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聽了越澤的講古,總算明白了自己身處的這片大陸的大概情形。

比較不幸的是,她出現在一個比較落後的區域,所以引以為傲的“戰力”在他們這些高等部落看來,幾乎為零。

幸運的是,她的天賦較高。

越澤說,如果薑糖願意,他可以收薑糖作為附庸,只要薑糖獻上她的忠誠和燒製瓷器的技術。

薑糖:哈?

誰願意主動給人做牛做馬?

可是看跟隨他的兩名戰士和景芮憤憤不平的表情,彷彿成為眼前這名男子的附庸,實屬她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薑糖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拒絕了!

山洞內的氣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

待到她內傷幾乎全好,越澤突然起身,冷冰冰道:“既然姜少巫的傷已經無礙,那我們即刻就出發尋找鐮吧!”

“趁著他還在附近,也可早日了卻我們彼此的心頭大患!”

薑糖不可置否。

這落後的奴隸世界,讓她對一切制度和所謂的正邪,心存懷疑。

其實,從越澤的敘述中來看,小小的鐮有什麼錯呢?

他不過是自出生起,就多了辦個神格,或許成年後,還會被親身父親奪舍?

真是個悲催的傢伙。

不過,這也不是鐮可以肆意吸血,把他們當做儲備糧血包的理由。

薑糖無差別討厭這兩撥人,希望他們狗咬狗,早點同歸於盡!

薑糖帶著一行四人,冒雨朝著另一邊山脈前進。

待翻過一座山包,見到那片巨大的湖泊時,越澤突然動了動鼻子,指著某處被破壞嚴重的山壁道:

“那裡,鐮是不是曾經活動過?”

薑糖急忙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她並不願意說出鐮帶她去的那處老窩。

可能水底下的老窩裡,有某種禁忌的能量深深地剋制著她和空間的聯絡吧。

少了空間這個萬能的藏匿之處,薑糖等於捨棄了保命的退路。

越澤來到鐮曾經發瘋的地方,鼻子嗅了嗅,突然指了一個方向,肯定地道:“他往那邊去了。”

薑糖聳了聳肩膀,鐮後面去了哪,她委實就不大清楚了,若是越澤硬要她帶路,她就只能瞎謅一個方向了。

同時,她也對越澤狗鼻子一樣的存在十分好奇。

只見越澤東嗅嗅,西看看,很快就確定看鐮離開的方向。

薑糖跟在後面默默觀察山勢,發現越澤行走的方向,正是一處離開這片山脈易守難攻的必經之處。

感情,鐮是在守株待兔呢。

但他可能並沒有料到,薑糖並未順著河流走那條最平坦最輕鬆的道路,反而選擇攀爬陡峭的山壁。

等到薑糖等人終於走到一處狹窄的山坳處,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讓薑糖不適地閉上了眼睛。

似乎,她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血跡上被染紅的那幾簇毛,有點眼熟?

獸人的嗅覺都是比人類要靈敏的,只不過薑糖習慣性地保留了人類的習慣,很少依賴獸人的本能。

可是這一刻,看到那簇毛髮,聞到每天睡覺都離不開的熟悉味道,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斥心頭。

她顧不得隱蔽,一馬當先衝到越澤面前,大喊到:

“淵!白淵!你在這裡嗎?”

“嘖嘖嘖……”

“糖糖,你終於想起你那可憐的伴侶了?”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只見山壁一旁的細弱的樹枝上突然垂下來一條渾身散發著白玉光芒的小蛇。小蛇順著樹枝落地,瞬間就變化成人形。

“啊哈,看看我那記仇又狡猾的糖糖甜心,似乎,還帶來了不少我的仇人呢!”

鐮化為人形後,依然保留著蛇信子,蛇信子吞吐間,充滿一種詭譎的美感。

景芮嚇得繼續躲在一塊山石後。

她知道,這種級別的戰鬥,自己絕對插不上手。

可是薑糖卻不管不顧地衝到離鐮最近的地方,問道:

“白淵呢?你是不是抓走了他?你把他怎麼樣了?”

“嘻嘻嘻,他……當然在我的肚子裡呀!”

鐮歪了歪頭,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眯著眼睛對薑糖笑。

“不得不說,糖心的甜心,味道也棒極了,似乎,也充滿了你的味道……”

“你離我那麼近,是想迫不及待地被我吃掉嗎?”

此刻的鐮,渾身充滿瘋批勁。

“鐮,你果然又開始作惡了,受死吧!”

趁鐮分神和薑糖說話的功夫,越澤迅速發動攻擊!

薑糖突然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力量,朝著他們兩人襲來。

這是薑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毀天滅地的力量。

早期她曾經覺得不可戰勝的騰蛇一族和這種力量比起來,就像螞蟻撼動大象一樣可笑。

果然,還是自己坐井觀天,太弱了嗎?

薑糖不可置信地回頭。

越澤已經借用圖騰之力,飛躍到了半空中,巨大的圖騰影像幾乎遮住了半邊天空!

怎麼會!

有這麼強大的圖騰虛影!

薑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

她以為今天必死無疑。

沒想到腰間卻突然攬過一雙冰冷的雙手,將她帶離了越澤的攻擊範圍。

“呵呵,小越越!”鐮不屑地說。

“幾年不見,好像沒有長進多少,打人還是不太疼呢!哈哈哈哈!”

鐮猖狂的聲音響起。他身上也泛起圖騰之力,似乎準備硬抗越澤的攻擊。

薑糖急忙低頭,悄悄給自己全身加了一道綠色的巫力殼子,然後試圖掙脫鐮的懷抱。

“噓,小糖心,沒有我的保護,你會死掉的。”

沒想到鐮並不把越澤的攻擊放在眼裡,轉頭卻和薑糖咬起了耳朵。

“嘻嘻,你自投羅網了,就是承認了我們的豢養關係嗎?”

鐮故意曲解了薑糖的意思,他甚至變態地把鼻子伸到薑糖的脖頸,深深地嗅了一口。

薑糖身上不由自主泛起了雞皮疙瘩。

越澤見鐮這樣不將自己的攻擊放在眼裡,內心動怒,面上卻依舊一片冷靜。

只是半空中的圖騰影響越發龐大,隱隱有霸佔整片天空的架勢。

“去死!”越澤的第二次攻擊又至。

薑糖這才發現,他的武器,是一把形狀古怪的長刀!

長刀帶著毀天滅地的銳氣,再次朝著他們二人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