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月調息好之後,率先站起身來,又往宗門看了看,發現宗門也被結界給封著,有點好奇“師兄,這是什麼結界,不會是傳說中的護法大陣吧?”

風齊聞言一笑,“不是,護法大陣,你們現在靈力低,看不出來,這層結界是防你們的”

“我們?”

“對,防你們偷跑出去,萬一不小心被抓了,可能要被拿去煉丹,這是保你們小命。”

雲修月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內心嘀咕著“那出不去,有青陽宗令牌也沒用。”

旁邊人接著問道:“那怎麼出去啊?”

“這也簡單,拿著宗門令牌就可以,或者你修為到了築基期,來去自如,這結界也攔不住。”

“不過我可提醒你們,築基也只能算是入門,沒有自保能力,出得去,可能回不來。修真界,不像凡間,殺人有律法懲治,這裡實力為尊,你們要惹上什麼大人物,可能連宗門也保不了你們。所以你們還是老實的修煉吧。”

“休息好了吧,走吧。”

“師兄,還有多久到啊?”

“快了,就在穿過這個走廊,看見外舍的院子就是了”

“我先帶你們去住處,新來的弟子單獨住,因為你們還沒辟穀,所以這裡有人照顧你們生活,但凡沒有築基的弟子,都是住在這裡的,這裡嚴禁打架鬥毆。”

雲修月跟著師兄來到外舍,這個院子坐北朝南,依山而建,清幽安靜。

風齊師兄指著前面的住處,一個個指派。

“修月師妹和天天師妹住一起吧。”

“每天卯時到練武場集合,午時吃完飯,就分別到各個院跟著掌教修行功法。金靈根去脩金院,火靈根去修火院,以此類推,雲修月你去藏經樓找明青掌教,她有雷靈根功法給你,不過修雷院沒有老師,只能你自己看著辦。”

“師兄,藏經樓在哪裡?”雲修月剛問完,就聽見旁邊天天接著問:“師兄,修水院在哪裡?”

風齊和風間師兄聽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聲音,有些頭大,揉著腦袋:“停,我還沒說完,你們放下行李,帶你們一個個去。”

雲修月走進屋裡一看,擺著兩張床,床上放著疊好的被褥,被褥看起來是嶄新的。還有兩個櫃子,兩把褐紅色的椅子。失望的說道:“連個桌子也沒有啊,這麼簡樸啊,也沒啥好收拾的。”

“天天,你好了嗎?”

“好了。”

雲修月剛走出屋來,便撞上了從旁邊屋裡走出來的死魚眼,死魚眼看了她一下,準備繞開,雲修月起身向前說道:“我叫雲修月,你叫什麼?”

“我叫姚不染”

“幸會幸會,看你爬階梯都不帶休息的,怎麼練的?有秘訣嗎?”

“沒有,天生的。”

雲修月一聽,瞬間不想接話了,蘇天天這時關了門,走上她身旁,“修月,你們聊什麼呢?”

“沒什麼,那我們先過去了,師兄還在等著呢。”拉著蘇天天一溜煙的跑了。

然後整整兩個時辰,雲修月他們跟著師兄熟悉雲蒼派的一切。

“修月師妹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藏經樓領書,這個只能我帶,藏經樓在其他峰,只能御劍飛行,所以我帶你過去。”

“御劍飛行啊,我還沒體驗過,多謝師兄。”

就見風間師兄乾淨利落地單手掐訣,然後一把寶劍從遠處飛來,停在空中,不到一個階梯的高度,師兄一躍而上,對著雲修月說:“上來吧。”

雲修月站在劍上,極力讓自己保持平衡,生怕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感覺風從自己臉上呼嘯而過,她慢慢地低頭,就看到了渺小的主峰門院被鬱鬱蔥蔥的樹木環抱,還有其他山峰,屹立在四周。“這就是修仙的世界嗎?”雲修月心潮澎湃,難以言喻。

“到了。”

等雲修月的雙腳踩著石板路,她才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座院子,佈局十分精緻,還沒進到樓內,就可以看到拱橋和疊石假山,橋兩側的水池還養著魚。還有一棵枝葉茂盛,枝幹粗壯的樹,站在下面特別清涼。“師兄,這樹有多少年了?”

“藏經樓裡藏書萬萬千,都是祖師、掌門和長老留下的好東西,這樹起碼上萬年了吧,據說是祖師爺從別處挖來的。”

“厲害,藏經樓什麼人都可以進嗎?”

“本門弟子都可以進,借書得找明青掌教,藏經樓是她管。”

“等你們學會了御劍飛行之後,就可以過來看,築基期能看的書也不少,有些書有修為限制,我們進去吧。”

她跟著走進塔內,發現裡面寬敞明亮,鼻尖都是古書年歲已有的紙塵味。裡面只有一位姿勢有點不羈的女子,髮間還插著一根毛筆,不停地在檀木桌子上寫寫畫畫,“那應該就是明青掌教了,想不到明青掌教看起來這麼年輕啊。”

“掌教,弟子帶雲修月前來領功法。”

“哦,你就是新來的雷靈根的女娃?不錯,這是雷靈根得功法,這可是玄階功法,雖然是下品,好好練啊,看好你。”

“玄階?”雲修月有些聽不懂。

“沒錯,我們修行的功法一般分為天階、地階、玄階和黃階,天階功法最稀有,很難得到,一般地階就特別厲害了。然後他們又根據品類分為上中下。你這個功法很厲害哦,不過得自己摸索,太清長老好久沒現身了,只有他能指導你。”

“好的,多謝長老。”

“不謝,不謝,你們走吧,我還有事。”明青掌教立馬又投身到桌子上了。見明青掌教下了逐客令,他們也不再多呆,雲修月和師兄識趣離開。

“不知道多久能修煉好?”明青掌教見雲修月走後,陷入沉思。

回來後,雲修月和天天吃飯的時候,就聽見旁邊桌子略帶酸澀的聲音響起:“和我們同一屆的蘇鈺啟都進了內門了,我們還在練氣期掙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蘇天天一聽,立馬轉頭問到:“蘇鈺啟?師兄,你說說,是哪個鈺,哪個啟呀?”

旁邊的人看著自來熟的蘇天天,好奇說道:“金玉的鈺,東啟的啟,怎麼,你認識?”

蘇天天搖搖頭“哦,不認識,不認識”

雲修月小聲地問:“天天,你認識嗎?”

“回去和你說。”

屋子裡,雲修月坐著床上,一臉八卦的樣子,望著對面的蘇天天,坐等蘇天天開口:“你也知道我是偷跑出來的。”

“嗯。”

“其實我是聽我爹說我有個哥哥,我爹被我惹生氣的時候,就罵我哥,說他不孝,離家出走,去修什麼仙,就是沒想到他也在雲蒼派。”

“你們兄妹倆挺行,蘇首富好脾氣啊。”

“哈哈,我還有個弟弟,我爹有我弟弟,可以慰藉,不用擔心。”

“啊,你哥多大,你十五的話,三十年一次招生,那你弟弟?”

“修月,你想啥那?”蘇天天打斷了雲修月的胡思亂想,“我和我弟弟是龍鳳胎。”

“我還沒見過我哥,不知道長什麼樣,我出生的時候我哥就不在家了。”

“我出來就是打算碰碰運氣的,沒想到這麼好運,不僅遇到了你們,還找到了我哥,哈哈,不知道能不能見到。”

“應該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