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強撐著支起上半身,一隻稻草人立刻向自己跑來。

他趕緊躺下,開口大喊:“神經病啊!還沒站起來就打人?”

無人回應。

悄悄看向往回走的稻草人。

那傢伙的仇恨距離遠的離譜!

連抬個頭它都回頭看他!

嚇的他趕緊再次躺下。

這怎麼辦?

在地上扭曲著爬過去?

那稻草人好像只會用不會彎曲的雙臂亂揮。

要不要試一試... ...

陳墨不是傻子,他先往相反方向挪動身體。

後背的砂石摩擦著面板,和稻草人的攻擊一樣疼。

好不容易挪出半米距離,立刻跳起來看向稻草人。

果然,沒動。

可前方那個村落看起來模模糊糊,根本不知道距離。

就算能爬過去,要爬多長時間?

... ...不行。

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極限拉仇恨,精準控怪,逐個擊破!

慢慢向前,一點一點向稻草人方向挪動... ...

到一個界限,陳墨心頭一跳,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這天殺的預警系統竟然是心跳!

開個怪先犯個心臟病?

來不及多想,離自己最近的稻草人,已經晃晃悠悠地向自己衝來。

陳墨有點慌,長這麼大隻有別人欺負他,何曾還過手!

打個蟑螂都怕的要死,現在要和這麼一個差不多一般高的... ...

會動的稻草人打架!

太荒謬了!

距離越來越近,陳墨先下手為強。

朝著稻草人身上打出一拳,將它擊退一步。

很好!

稻草人身上忽然冒出一個阿拉伯符號——【-1】。

陳墨懵了,盯著【-1】上升到稻草人頭頂。

不打不知道,打中了才發現。

稻草人頭頂還冒出一管血條模樣的東西。

陳墨忽然像被擊中笑點一樣狂笑。

“什、什麼玩意,這屎一樣的設定!”

稻草人可不管他,再衝上來開始掄起硬草胳膊。

陳墨一邊笑一邊抵擋,每擋一下,胳膊上就被刮出幾道血痕。

依舊火辣辣地疼。

瞬間笑不出來的他,對著稻草人掄著王八拳拳打腳踢。

眼前是不斷跳出的【-1】【-2】... ...

最扯淡的是,無論是防禦還是攻擊,

自己的拳頭和胳膊都很疼,甚至拳頭打在稻草人身上,還會擦破皮!

互毆掉血很平常,有見過打人也掉血的麼?

十分鐘後... ...

他第一次知道,打架竟然這麼消耗體力... ...

跟一個稻草人互毆到天長地久,頭昏眼花。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後挪了一米,直接往地上一躺。

哭了。

互毆半天,稻草人頭上的血條,還有四分之三。

仇恨解除,稻草人瞬間回頭。

一蹦一跳的看起來很開心,

復位,血條滿了。

陳墨哭著哭著,又笑了。

躺了很久,忽然衝著天空大罵!

“我去你(髒話)!”

好巧不巧,罵完就一陣頭疼,昏了過去。

還是那個房間,還是那個禿頂男人。

“... ...我明白了,你們是在用我測試資料。”

“... ...聰明。”

“滾蛋!老子用拳頭打稻草人!

打了半小時才掉四分之一血!

弱智都知道有問題!”

“所以才叫測試。你可以試著變強啊。”

“那你想我怎麼變強?

稻草人都打不過,哪來的經驗?

沒經驗我怎麼升級?不升級我怎麼變強?

你就說!我該不該給你們遊戲打1分?

開局在野外,野怪判定有問題!

攻擊防禦資料有問題!

你見過哪個遊戲打人,自己還手疼的嗎?

你們在外面看著就不心疼?

還是人嗎?

就這破遊戲上線,都得和我一樣,一分鐘退出!

《傳奇》還知道給個木棍。

你們就給我個四角褲... ...

(髒話)只要老子能出去... ...

寧願再賠你三十萬也要打0分!”

“... ...說完沒?說的很有道理,然並卵。”

“神經病啊你!是不是你們做的遊戲!”

“既然你問了,我也不怕告訴你。

遊戲核心和遊戲框架是我們做的。

但,如何生成和執行,卻是AI說的算。

而且你說的那些,都是你在遊戲裡的感受。

遊戲之外,我們能看到的畫面是這樣的。”

禿頂胖子把一塊顯示器轉到正面。

螢幕顯示著一個人機械地和稻草人激情互毆。

還是特麼畫素的... ...

“這、這什麼東西?這是我?”

“所以說你們這些鍵盤噴子... ...

根本沒有用心地感受什麼是尖端技術。

AI實時生成,指的只是遊戲環境。

而用腦機連線,AI生成的環境,都是基於你們自身的認知。

也許怪物的仇恨判定有誤,這是AI的問題。

至於這怪物為什麼是稻草人,則是你的問題。

說穿了,遊戲上線後,外界是看不到你們真實看到的東西。

你所說的稻草人,在別人眼裡有可能就是木頭人。

明白嗎?”

“... ...明白你奶奶個腿!就問你能不能改資料庫?”

“... ...God bless you!”

“嘎你妹!你趕緊... ...我(髒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