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償命不可能……”越澤的聲音似乎充滿了歉意。

“下屬們都是跟了我很多年的夥伴,至於景芮……她是長輩的弟子,我……做不得她的主。”

越澤又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繼續抱著她向山洞走去。

“我先給你療傷吧,以後,如果你想報仇,儘管來找我!”

越澤說。

他突然停了下來,對周圍還在源源不斷攻擊他的獸人戰士們說道:“停下吧!你們的攻擊,對我一點也不騎作用……”

“而且我對你們的少巫,完全沒有任何惡意……”

“外面這麼大的雨,大家不如一起進來避雨,也讓讓我給你們少巫療傷!”

攻擊他的身影果然半信半疑地停了下來。

越澤把薑糖抱進了山洞。不放心的獸人們也緊隨其後湧了進來,果然沒有人阻攔。

甚至連原先綁在巖洞中的“俘虜”,都被解開了繩子,歸還了自由。

“孃親!”畢方原本躺在山洞中對著那群綁他的戰士罵罵咧咧,見到薑糖渾身是血地被抱進來,緊張極了。

“孃親?”越澤發出了一聲奇怪的疑問。

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畢方是上古神獸,而自己懷中的獸人,雖然看不出種類,但大抵應該不是鳥類吧?

畢方翻了一個白眼,十分囂張地說道:“圓毛畜生,我就喜歡叫我孃親孃親,你管得著嗎?”

“還不趕緊把我孃親放下來,不然我噴火燒你哦!”

小畢方是典型的不懂看人臉色和小人得志。

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朏朏獸人,也是傳說中的異獸,而且,目前十個薑糖加上畢方都打不過他!

所以,薑糖朝著畢方露出了虛弱的笑容,口中卻十分不客氣:“閉嘴!”

“哦!”畢方扁扁嘴,委屈地用翅膀扇了扇地上不存在的塵土。

“自家毛孩子……還小,不要和他計較。”薑糖連續說出這麼長的句子,顯得十分吃力,說完後,又開始咳嗽起來。

自然是邊咳邊吐血的。

越澤的一身自然也沒有逃過這血跡的“洗禮”。很難說她到底是無力,還是故意的。

不過越澤顯然一點也不在意。

他把薑糖放在一看起來很舒適的位置,又從懷中掏出一顆綠色的小藥丸。

“這是我們部落的療傷藥丸,少巫先吃一顆吧!”

“少主!”見到越澤居然把這麼珍貴的藥丸拿出來,他身邊的追隨者,也就是最初打傷薑糖的戰士不樂意了。

“這可是碧空丸,是你出門前,部落大巫特地為你準備的,危急關頭可以保命的,怎麼能……”

戰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在越澤無聲的凝視下,自動消音。

薑糖本不想要這份“嗟來之食”的,但聽說這顆藥丸如此珍貴,變長開嘴巴“啊嗚”一口叼住了。

也不知道這個叫做“碧空丸”的藥丸是如何做成的,入口即化,隨著一股清涼甘甜的藥水下肚,一股精純的巫力自薑糖小腹中升起。

竟然是一種不亞於神女花園中生機的巫力!

她胸腔中的陣痛似乎正在被慢慢滋補,巫力也在緩緩流淌在四肢百骸,所到之處,傷處竟然在一點一點被修復!

效果竟然不比空間靈泉+神力差!

再看那幾名圍繞在越澤身邊的戰士,彷彿自己佔了什麼天大便宜的表情,薑糖確認了這顆藥丸確實很珍貴!

同時暗下警惕,不知道這個越澤對自己示好,有什麼目的。

惡女景芮也跟著進來了。

見到薑糖吞下“碧空丸”,眼睛再次氣得充血!

“越澤哥哥,大巫一年才能製作碧空丸十粒,也是因為你要出門追捕白玉鐮,才特地給了你一顆保命,你怎麼能……”

景芮可不管越澤難看的眼神,望向薑糖的眼神似乎淬了毒。

白玉鐮?是她認識的那個鐮嗎??

薑糖心中疑惑,卻故意砸吧了一下嘴,眯著眼睛道:“味道不錯,還有嗎?”

她似乎故意氣景芮,“你們打傷了我們部落這麼多人,既然償命辦不到,那給受傷的人一人發一顆這個什麼碧空丸子,總算合理的補償吧?”

薑糖其實已經恢復了部分傷勢,自問對上這個菜菜的景芮,還是能夠自保的。

所以,她才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要氣一氣這個惡女。

“你!沒見識的下等賤民,你以為這樣的神藥,是你們鄉下的野草嗎?想要多少有多少?”

景芮氣急了。

“越澤哥哥,你看,這個賤民一點都不知道你給她吃了多麼珍貴的東西,還……”

她似乎告狀上癮,但越澤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她,見她又準備靠上來,身上泛起了熟悉的燈光,將她反彈到一邊去。

“嘎嘎!”見景芮吃癟,畢方快活地以翅膀拍打地面,快活極了!

就是這個惡女,看他長得好看,居然想拔了自己的尾翎做衣服,還想把自己帶走當寵物!

她也不看看自己,區區一條小綠蛇,要是沒有周圍的九級戰士幫忙,自己早把她蛇膽琢出來吃掉了!

薑糖不動聲色地移動了腳步,離畢方更近了。

唉,這倒黴孩子,傷還沒好就那麼囂張,要是景芮又打他,可怎麼辦?

果然,景芮手中巫杖一揚,就開始吟誦巫咒。

可惜這一切,在薑糖眼中實在太慢,她已經將自己和畢方罩在重新凝結起來的巫力罩子中了。

存心想試一試,惡女的黑色巫力,到底有多厲害!

可惜,她的願望註定要落空了。

因為越澤好看的手已經壓在了景芮的巫杖上,打斷了她的釋放。

“景芮,如果你再闖禍破壞我的事,後果你知道的!”

越澤略帶警告的聲音響起。景芮只得不甘地撇撇嘴,對著薑糖瞪眼睛。

見景芮不再作妖,越澤對著薑糖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請問薑糖少巫,你和白玉鐮獸人,鐮,是什麼關係?”

“我似乎在你身上聞到了屬於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