指才動了動。
“真的嗎?”顧言晟有氣無力的說。
“真…”
“你醒了,快。”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紅色骷髏旁。
“顧學長,你沒事吧。我來扶你。”剛才還嫌棄顧言晟滿身是血的陳媛,連幫忙抬一下都要找藉口。現在看到他醒了,立馬湊過來刷好感度。
顧言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單手搭在秦慕言肩膀上,朝圓桌步履蹣跚地走過去。
顧言晟閉上眼睛,僅剩的一隻手放在骷髏上。紅光四起,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住。待紅光散去,他已經恢復正常。
轉頭看向喜極而泣的秦慕言,雙頰微紅地問道: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沒事,我原諒你了,我們複合吧。”含情脈脈地抬起頭,滿眼期待地望著她。
咳!
“啥?我說什麼了嗎?你是不是失血過多,產生幻覺了。”
看到顧言晟慢慢由紅轉黑的臉,她心虛地揉了揉鼻子,看向王剛
“你們在森林裡遇到了什麼,為什麼顧言晟會受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