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神色各異,白淵更是氣炸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總之,我是絕對不會和糖糖分開的!”

白淵差點把你不懷好意說出口,手心突然被薑糖一掐,急忙改口。

“少族長,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會在水底對少巫不利嗎?”

小白蛇委屈地後退幾步,看著薑糖泫然欲泣。

“少巫大人,我知道我實力低微,在陸上不是少族長的對手。”

“可是,我也算是水族啊,在水裡,我的毒牙可不是吃素的。

我只是想作為部落的一份子,幫幫可愛的花豹幼崽和花北隊長……

我不明白,少族長大人怎麼這樣……”

一句話,就將白淵道德綁架了,暗指他不讓自己和薑糖下水另有私心。

周圍看過來的目光開始變化,特別是花豹一族的獸人,有人已經想衝過來和白淵理論,被花光拉住了。

薑糖見狀,直到不能任由小白蛇再胡說下去了。

本來因為中毒事件,大家就人心惶惶,再加上外面大雨,淹沒了住所,在不知道未來如何的情況下,部落裡本來就充滿了不安定的因素。

因此,她一錘定音。

“去!我和你一起下河!”

“不過,關於河水裡的那些細蛞鯊,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引開呢?”

薑糖試探著問。

小白蛇搖搖頭,用一雙充滿傻白甜的目光看著薑糖:“少族長的巫力不是可以在身上罩一個罩子嗎?你繼續帶著罩子,我馱著你游下去就行了。”

“放心,我的鱗片很硬,這些魚咬不壞。”

白淵又想說什麼,卻被薑糖按了下去。

“如果,我們放一艘竹排下去,竹排上一些食物,細蛞鯊是否會上鉤?”

薑糖問。

在黑暗中,小白蛇的眼睛閃了閃,然後繼續用那雙純真的眼神看著薑糖。

“少族長想抓魚嗎?這種魚其實不好吃。”

“而且,它們的彈跳力驚人,肉食放在竹排上,他們也會想辦法撞翻竹排,其實……並不能托住他們多少時間,反而還會浪費我們的竹排和食物。”

“那你有什麼建議呢?”薑糖乾脆直接問道。

“就……我馱著少巫大人下水啊。”

小白蛇純純道。

薑糖卻開始搖頭。

“不行,我不知道要在水下呆多久,巫力能不能維持到你找到寒潭晶石還不好說。”

“所以,如果讓你直接下水探尋,我們在岸上接應你,如何?”

薑糖發現,一開始,她就被小白蛇牽著鼻子走。

小白蛇給出的方案一直是他和自己下水,將別人排除在外。

是否水下有什麼玄機?

小白蛇又搖搖頭,似乎很不好意思。

“我,我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在水下只能以蛇身前行,變成人型的話,打不過水下的巨獸。”

“水下還有巨獸?”

薑糖問。

“是的,傳說這條地下河中,藏著一條即將化龍的巨蛟。不過,大部分時間它都在沉睡,應該不會出現的。還有一些厲害的大魚,也喜歡四處遊蕩。”

“其實我很早就上岸了,在岸上大部分時間也在睡覺,嗯,河裡的情況不是很清楚……”

小白蛇十分誠懇地看著薑糖。

薑糖偷偷嘆了一口氣,更加確定,小白蛇要把自己引下河不安好心。

可是,兩個同伴的傷,也不能不顧。

“那就我們下水!淵,你帶人在岸上接應好了。”

“我們還是帶上竹排和一些肉,以防萬一。”

薑糖又走到花北和多多面前,用靈泉水為他們清洗過傷口,覆上一層神力包裹住,帶著白淵和小白蛇,朝著地下河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薑糖刻意打聽小白蛇對地下河所瞭解的情況,可都被他三言兩語糊弄過去,反而把白淵氣得不輕。

走在最後的熊大大死死低頭,心中祈禱瘟神和薑糖,最好一去不復返。

雖然這個想法不地道,可是瘟神的殺傷力太大,他實在不想繼續當人血包了。

地下河邊,眾人帶著新的火把站在岸邊。

藉著火把的光,他們才發現,這條地下河要比想象中大得多。

因為光,他們前排的河水突然開始沸騰泛光。

細蛞鯊居然因為趨光性,一條條躍出了水面。

“不好,趕緊把火把滅掉!”薑糖低聲說道。

“我以為細蛞鯊的耳朵很靈,能聽到我們的腳步聲,但現在看來,他們可能也會因為光線而捕獵。”

眾人急忙吹滅了火把。

“糖糖,我實在不放心你下水,要不,我替你下去吧!”

白淵拉著薑糖的手不放。

“其實……其實我也可以。”花光也說。

他好像也看懂了白淵和小白蛇只見的暗潮洶湧,但一直以為是爭奪伴侶。

“不行哦,我只能保護自己,少巫大人的綠色光罩可以保護自己,你們……下水了會被這些魚類啃得渣渣都不剩。”

小白蛇幽幽的聲音響起。

想到只是被咬過一口尾巴,至今還在昏迷高燒的花光,眾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就從這裡下水吧,少巫。其實順著河水沉底,我才能知道寒潭黑晶在哪個方向。”

小白蛇說的話乍一聽很有道理,但薑糖卻一個字都不相信。

她看著小白蛇“倏”地化為獸形,身軀瞬間變大,腰身一下子變成了兩個成年獸人才能合抱的寬度。

“上來吧,少巫大人。”

白玉鐮揚起白玉般的舌頭,兩隻紅眼睛像燈籠,嘶嘶道。

薑糖的心突然毛毛的。

她雖然不怕蛇,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適。

飛快地在身上罩上一個神力罩,她跨上了蛇身。

“嘩啦!”

隨著水花飛濺,白玉鐮帶著薑糖漸漸沉入了地下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