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焱返回自已大軍的營帳,趙雲等人已經全部聚齊。

鄭焱看向戲志才問道:“志才,我軍傷亡如何?”

戲志才嘆了口氣道:“我軍初始軍力七千,在潁川時有所損失,但又在投降的黃巾軍中挑選入軍,共計萬人。之前的大戰有所損失,損失卻不大,但這次的損失就有些大了。主公麾下的御龍衛因實力強勁並無折損。典將軍率領的親衛軍實力亦是不凡,只有受傷,而無陣亡。子龍將軍的八百騎兵損失百餘,主公麾下的精銳兩千損失三百,常山舊兵兩千損失六百,至於其餘六千兵損失近半。此次戰役,我軍共損失近四千。雖然主力部隊損失不大,但總兵力卻大幅減少。”

鄭焱靜靜地坐在營帳之中,聽著戲志才那沉重的彙報,他的臉色愈發陰沉,彷彿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

近四千的傷亡數字,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頭。每一個數字的背後,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都是曾經與他並肩作戰、滿懷熱血的兄弟。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蒼白。這是他來到三國世界後第一次損失如此巨大。雖然不能動其根基,但對於鄭焱來說,仍然難以接受!

“可惡的袁紹、袁術,兩個廢物,若不是他們,怎會如此!”張飛那粗獷的嗓音打破了營帳內的沉寂,他怒目圓睜,眼中彷彿要噴出火焰來。手中的丈八蛇矛被他重重地杵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地面似乎都微微顫抖了一下。他那滿臉的絡腮鬍子隨著憤怒的呼吸而抖動,整個人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雄獅。

典韋也是滿臉的憤怒,他瞪大了雙眼,大聲吼道:“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都把最強的黃巾力士纏住了,他們還能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疑惑,手中的雙戟彷彿也感受到了他的怒火,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就連趙雲都是滿臉煞氣,畢竟剛剛出仕,自已的第一支兵馬有此損失,自然是憤怒無比。

最主要的問題是,眾人這次被打的莫名其妙,明明已經佔據上風了,怎麼就突然深受重圍了呢!

鄭焱憤怒的將袁術和袁紹兩人所述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眾人。

眾人聽後,皆是暴怒無比,營帳內頓時一片譁然。

“這袁術和袁紹,枉為四世三公,簡直是不當人子!”趙雲憤怒地說道,他的拳頭緊緊握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就是,他們的無能和自私,讓我們的兄弟白白犧牲!”龍大附和道。

龍大這是第一次開口,畢竟龍大率領的御龍軍是鄭焱的護衛軍,因此對於戰事一般不發表言論。但是這次他的確很憤怒,因此才會發言。要是雙方有仇也就罷了,袁家兄弟這是背後捅刀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對袁術和袁紹的指責聲不絕於耳。他們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波濤,在營帳內激盪。

戲志才皺眉道:“真是沒想到,袁家兄弟就算是對主公不滿,也不應該做出這種事來,他如何向陛下交代呢!”

郭嘉眯了眯眼睛道:“現在我們覺得不可能是因為主公還活著!”

典韋怒道:“軍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郭嘉搖頭道:“典將軍誤會了,嘉的意思是,袁氏兄弟的打算是主公被黃巾軍擊殺在戰場上,正所謂人死如燈滅,以袁家的能耐,自然有許多說辭。”

鄭焱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鄭焱是沒想到袁氏兄弟的心竟然這麼黑,前世看了那麼多三國小說,袁氏兩兄弟雖然看主角不順眼,但也沒見有開局直接對主角下殺手的。果然,現實不是小說,以後要更加提心注意。

“報,外面有一人名稱管中,前來求見將軍!”

就在這時,有一士卒前來通報。

鄭焱大喜,他的內政大臣來了,而眾人聽著這個名字,又看向欣喜的鄭焱,陷入了沉思。

姓名:管中(字夷)

年齡:25

武力:77

統率:99

智力:96

政治:108

魅力:45

忠誠度:100

技能:

〖治世能臣〗仲父相齊,作內政而寄軍令,制國為二十五鄉,作鄙以為五屬,立三官之職,市立三鄉,工立三族,澤立三虞,山立三衡。處理內政時智力+3,政治+2。

〖乾坤一統〗若管夷吾、臧武仲之屬,苟志於善而有補於當世者,鹹不廢也。輔佐帝王時,眼光獨到,所屬主公領地物資利用率提高100%。

〖政通人和〗內政治理顯奇才,國泰民安盛世來。為政時百姓幸福度大幅提高,所屬主公領地逐向政通人和。

〖忠心耿耿〗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忠心不改,永不背叛;誓死效命,縱淵無悔。

有了管中的加入,鄭焱的憤怒被衝散了大半。

於此同時,遠在京城的皇帝劉宏,為了瞭解前線的戰情,派遣小黃門左豐前來前線檢視。

盧植為人剛正不阿,一心只為國家和百姓,自然是不會給左豐任何好處。

而鄭焱深知這些宦官的難纏之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便給左豐了一些好處。

左豐得了好處,心滿意足地回京彙報。在皇帝劉宏面前,他添油加醋地說道:“陛下,盧植那廝在前線毫無戰果,畏敵不前,白白浪費了朝廷的兵力和糧草。不過,那鄭焱倒是有些本事,只是可惜兵力有限,難以施展。”

劉宏聽了左豐的彙報,龍顏大怒,當即下令,將盧植押解回京。同時,命令在豫州做掃尾工作的皇甫嵩前往冀州戰場,和鄭焱共同總領戰事,並且讓鄭焱自行募兵,與張角展開決戰。

而在黃巾軍一方,張角的身體每況愈下,病痛的折磨讓他日益憔悴。

他深知自已的時日無多,為了黃巾軍的大業,他不得不做出安排。

張角讓張寶和張梁繼續在前督戰,自已則帶著唯一的女兒張寧,離開了鉅鹿戰場,前往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休養。

而這一切,幾乎無人知曉。

時年八月初,驕陽似火。皇甫嵩率領著他的軍隊,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冀州戰場。

盧植則在一片淒涼中被押解回京,他的背影顯得孤獨而又落寞。

鄭焱與皇甫嵩會面,兩人相互抱拳行禮,而後便開始商議破敵之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