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孫大柱的怪異的舉動,我頓時瞅向他,問道:“怎麼了?”
孫大柱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那鳥,說,“這鳥……”他話說了半截就停了下來,接著道:“這鳥不是凡物,你以後還是好好養著。”
“剛剛不還說沒什麼特別的嘛!”
聽著孫大柱的話,我將小乖特意捧高了點,仔細瞅了一眼,確實和其他鳥沒啥兩樣的,除了眼睛有些特殊,因為在眨眼的瞬間眼睛中央會出現銀白之色,若說這點可能就是不同的地方了。
在孫大柱這裡呆了會兒,小乖就呱呱的叫了起來,我聽著聲音,感覺應該是餓了,我跑到食堂買了些饅頭包子啥的,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小乖根本就不理。
這倒是奇怪的很!
接著我又跑到學校後面的草地上,找了半天終於抓了幾隻蚱蜢,還順手找到了幾隻小青蟲,但是最後讓我失望的是,這小乖對這些根本就不感冒。
“我靠,這是什麼狀況,你這個小傢伙到底吃什麼!”
眼看著天快黑了,這小乖一點都沒吃,我心說這鳥難道不用吃東西就行?想想純粹的扯淡,不吃東西還能吃什麼?
我記得抓耳撓腮,這小乖還在我耳旁不停呱呱的叫著,擾的我心緒不寧的,我跑到學校的小湖邊,這地方人少,我就將小乖放在草地上,想讓它自己找吃的,不過現在小乖毛都沒長,就更不要說走路了,站起來,沒有兩步路,就又坐在地上。
我蹲在那裡,一眨不眨的看著小乖,心說不會是吃草吧,當然,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這時候,不遠處跑來一隻花貓,我一看,趕緊將小乖從地上捧起來,這貓可是捕鳥能手,看到小乖,若是趁我不注意,還不立馬將之叼去。
不過就在我抱起小乖的剎那,我清楚的看到小乖眼中銀光一閃,緊緊的盯著小貓,還掙扎了一番,根本不是害怕的樣子,我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我突然想到先前箱子裡的那隻死老鼠,那老鼠我沒敢仔細看,好像後背被撕下一塊肉。
“你不過吃肉吧!”
我看著小乖,嘴角抽了抽。
為了得到驗證,我特意跑到學校旁邊的菜市場,向著賣肉的阿姨,撿著肉板上的肉沫要了一點,還真的讓我猜的沒錯,這他媽什麼鳥,竟然真的吃肉。
不僅如此,這鳥還是挺挑的,我試了幾樣肉,最後就是牛肉吃的最香,我靠,我都吃不上牛肉,這小傢伙都是一點沒客氣。
我也是無可奈何,為了小乖,就兜裡這點錢,稱了半斤牛肉回去了,老闆本來不願意賣給我,說半斤稱不到,我他媽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和老闆談好。
我現在更加好奇這到底是什麼鳥了,難道是禿鷲,長相也不太像?
不過我始終記得孫大柱說的,說這鳥不是凡物,難道這鳥有靈不成,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可能是吃撐了,小乖蹲在鞋盒子中兩眼直翻,這傻鳥,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靈的。
我暗道,天天餵你肉,你可不要毛一長齊,立馬就飛了,那到時候我可就虧大了。
接下來兩天,白小五比想象中的安定許多,除了找來第一批三隻鬼,這兩天便沒有其他訊息了,而陰婆婆那邊還沒有傳來關於靈車司機的事情。
今天中午,我去找了孫大柱,正當我們吃午飯的時候,林大虎給我們打來了電話,當初孫大柱讓他查一下那口血棺,他回去翻看了一下公墓的相關記載,確實找到了一些資料,想要約我們見面。
見面的時候,林大虎遞給我們一份資料袋,開啟後看了一眼,關於這口血棺的相關記載,上面記載的很詳細。
這公墓大約建在25年前,那時候北山要修公路,卻經過山腳下的一塊墳地,遷墳的過程中一切都很順利,但是唯獨這口棺材,中途請了一個高深的道士看過,對方說千萬不要將這口開啟,讓趕緊埋下去,那時候修公路的需要,所以便將這口血棺遷到了如今公墓地,但是那道士不讓開啟,所以就連著棺材一起埋下去,沒敢對這口棺材做處理。
我和孫大柱對視一眼,這時才知道為什麼公墓中會直接帶著棺材下葬,原來起因在這裡。
“當初道士不讓開棺,恐怕就是猜到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你說,那個女子是不是就是從那口血棺爬出來了?”
林大虎也不楞,如今也猜出了大致情況。
孫大柱沒有搭理他,還研究著手中的那份資料,片刻後,說道:“你知不知道那片墳場,我們想去看一下?”
林大虎說,當初遷墳的時候他才十幾歲,還沒有幹這行,肯定是不知道那片墳場在什麼地方,不過他說,他認識一個當初參與遷墳的保安,說他可能會幫上我們。
林大虎給他打了電話,對方說剛好自己有時間,可以帶我們去看看。
見面的是一個老漢,大約有60來歲的樣子,他將我們帶到當初遷墳的地方,如今這裡已經是一條寬敞的公路,不遠處是一座高山,山腳旁還有一處收費站。
孫大柱站在公路旁,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老實說,我踏上這地的時候,心裡面也是猛的一緊,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孫大柱將手中的八卦盤拿了出來,那八卦盤指標來回擺動著,始終都沒有定向,接著,孫大柱拿出一張黃紙,用打火機點燃後,接著向空中一拋,黃紙緩緩飄落,燒成的灰燼眨眼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大柱哥,這地方是不是不對勁?”我心中有些吃緊,問道。
孫大柱點點頭,說道:“這地方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積屍地?”
“積屍體,這到底是什麼?”我問道。
聽著這個名字,我就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個好地方。
孫大柱款款向我解釋,說道:“以前這地方死過很多人,屍體經久不腐爛,而後埋入地下,長時間彙整合陰霾之氣,使這地方長年的陰寒之氣尤甚,而且……”孫大柱說著,旋即看了眼手中的八卦盤,“而且這個地方還被人動過手腳!”
不僅是我們,就連那老漢都是一愣,當年的事他都清楚,他看向我們,緩緩道:“其實我們以前都隱瞞了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們?”
我們都看向他,只見老漢悄悄看了周圍一眼,小聲說道:“其實那口血棺並不是挖出來的,而是在一處很詭異的地穴中發現的。”
我們一聽,全都猛地一怔,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漢說道,當初他還不是公墓保安,還是施工隊的工人,而他那組施工隊剛好負責這塊路段,他主要是負責裝土的,當時墳已經遷完了,但是挖掘機在這一塊工作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挖到一塊硬物,因為這一段有山,本來以為是石頭,然而繞開路準備繼續挖的時候,還是挖不進去。
他們當時就尋思是不是不要撅這塊地,不過那個開挖掘機的人卻突然說下面是空的,當初工人們都不信,為了得到驗證,那個人開著挖掘機一鏟子下去,結果整個地面就塌下去一塊。
老漢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大家想著這塊既然是墳地,弄不好下面該是座墓,我們也不敢私自挖掘,所以就上報了。”
我聽到這裡,不解的看著老漢問道:“你是說這公路下面本來是有座墓的?”
老漢點點頭,說,“是的,當初挖開了墓一陣人還挺驚訝的,後來政府的人來了,本以為能從裡面挖出點好東西,但是除了口血棺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那後來呢?”
老漢接著道:“後來有人想要開啟棺材的,但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道士,那道士不讓我們開棺,而且還說,此處風水已破,趕緊讓我們換個地方將棺材重新下葬,要不然,我們這些人都要死。”
那老漢說到這裡,嘴皮子都在抖。
他緩了一口氣,接著道:“再後來血棺材被運走,下面那口墓室也被填了起來,工程完成後我去公墓應聘當了保安,我也知道那口血棺就葬在公墓中,不過這些年過去了,我始終都不知道那口血棺材中到底有什麼。”
我們都點點頭,這老漢講的很細緻,如今情況我們已經大致瞭解了,如今事實證明,那個女子的身份確實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話一說,我們顯然看到老漢一慌,忙擺擺手。
孫大柱是幹什麼的,看相之術雖說不是十分精通但也能看出老漢在撒謊。
孫大柱微微笑了笑,說道:“若是你不相信我們也該相信林大虎不是,你放心,有什麼事你儘管和我們說,我們絕對不會將這件事向外面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