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池從丹露峰的雷劫就一直在觀察,探查了一番才知道是築基期的修士在渡劫,便猜到了是當時擋雷劫的那人,千般思緒在心頭縈繞,擔心再這樣下去,心魔滋生,到時候一切悔之晚矣。

雲修月在丹露峰忙著種植靈草,就見前面有個人影,擋住了她,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傳入她的耳朵:“你是雲修月嗎?”

她種完手上這一株,站起身定睛一瞧,好一個氣宇不凡風度翩翩的美男,賞心悅目。天天老在她耳邊唸叨說外院師兄雖然多,但都姿色平平,這人倒是和葉明安也差不了多少。

雲修月笑容滿面地問道:“有事嗎?”

嶽池下定決心,此刻看她心情不錯,便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你還記得有人拿你擋了雷劫嗎?我是來負荊請罪的。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你想要我怎麼做,我做什麼都可以。”

雲修月笑容一點點消失,臉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是、你、啊。”

一道雷瞬間劈向嶽池,她出手極快,嶽池下意識了一下,但也被劈的差點內傷。雲修月見他還擋,頓時惡從心生,想都沒想,道道紫雷以雷霆之勢劈下。嶽池見她面色更沉,出手更重,便生生受下她這雷劫,再也沒有還手。

天天本來在旁邊看戲,好不容易有個美男可看,誰知沒兩句話的,兩人便打了起來,也不算,是修月單方面毆打,這人身體倒還挺強悍,捱了那麼多道雷還這只是面色蒼白,吐了點血。見他打不還手,便猜到是那個混蛋,瞬間看他不順眼起來。

木蓿本來正在煉丹,誰知外面雷聲轟轟,再無心情煉下去,出來一看,好傢伙,修月這滿臉殺氣的幹什麼吶,心想這背影有點眼熟,驚愕喊了一聲:“嶽師兄?”

雲修月聽到之後,有點疑惑地停了手,轉頭問道“師兄?前輩你認識這人啊?”

嶽池一身狼狽的看向木蓿,面色難看,“師妹。”

木蓿驚覺,走上去質問道:“害她的人是你?師兄你怎麼如此糊塗。”

雙方當事人均已在場,木蓿看著師兄一臉懊悔,罰他千刀萬剮都不辯解的樣子,心底直嘆氣,看修月滿目都是恨,臉色愈發鐵青,雙唇緊緊地抿著,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急促的樣子,就知道這事麻煩大了。

一時之間,丹露峰安靜地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木蓿和天天靜靜地看著雲修月,不知如何是好。

雲修月微閉雙眼,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瞬而睜開,捏著拳頭對著嶽池就是一擊,嶽池閉眼卻沒等到拳頭打到臉上。

“算了。”

嶽池一聽驚訝地睜開雙眼,就看到她已經收起拳頭,眼睛盯著他手上的戒指,隱晦的說:“事已至此,殺了你也沒用,反正我以後都得渡雷劫了。”

嶽池聽著更加羞愧難當,拔下手上的戒指,揮手去除了他的神識,遞到她面前,自責的說道:“我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這是我全部家當,雖然不足以彌補我的罪過,你先拿著,我心裡好受些。”

木蓿心裡一鬆,甚至有點想笑,她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吃虧,轉手把戒指帶在雲修月大拇指上,當了下和事佬,笑道:“拿著吧,以後有事就去找他,讓他贖罪。”

嶽池連連點頭,有點佩服說道:“雖然是我的過錯,但是以你的修為,能受住那一道雷擊還能這麼快復原,當真是不可思議,假以時日修為定是扶搖直上,不可估量。”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雲修月聽著他的話,很是舒心,面色都好看了不少。

時間匆匆流過,雲修月終於離開了靈草園,回到外舍。

還沒自由幾天,就見掌教來找她,心想自己很安分啊,看著面前氣派的宗門大殿,她才知道,原來是掌門要見她,雲修月心裡嘀咕,木蓿真人說的果然沒錯。

大殿裡靜悄悄的,只剩下雲修月和掌門真清兩個人。雲修月見掌門一言不發,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她心裡有點發毛,便出聲說道:“弟子云修月,拜見掌門。”

真清回過神來,從寬大的袖袍裡掏出一本秘籍,咻的一下,秘籍就到了雲修月手中,滿眼期待的對著她說:“這是你師傅,也就是太清長老的雷靈根獨家功法,你拿去修煉吧,我先替師弟收下你這個徒弟了。”

雲修月收好秘籍,欲言又止的看著玉虛,玉虛對她好像頗為了解,她還沒開口,玉清掌門便笑著說道:“以後我就是你師叔,這是你師叔的見面禮。”

雲修月心花怒放,表面上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對著玉虛行了一個大禮,中氣十足的說道:“多謝師叔抬愛,弟子定不負師叔厚望。”

雲修月提著掌門師叔給的玉牌,來到師父的玉華峰。上來才知道,玉華峰這麼大,靈氣豐沛,靈植比丹露峰木蓿道長的收藏都好上許多。

她觀賞之際,時不時感嘆自己未見面的師父居然這麼富有,掌門師叔還這麼大方,這個師父認得不虧。看著峰上的宮殿,比外舍住處好上上千倍,她的明照宮甚至都無法比擬。

幾日過去,告別了眾位師兄,她便帶著天天住在了玉華峰,掌門師叔說師父喜靜,不宜帶人。

雲修月住在玉華峰有段時日了,除了勤奮修煉師父的功法,就是吃點師父種植的靈果,摘點師父培育的靈花,送點稀有種子給木蓿道長。

特別點的是去內院做任務外加展示爆炸雷,天天負責外院,就這樣她的爆炸雷享譽內外院,一雷難求,她成了雲蒼派第一個築基期煉器大師。

雲修月長時間窩在玉華峰,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內院弟子時常會跑出來一人,一臉通紅,滿目含情,她一看就知道不是專心修煉之徒,唯恐避之不及。

內院開始傳言她有未婚夫,雲修月身邊這才安靜了一些。掌門師叔知道後一臉便色的把內門弟子訓斥了一番,然後好言好語的勸她少去內院,沒事就去秘境走一遭,叮囑她不要搞破壞。

這日,兩人啃著靈果,百無聊賴,雲修月至今沒在內院看到天天大哥,忽然天天一拍腦袋提議:“我們去看看葉明安吧,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見雲修月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天天好奇追問道:“怎麼了嘛,你不是能出山門了嗎?你不好奇葉明安現在怎麼樣嗎”

雲修月想起自己乾的好事,推脫道:“我是能出去,不過你不行啊,雖然我們可以在院裡橫行霸道,但是也不能無視門規吧。”

天天一聽,“簡單,你去不就行了,如果可以,把葉明安邀請過來做客。”

雲修月一腦門虛汗流下,扭頭看向別處,支支吾吾的說道:“等你過了築基我們再去吧。”然後對上天天上下打量的目光,“你有事瞞著我。”

雲修月立馬說道:“沒有,我今天畫下傳送陣,明天就去,保證把他給你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