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聲音確實難聽,情急之下劉探讓人將周奇送到了北山監獄——C市級別最高的監獄,找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將他關了起來。
結束通話電話,我們三坐到了辦公室討論案子,安安就將腿翹起在辦公桌上,高跟鞋一蹬開始玩著手機。剛好我就坐在她的對面,她的裙子本來就短,連裡面白色的小內內都能看見。
當時我就納悶了,安安雖然身材火辣但我還是忍不住的吐槽了她:“大姐,這裡是警局,你不能收斂一點你浪蕩的心嗎?”
安安可能是平時習慣了大大咧咧沒注意自己的裙子,可被我這麼一說,她的眼光從手機上挪開過來瞪了我一眼,埋汰我說:“誰他媽浪蕩了,你不還看得挺開心的嗎?”
安安的一句話把我雷得外焦裡嫩,真不知道她這小暴脾氣當初是怎麼考上警校的,這娘們要是發起瘋來,什麼事都能幹。
正當我想跟她鬧一架的時候,劉探唉唉的叫了停,說:“你倆小冤家這麼急著要吵,等案子查完了再吵不行嗎。”
聽完劉探話,我和安安相互對視了一眼,以往在忙案子的時候我還算好搭檔,案子一完,我和她就可以從早埋汰對方到晚。
我感覺跟安安說話牙疼,要不是她長得漂亮,估計警局都沒一個男的想理她,我小聲問她能不能把裙子放下來了咱再說,大晚上的,我真心不想看見她的裙底。
劉探很無奈,沒想到我們兩會在這節骨眼上鬧起來,他接著講起案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案子,很棘手,我們……”
還沒有說完,安安就打斷了他的話:“別啊,咱們王大警官在這裡,說什麼大案子不是在埋汰別人嗎?”說完,還不屑的瞪了我一眼。
好在劉探也沒管這些小細節,繼續分析了一下這個案子兩個困難的地方。
首先,這個案子因為時間長的原因,很多人從中作梗要阻攔;另外一個就是兇手,雖然沒見到本人,但可以初步確定兇手就是周奇之前見到那人,這人神出鬼沒不說,手法異常兇殘,就連劉探從警這麼多年,也沒有那夜可怕的經歷。
之所以能確定周奇描述那人就是兇手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依據,劉探安裝的監控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他連續觀察了宅子很久,發現午夜時分,宅子的門會悄悄的開啟,就像是被風吹開一樣。
接著,在樹林那邊會出現一個人影,這個人就個周奇描述得一樣,一件老大的紅衣服遮住了全身,在監控裡什麼都看不見。這人每天晚上會固定從樹林裡出來,然後慢慢的朝宅子裡移動,按照劉探的猜測,我看見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進了巷子卻跟丟了,那裡多半是有暗門,而暗門的另外一頭,就是樹林。
劉探點了點頭很是贊同我的推斷,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他剛剛來C市,上面也沒給正式的批文,所以沒有絲毫的實權難對宅子動手。警局的警察經過那晚的行動,對宅子現在更是恐懼,巴不得離這裡遠遠的。
掌握了兇手的行徑,然而現在可以去宅子裡的只有三個人,根據那晚上房間裡伸出手的速度和力量初步估算一下,劉探搖了搖頭,如果兇手真的有那本事,我們三個警察去估計也是白搭。
安安看出來了他的意思,終於把手機放了下來:“需要幫手的話,我倒有一個不錯人選,只要他肯出面,兇手就算三頭六臂也逃不掉。”
劉探人稱劉毛探,他今晚憋屈的在安安面前說這事,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一出,讓安安去帶人來,警局什麼條件都能開。
“不需要條件,你讓王明跟我去,這人肯定會同意。”安安說完看來看我壞笑了下,不管怎樣我感覺她都是在故意坑我。
說完之後,安安讓我們換上了便服,在門口打了一個黑車,朝C市最混亂的地方開了去。看見黑車的時候,我覺得很不對勁,安安這女人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果然,安安說她要找的人是一個剛釋放的囚犯,叫許楓,在C市,沒有一個人能單打過他。幾年前犯過一次特大命案狂砍了一條街,每個人身上都捱了他三刀,所以在牢裡大家都怕他,叫他許三刀。後來因為工作的原因,安安接觸到了這個人,幫他證實了當年他只是一個替罪羔羊,而背後的黑手卻逃之夭夭。
許三刀離開監獄後回到了之前自己幹事的那條街,好像要等著那人回來報仇。
車停在了一個黑市門口,許楓住的地方很陰暗,下車的時候,安安提醒我要小心一點,許楓以前是泰國打黑拳出生的,雖然本事很大但異常殘暴。
到了許楓的家,竟然是一個民宅,從周圍人的打扮可以看出來這裡是農民工的集聚地,當時我納悶了,安安說的這人如果這麼厲害,需要跟農民工住在一個地兒?
在他家門口等了很久,也沒有人,房間裡面黑黢黢的,也看不清楚情況。
閒的無聊的時候,我對著窗戶胡亂的哈氣,一邊埋汰安安說她隨便找個農民工就想騙走劉探的錢,城裡人,真會玩。
還沒有說完,我發現窗子上竟然有一雙眼睛眨了一下,當時我嚇了一跳,腳不自主的往後面退著。
不是我洞察力不夠好,而是這個人隱藏得太好,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房間裡面的窗子邊一直站著一個人,他連一點氣息也沒有,要不是眨了一下眼睛,我壓根不會看見他。
門開了,出來了一個像黑炭一樣的人,頭髮亂蓬蓬,髒得連蒼蠅都嫌棄,身上穿得連挖礦工人都不如。
正當我要罵這人沒事嚇人幹啥,安安突然開口叫了一聲:“許楓,找你很久了。”
啥?這人就是他說的許楓?
“帶酒了嗎?”我發現這爺們跟其他男人不一樣,其他男人看見女人的時候,第一眼看胸或者屁股,而他第一眼看手,看看安安提了什麼東西沒有。
安安既然是來求人,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將兩壺酒丟給了他,都是陳年老釀。
許楓聞了聞酒,點了點頭一口就悶了下去,那樣子哪裡像個厲害人物,拿了酒他還不滿意,看著安安:“煙有嗎,整一根。”
劉探哎哎的搖搖頭,估計跟我有一樣覺得這人不靠譜,不過他還是遞過去了一根菸還給他點了上。
抽了口煙,他依舊不問我們來意,戳了戳手問不好意思的說:“那啥,錢帶了沒,借點,我欠人幾個月房租了。”
聽見他的話,我簡直大跌眼鏡,安安拍拍我的腰包說帶了,多少都行。我琢磨著這丫頭真是要坑我,再看這人也不像是有什麼本事,轉身就準備走。
“你真的是那個許楓?”這時,劉探仔細看了看許楓的臉,好像是認出來了人,身體顫抖了下吃驚的說。
“喲,劉毛探,眼睛都沒了一隻,你還不死心?”許楓咧開嘴笑了笑,大白牙露了出來。
“多少錢都有,但是你要幫我們個忙,只要破了這個案子,我們會連你的事情一起徹底澄清。”劉探認出來了人,激動了起來,這讓我納悶了,難道這傢伙還真有那麼大本事不成。
“不行,林家宅子的事我不管,那傢伙可不是一般的人,你們回吧,酒和菸酒謝謝了。”他似乎已經知道我們來找他是為了幹什麼,絲毫不給劉探面子,說完就準備回去。
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安安湊在了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他的腳步突然停住了,扭頭回來看著我,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摸了摸自己鬍鬚又仔細看了看我,仍然一臉不信的樣子問:“啥,你說這貨?”
我搞不懂安安給他說了什麼,但這句話一定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