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攀咬，真兇

他的話就像是重重扇了容貴妃一個響亮的巴掌。

畢竟容貴妃剛才還奚落兮貴人沒有什麼好東西，現在就被皇上直接打臉。

太后和容貴妃臉色都不太好看。

不僅僅是因為皇上這擺明要追查到底的模樣，更重要的是他對太后此刻的態度也實在算不上恭敬。

殿內頓時安靜到落針可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對於宋淮之的態度孟柯心中也是明瞭的。

畢竟這太后可並不是宋淮之親生母親，只不過是因為膝下沒有兒子所以才將幼年喪母的他養在了身邊。

按照原著中來說這母子倆可是貌合心不合。

太后想要外戚當政獨攬大權，作為皇帝的宋淮之能忍的了就怪了。

最終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還是太后率先妥協。

“罷了，皇帝說的也對，那便查吧。”

“兮貴人，不知道你這盒子裡原本裝的是什麼東西？”太后身邊的嬤嬤出聲詢問。

“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是當初我來到臨安的時候隨身帶著的一種養顏膏，既能美容養顏，亦能安神助眠。”

“東西雖比不得其他姐姐的貴重，但也是嬪妾的一番心意。”

“行了，那就挨個找吧。”太后顯然對這個東西並沒有多少興趣，甚至有點不耐煩。

臨安要什麼養顏膏沒有，這兮貴人還真是沒見過世面。

太后揮了揮手，侍衛和宮女便開始給在場的每個人搜身，搜了一圈後終於有了發現。

“在這兒！”

只見一個宮女突然舉起從崔貴妃身旁宮女身上搜到的一個白色的紙袋子。

四四方方的紙袋子並不厚，裡面白色的膏體都流出來了一點，味道怪怪的。

容貴妃用手帕掩住口鼻皺眉：“兮貴人，這是不是你的那個養顏膏？”

孟柯看了一眼後便點頭，“正是。”

雖然東西看著實在是一言難盡，但目前眾人的關注點還是這調換東西的罪魁禍首。

誰都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崔貴妃動的手！

那名小宮女已經被嚇得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

“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調換兮貴人的東西，還請皇上太后明察！”

她慌的六神無主，將求救的目光看向崔貴妃。

“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

崔貴妃也站起身衝上首的皇上道：“皇上，此事絕非臣妾所為，一定是有人故意構陷臣妾！”

不等皇上開口，容貴妃就噗嗤冷笑了一聲。

“崔貴妃啊，如今這東西就是從你身邊的奴才身上搜到的，你倒是說說誰構陷的你？難不成是兮貴人？”

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容貴妃說的也不是不可能，今天這件事要麼就是兮貴人自導自演，就是為了陷害崔貴妃，要麼就是崔貴妃故意讓人調換兮貴人的東西想要讓兮貴人受罰。”

崔貴妃眉宇間湧上厭煩，看著容貴妃意有所指：“今日容貴妃一門心思的想要攀咬本宮和兮貴人，還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定我們的罪，讓本宮不得不懷疑今日之事就是容貴妃你一手策劃，為的就是想要我們二人兩敗俱傷，你才好漁翁得利！”

“你胡說八道什麼！”容貴妃拔高嗓音，“本宮掌管六宮事，查明真相懲治妃嬪那也是本宮的職責所在，豈容你在這兒冤枉本宮！”

“這後宮的確由容貴妃掌管，可如今皇上和太后皆在此，容貴妃卻查也不查就想要定罪，莫非你的話還大過皇上和太后不成！”

一石激起千層浪，容貴妃在眾人譴責的話語和目光中被噎的說不話來，臉也是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只能趕緊轉身補救。

“是臣妾一時著急才亂了分寸，可臣妾絕對沒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還請皇上和母后莫要誤會臣妾。”

太后搶在宋淮之開口前說：“你也是為了後宮安寧著想，哀家和皇上自然不會怪你，坐下吧。”

這心偏的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翻白眼。

“崔貴妃，既然你說這事兒不是你做的，那也得拿出證據來才行。”太后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崔貴妃捏了捏手指沉思著該如何破局，旁邊的孟柯站了出來。

“回太后，其實想要抓到真兇很簡單。”

“這養顏膏是南國特製，平日裝在玉瓶中是沒什麼氣味的，可一旦觸及面板就會開始發涼，然後又慢慢發燙，這主要是因為膏體正在吸收面板下面的汙漬，達到一個清潔的效果。”

“從發燙開始養顏膏就會發出一陣難聞的氣味，甚至可以說是惡臭。”

“不信可以讓人去聞一聞剛才搜查到養顏膏的那個宮女，她的手指上應該沾了不少。”

果然，一有人靠近剛才那名宮女就能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兒。

“所以真兇是誰應該就不難找了。”

不是不難，是非常簡單。

除了剛才接觸過養顏膏的那個宮女有這股臭味，還有一股相同的氣味兒從容貴妃旁邊的蘇嬤嬤身上傳了過來，味道甚至比那個宮女還要臭好幾倍。

容貴妃掩鼻的動作一僵，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一開始自己聞到的味道最重了。

好，好得很，是她低估了孟柯這個賤人！

容貴妃身邊的妃嬪都自覺移了移身體，個個都用帕子掩蓋著口鼻，甚至有的已經開始乾嘔。

“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真的是容貴妃讓人做的，難怪她今天這麼激動”

“其實是她也不奇怪，畢竟兮貴人獨得聖寵她心裡肯定嫉妒死了，再加上前些日子崔貴妃又搶了她操辦壽宴的功勞，她心裡怨恨所以想要一箭雙鵰也正常。”

聽著這也話，容貴妃臉上的血色都逐漸褪去，卻還是強撐著說：“臣妾沒有，臣妾今日才解了禁足，然後便去了母后宮中請安，哪裡有機會調換東西呢？”

宋淮之沒有管她，只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蘇嬤嬤，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老實交代嗎！”

蘇嬤嬤慌亂的走到殿中央跪下，重重的磕了幾個頭後下意識看向容貴妃的那個方向，嘴唇翕動似乎想說什麼。

太后卻突然冷冷開口：“蘇嬤嬤雖然犯下大錯，但看在她在宮裡伺候多年的份上，便給她個痛快，不用牽連家人，皇上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