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已經第二天了,要是他們不早做打算,只怕……森林深處的東西會跑出來屠殺他們。
“歌聲,你們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有人在唱歌?”
杜子騰腿都開始打顫了,拼命的搖頭,像是想要阻止自己去做某種事。
“我為什麼有種想不顧一切去尋找它的衝動。”
“我們,我們還要繼續走嗎?我,我感覺不對勁。”陳媛跟在顧言晟身後略帶哭腔地說。
“我們必須在詭異世界還沒有完全解開限制前,找到更多的線索。不然我們都會…死。”
聽完顧言晟的話,他們決定繼續往深處前進。
越往裡走,光線越暗,月光被大樹遮擋住了,到最後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越走越深,已經看不見來時的路了。
終於他們走到一個岔路口,中間是一棵巨大的樹,20個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把它圍起來,它的樹皮上佈滿了裂紋,彷彿歲月在它身上刻下的疤痕。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樹的瞬間,就有種難以表達的感覺。
就像,想要和它成為一體?
好奇怪的感覺,跟剛剛的歌聲一樣,但她能確定的是它們不是一種東西。
因為,歌聲還在繼續……
嗯?
那是什麼?
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大樹後面,在漆黑的森林裡格外顯眼。
“剛子哥,你看,樹後有東西。”
他們小心翼翼地繞到樹後,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塊巨石,上面佈滿了裂紋,跟大樹一樣的裂紋。
不知為什麼,看見石頭的瞬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觀察她。
古樹,巨石,歌聲,還有那個地圖上不顯示的鬼影。
這座森林到底隱藏著什麼。
他們進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快落下了,估計他們快回到交界地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在鬼怪面前暈倒會怎麼樣,估計醒來就會面臨偷襲吧。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決定就在古樹邊探索。
至於歌聲的源頭……
直覺告訴她,這將會是本任務最為恐怖的存在。
若是能在不接觸歌聲的情況下通關,當然是最好的了。
果不其然,在她強忍著不適,想要近距離觀察巨石的時候,大腦一陣眩暈感傳來。
在眩暈的一瞬間,她本能的遠離古樹和巨石。
——
圓桌前的5人,神采各異。
顯然這才第二天,大家就都被嚇懵了,一天時間,除了驚嚇,完全沒有進展。
她也感覺腦子好亂,完全找不到開頭,該往哪裡開始討論。她需要冷靜。
“你們幾個想吧,我得去跟4號交界地換點光芒鬼具。”
說罷,王剛已經召喚出鐵門離開了。
“我,我得好好想想,順便把鬼具修復下。剩2小時的時候再回來討論吧。”
顧言晟揉了揉腦袋也離開了。
圓桌只剩下3個人,一個全身都在發抖,看眼神,顯然已經嚇傻了的杜子騰。
還有一個哭得泣不成聲的陳媛。
她用手捂著耳朵,最後實在受不了這哭聲攻擊,也喚出鐵門。
書桌前一個黑色的小腦袋正埋頭在一個筆記本上畫畫寫寫。
吐白霧的人形怪物,古樹,巨石,詭異歌聲,還有一閃而過的影子,雖然他們堅持是她眼花了。
古樹跟歌聲有關?難道她想錯了,大樹根本不是線索,這是誤導。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
存在即合理,詭異世界裡的一切不合常理都要分析觀察。
快速的翻看他們找到的所有線索。
大樹,巨石,分岔路口,歌聲。
突然腦中金光一閃。
分岔路口,大樹下的巨石他是指標?
可是為什麼靠近大樹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他們找了這麼久也毫無線索,也許大樹真的就是個指標吧。
她決定明天往巨石方向去看看。
接下來就看王剛手裡的血書了,歌聲和人形怪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她心中充滿了矛盾,一邊希望自己是對的,一邊又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解決。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撥打了王剛的電話。
聽到接通的聲音,她深吸一口氣說:
“剛子哥,你現在還能看見血書上的內容嗎?”
“啊?能啊,怎麼了?每次任務都是要完成後,血書上的內容才會消失。”
“你看一下,上面剩餘村民數量還有多少。”
“有什麼問……咦?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村…村民數量還有85個!為什麼會減少,難道有東西在殺村民,最後…最後就輪到我們了!”
果然。
“沒事的,冷靜,待會再說,我還得驗證一些東西。”
不出所料的話,他們殺的那些人形怪物就是村民,他們不知為什麼變成了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別墅裡的驅獸符文和用鐵板封起來的窗戶也許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怪物。
或許他們跟某種野獸融合在一起了。
驅獸?8隻手?什麼動物有8隻手?難道是昆蟲?螃蟹,還是蜘蛛。
她在地下室發現的蜘蛛網……
難道村民被蜘蛛吃了,然後變成了一種新的怪物?
嘶!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歌聲,吸引人的歌聲,對了,杜子騰說聽見這歌聲想要靠近。
萬一村民也是被這種歌聲吸引,然後被怪物吃了,接著就變成了新的怪物。
這樣看來的話,那個人形怪物還不能殺了,畢竟殺光了,那個把村民變成怪物的東西,就會走出森林了,而不是用歌聲吸引他們。
可是如果不殺的話他們要怎麼進地下室?
難道他們還得去森林找那個聲音源頭?
整整一個天她都在思考要怎樣破局,最後實在無果後才爬上床休息了幾個小時。
到了約定的時間,她收拾好,召喚出鐵門。
顧言晟他們已經到了,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小言,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分析血書上的內容呢。”
她走到王剛邊的椅子上坐下,呼了一口氣說:
“我們殺的那些人形怪物,有沒有可能就是村民。”
顧言晟皺了一下眉頭說:
“嗯,我也這麼想,或許他們被別墅裡的主人研究成了這種跟蜘蛛融合在一起的怪物。”
“那個在別墅裡被抓的村民就是最好的解釋。”
“可,可是,既然是那個別墅主人制造的怪物,他為什麼又要害怕?難道失控了?”杜子騰緊張兮兮的說。
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