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詞覺得自己對不起韓木馨,她對韓木馨總是愧疚的。

所以韓木馨叫她去談話她便沒有猶豫,直起身往韓木馨說的地點走去,文殊詞一走,蘇清止第一時間察覺。

他拋下眾人追了上去。

文殊詞來到隔壁的休息室,房間裡的燈都是關著的,她神經高度的緊張,怕有詐。

正想開啟燈光,有一個東西隔空拋了過來,文殊詞下意識的伸手一接。

摸到一把手槍,她心中有種不妙的神情。

立馬開啟手電筒的燈一照,方士足躺在地毯上,胸口一個槍口,眼睛凸起死死的盯著她。

文殊詞心中一驚,後退兩步。

撞上了跟過來的蘇清止。

她身子顫抖得厲害,蘇清止就著手機的燈往前一看,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睛。

“先離開這裡。”

蘇清止摟著文殊詞離開了休息室,文殊詞已經恢復,她將手槍放進了手包。

兩人面色如常,走出休息室,迎面跟眾人微笑打招呼。

過了大概十分鐘,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叫,“不好了,方董出事了。”

方士足在隔壁的休息室被人一槍斃命,這訊息傳了出來,整個宴會廳都陷入了紛亂。

蘇清止趁亂握著文殊詞的手出了宴會廳,上了自己的車。

一上車,蘇清止就開始吩咐:“蘇培三你去查一下今晚的事,包裡的槍拿去化驗,看下上面有沒有別人的指紋。”

他吩咐好事情後,才得空去觀察文殊詞的神情,她很鎮定,完全沒有看到屍體應該有的神情。

蘇清止捂住她的眼睛,“萬事有我。”

捂著她眼睛的手掌漸漸感覺到潮溼,蘇清止心臟一揪一揪的疼。

可她還是倔強的不肯表露自己的委屈。

蘇清止卻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捂著她的眼睛吻上了她的唇瓣。

溫柔的纏綿,讓文殊詞眼眶的淚珠子越來越多的湧了出來。

蘇清止一點點的吻去她的淚,將她的所有難過和害怕都看在眼底。

車子已經開回了蘇宅,車上的眾人也都已經離開,寬大的車廂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文殊詞哭得臉頰微紅,看起來很可愛。

蘇清止的眼神炙熱的黏在她的身上,他喜歡她的主動回吻,讓他很興奮。

文殊詞聲音有哭過的沙啞,“下車吧。”

蘇清止充耳不聞只是視線膠著在她身上。

最後他沒有忍住,在車上要了她。

她脆弱難過的樣子,太過於可愛,聲音沙啞軟糯,眼睛淚汪汪的盯著他,讓蘇清止更加賣力。

文殊詞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車中響起,外面看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們在做什麼。

可是這是在自己家的車庫裡,沒有人會過來打擾。

車窗上印出幾個指印,蘇清止對這輛商務車不太滿意,於是裹著她去了另一輛車。

蘇清止覺得自己是趁虛而入,因為此時的文殊詞急需要安撫關切,這時候她的心理防線不會太高。

而剛才也確實讓他嚐到了甜頭。

換了一輛車後,文殊詞更加親密的纏著他。

事後,文殊詞唾棄自己,把自己埋在衣服裡不肯露出臉。

她被蘇清止趁虛而入了,那時候急切的想要一個人安慰他,而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讓她覺得貼心。

因為貪戀這種溫柔,所以她忘了自己跟他之間發生的事情,那些事情橫隔在他們中間,讓她情緒穩定的時候是沒有辦法跟他真的心平氣和毫無芥蒂。

被他抱回去,文殊詞再次被拖入了慾海。

這次蘇清止又像以往一樣問她:“阿詞,你愛我嗎?”

文殊詞死死的咬著牙齒,“不。”

他動作更粗暴了些,“那前段時間,你都是在跟我做戲?”

“是!”

蘇清止咬著她的心臟,她疼得身子顫抖,“為了去見蘇子墨一眼,你可真是能屈能伸。”

文殊詞別過臉不去看他,果然下一句他便繼續譏諷:“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就被人甩了個大鍋,阿詞,你把韓木馨當朋友,她可只想你死啊。”

文殊詞聽聞這句話眼皮重重的跳了一跳。

隔天,文殊詞繼續被蘇清止關在了蘇宅裡,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去花園看別人修剪花園的草木。

早上坐一會兒,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清止就會趕回來和她一起吃飯。

剛開始被他關在家裡,就連吃飯吃什麼蘇清止都不讓她自己選擇,他每天都會替她安排好吃什麼,她只需要吃即可,

前段時間她朝他獻殷勤,蘇清止比較高興,在她提出想吃些非滋陰補腎的東西的時候也便沒有說什麼。

今天的飯菜是她想吃的粵菜。

可是今天蘇清止卻沒有趕回來,文殊詞夾了一個海參越吃放到嘴裡嚼了兩口,越吃越沒滋味。

午飯吃完,她又坐回花園看花花草草。

看了一會兒,文殊詞起身回了房間。

下午她補了個覺,每天都折騰許久,她覺都不夠睡。

醒來後,傭人給她送上燕窩美食。

文殊詞從善如流的端了起來,坐在露臺上用完了下午茶。

放下碗筷,她的目光落在天文望遠鏡上,神色複雜。

如果他只是把她作為禁臠,每天除了發洩慾望外不跟她說話也不會跟她吃飯不讓她住主臥,她都不會如此的心緒起伏波動大。

可是他除了將她囚禁,什麼都是給她最好的,把她的喜好摸得十分透徹,還總是會帶禮物回來。

蘇清止從不會說是送給她的,但是放在主臥裡擺著,還能送給誰?

如果他再壞得徹底一些,或者只是為了發洩慾望把她當做工具用完就扔,不會取悅她,她便不會如此猶豫。

文殊詞心情很沉重,如果他再壞一點就好了。

晚上的時候,文殊詞坐在餐桌邊等,等了許久卻等來管家說:“文小姐,少爺今天不回來,您先吃飯吧。”

文殊詞“嗯”了一聲,開始進食。

連續三天,蘇清止都沒有回家。

文殊詞一直在告訴自己跟她無關,繼續催眠了自己兩天,她終於坐不住了。

找到管家開門見山的開口:“蘇清止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