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開啟了異獅送來的獸皮袋,裡面有不少毛色好看的獸皮,還有漂亮的石頭、以及一些彩色的繩子,應該是某些植物的樹皮製出來的。
這些東西雖然很平常,但是沈雲相信,這是異獅目前能夠送給他最好的東西。
禮物不在於貴重,在於心意。
自已教匯出來的崽子,每一個都知書達理,知恩圖報,沈雲非常的有成就感。
“這是異獅給你送來的禮物嗎?”白耀走了進來。
“對,你看這個獸皮,顏色非常的好看,我準備拿它給小玉做一條圍脖。”沈雲拿著那條純白色的毛皮說道。
“確實是不錯,毛髮細軟,比雪兔的毛色還好看。”白耀也上手摸了一下。
“還有這個黑色的,我準備拿它給小旭做一頂帽子。”沈雲繼續說道。
“好,黑色確實是不適合小雌性。”白耀發表了自已的意見。
“還有這個,它應該是草原上特有的獵物獸皮,我準備拿它給你做靴子,阿耀,你喜不喜歡?”
“喜歡,阿雲做的我都喜歡,是阿雲你都給我們了,那你自已的呢?”白耀看著自已善良的伴侶,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我就不用了,獸皮和棉襖,我還是習慣穿棉襖。”畢竟自已已經穿習慣了,對於獸皮,能不穿就不穿。
因為獸皮不管怎麼樣清洗,他總覺得有一股味道,聞起來不太舒服。
而且獸皮上的那個毛毛,他總是覺得非常的扎人。
畢竟現在的獸皮,沒有經過專業的處理和各種軟化漂白,穿在身上,還是沒有那麼的舒服。
“阿雲,謝謝你。”白耀看著自已的伴侶,心裡想的則是我的伴侶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謝什麼?不僅給你做,我還準備給家裡的崽子都做一套衣服,畢竟雪季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事。”
“你高興就好。”白耀想到家裡的那一堆便宜崽子來和自已分享沈雲的寵愛,心裡就非常的不得勁。
自從白錦玉回來以後,沈雲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很多。
他終於不再擔驚受怕了,一家人只要團團圓圓的在一塊,他就非常的知足。
因為現在已經是金果季的後期了,所以都開始忙著準備過冬的東西。
因為去年的情況,所以今年他們要準備更多的柴火。
這一天李樂帶著部落的其他年輕獸人開始安裝路燈。
“小琛,你把那個燈固定在鐵桿上面,然後不要把那個油潑撒出來,燈芯要放好,別讓它全部都浸泡在油裡面。”李樂指揮著崽子們幹活。
“知道了,樂叔叔。”白錦琛一邊忙著手裡的活計,然後還回答著李樂的問題。
“李樂叔叔,這個路燈真的好好看。”晏清看著路燈說道。
“我自已親自設計的,好看是必須的。”李樂在崽崽們面前也不忘記裝了一把。
猿霖澤看到那些漂亮的路燈,他的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眼睛滴溜溜的轉,看就沒有琢磨什麼好事。
反正小澤的心裡已經有了打算,這個路燈這麼好看,自已也非常喜歡的呢。
那能又怎麼辦呢?肯定是把他們偷偷的藏起來呀。
李樂還不知道,過一段時間,部落裡的路燈陸陸續續都丟失原因和自家的崽子有關。
沈雲和家裡的孩子們,開始準備過冬的物資。
因為怕發生去年的情況,所以今年的東西都準備的特別的充足。
“爸爸,你看看這是什麼?”白錦玉手裡面提留著一隻小動物問道。
“你手裡面拿著的那個,叫作小鼴鼠,你快把它放了。”沈雲看著自家的小雌性,一臉的無奈。
自從上一次回來以後,白錦玉變了很多。
變得更加的活潑開朗不說,還特別的黏著沈雲和白耀。
沈雲終於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爸爸的小棉襖。
“爸爸,等我學會了做衣服,我也給你和父親還有給哥哥們都做。”白錦玉喜滋滋的說道。
“好啊,我們家小玉長大了,我們要開始享清福嘍。”沈雲說完,看了白耀一眼。
“是啊,小玉長大了,我們也老了。”白耀也附和著。
“才不會呢,爸爸和父親都很年輕,我們還要陪著你們很久很久的。”白錦玉不喜歡聽這話。
“對對對,我和你父親,以後還要幫你們帶孩子呢。”沈雲想到地球上記載的那些婆婆和兒媳之間的矛盾,不由得一抖,還好這裡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和婆媳關係。
白虎部落寧靜而美好,沈雲就在這樣的時光中和崽子們開開心心的一起度過。
五年以後!
“晏清,你不要再帶著小澤到處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腿給你打斷。”狼浚站在自家的屋門前,大聲的吼道。
能把狼浚逼成這個樣子,目前也只有晏清做得到。
“我已經放棄治療了。”李樂生無可戀的走了過來。
對於他家的崽子,他已經無可奈何了。
跑又跑不過,打又捨不得打,一打他就往樹上爬,給他氣的半死。
猿天每次都會狠狠的教訓猿霖澤,可是沒有辦法,過後還是照樣調皮。
黑猿一族的崽子和他的崽子不一樣,他們的智商非常的高,然後天性喜歡往高處爬,李樂只是一個平常人,壓根就追不上。
“李樂,我家晏清也調皮,只不過我可以狠狠的教訓,小獸人不用慣著,你要是追不上你家兒子,就讓你家猿天揍他,不揍不行。”狼浚這時候才明白,沈雲是多麼的偉大。
自已沒有帶過沈小白,也不知道帶娃的辛苦。
可是自已帶了晏清以後,才明白帶娃有多辛苦。
沈雲養大了那麼多孩子,真的是太偉大,太不容易了。
李樂也深有感觸,自家的小雌性雖然調皮,但相比於小獸人,簡直就不值一提。
熊孩子什麼的,真的是太讓人頭疼了。
“呵呵,我家猿天沒少揍他嗎?可是有用嗎?小澤每次都往最高處爬,那些樹又小,壓根承受不住猿天的重量,猿天只能在底下乾瞪眼,猿天每次都被他氣得半死。”李樂太頭疼了。
“這些都不是事兒,等崽子們長大一點就懂事了。”白草端著一個木盆,從遠處走著過來。
“白草,你又去撈螺螄啦?”李樂看著白草木盆裡的螺螄,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因為沈雲做的香辣螺螄實在是太好吃了。
“對呀,我家小雌性她想吃,我今天恰好閒下來,就給她去撈一點回來。”白草家現在有四個小獸人,一個小雌性。
全家人都寵愛這個小雌性,這個小雌性是他們家前年才生出來的,所有人都寵愛她。
“沈雲最近很忙,他和白耀去白狐部落還沒有回來,就算是回來了,他們還得去人魚部落幫忙,說實話,幸虧是沈雲,要是我,這樣長時間的趕路,我真的會受不了的。”李樂想到沈雲,不由得一哆嗦。
雖然說白耀能帶著他飛,但是,長時間的在外面風吹日曬,真的很累。
“還好少族長現在能夠獨當一面,最起碼部落裡的事情神使他們不用擔心。”白草接話道。
“唉,人比人氣死人,看看人家的孩子,再看看我家的熊孩子,我覺得我要裂開了。”李樂又想到自已最頭疼的事情,不由得戴上痛苦面具。
“你們部落的生命樹恢復的非常好,雖然說去年出現了幾個沒有成熟的生命果,這並不是生命樹的問題,而是因為你們部落種植的生命果太多了,超過了生命樹所能承載的範圍。
我建議你,已經有了崽子的獸人,就不要再和沒有崽子的獸人一起種植生命果,這個你要規劃好。
並不是生命果種植的越多越好,每棵生命樹都是有承載能量的,超過了這個量,就會產生一系列的問題。
生命果能種植多少,你自已心裡要有個數知道嗎?”沈雲對著白狐部落的祭司說道。
“我明白了神使,我下一次會規劃好,麻煩你們跑了一趟。”祭司一臉的慚愧,因為自已的疏忽,不僅僅損失了好幾個生命果,還讓種植生命果的父母們傷心難過。
“沒事,以後再出現類似的問題,你再來找我,生命樹的事情,不能掉以輕心。”沈雲再次囑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注意的。”
“神使,這是我們部落給你的禮物,還希望你不要嫌棄。”白狐族的祭司拿過來一個獸皮袋遞給了沈雲。
“謝謝!你們有心了。”沈雲也沒有客氣,接過了獸皮袋。
隨後沈雲和白耀告辭了白狐部落,返回了白虎部落。
“阿雲,你說實話,他們部落的生命果樹真的是因為超載的原因嗎?”白耀有點不相信。
“什麼都瞞不過你!”沈雲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他們部落的生命果樹不僅僅是超載,最重要的是,那幾個種植生命果的獸人和雌性,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可能我這樣跟你說你有點不理解,意思就是說,他們以前遺棄了太多的崽子,所以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擁有自已的崽子了。
每一個崽子都是獸神賜予的,是非常珍貴的,他們以前為了自已的生活遺棄了那麼多崽子,現在怎麼可能在賜予他們崽子呢?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給他們留一點面子,畢竟每一個部落都有這樣的情況。
當初生活條件惡劣,所以很多父母都會遺棄自已的崽子,這是大環境的影響,也不能全怪他們。
所以說,用這樣的藉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而且這些生命果既然沒有成熟,祭司就往後安排,慢慢的他們也應該會察覺起來,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也會明白自已為什麼不能再擁有崽子。這也算是獸神對他們的一種懲罰吧。”
白耀聽完沈雲的話以後,就想到了遺棄了自已的父母。
要是他們知道他們自已的崽子會有如今一番成就,是否會後悔當初遺棄了自已?
不過想到自已的父母已經去見了獸神,就像是阿雲說的一樣,這或許是獸神對他們的懲罰。
“阿雲,小白和允的事情,是不是應該有一個結果了?”白耀問道。
“他們沒有找我說,我也不好開口。”沈雲當然知道,這事該有一個結果了。
自從沈小白和沈雲說自已和允在一起以後,沈雲就沒有再管過他們的私事,狼浚也是預設的。
所以現在允和沈小白都二十幾歲了,還沒有舉行擇偶儀式。
他們兩個雖然住在一塊,但是這該有的儀式還是要有的。
不然的話,就種植不了生命果,這些年,部落裡的那些熟悉的崽子們都已經有了自已的伴侶。
只有沈小白和允,還在按兵不動。
真的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想想真的是費腦筋。
“其實也沒有人反對他們,我也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沈雲想到允那個大塊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怎麼就不會主動一點呢?
要是自已是一個惡婆婆,允現在的態度和做法,絕對會加深婆媳關係,自已絕對會用針扎他,然後請叫他沈嬤嬤!
“我改天找允聊聊天,看看他們是怎麼想的,要不然就牛強和馬烈那種性格,是絕對不會對允說什麼建議的。”白耀說道。
“好,這最合適不過了,都老大不小了,還是讓人那麼的不省心。”沈雲說完以後,趴在白耀的背上,嘆了一聲氣。
白耀才是真正頭疼的,要是阿雲知道小琛和蒼穹的事情,會不會把家都給拆了?
這些不省心的崽子,一個比一個老火,一個比一個還讓白耀頭疼,還是小雌性可愛,他家的小玉,現在長得亭亭玉立,是部落裡最漂亮的小雌性。
一想到自家漂亮的小雌性,以後要給別人做伴侶,白耀怎麼想怎麼難過,他是一點都捨不得小玉。
白耀和沈雲回到了白虎部落,還來不及休息,就立馬準備動身去人魚部落。
“爸爸,等等。”白錦旭和白錦玉追著過來。
“怎麼了?”有人看著自家的三兒子和四兒子跑得氣喘吁吁,有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