斕星河將視線收回,“學校的事情解決了嗎?”

“斕總都解決了,學校收回了退學改為了記過,”劉玉將手上的檔案遞了過去,“江燕會退學然後離開齊寧市。”

斕星河翻看著檔案,幾分鐘後將它撕了個粉碎,“回公司。”

見車來了,茽祁起身攔住了斕星河的車子,“斕總能否和我談一談?”

“沒空!”

“你就不想知道葉萩情況怎麼樣?”

斕星河抬眸看了過去,“你覺得我會需要從你嘴裡知道有關她的任何訊息嗎?”

“不需要,”茽祁語調清冷,“畢竟造成這一切的人是您。”

“劉玉你先回公司。”說完,斕星河便下了車。

最後二人去了距離玄寧不遠處的咖啡廳。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斕星河似笑非笑的盯著對面的人,“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查到是我。”

茽祁輕笑,“這很難嗎?”

“林家的少爺果然聰明。”

茽祁譏笑,“斕總就別在這恭維了。你接近葉萩到底是為了什麼?”

“接近?”斕星河轉頭看著窗外,“你確定是我特意接近她嗎?”

“有話直說。”

斕星河笑看著茽祁,“看來她沒告訴你那份協議的事情。也是,畢竟那麼丟臉的事情誰會拿出來說。”

“什麼協議?”茽祁問道,“你逼迫她做了什麼?”

“林家少爺還請注意措辭,”斕星河一臉笑意,“沒有任何人強迫她,那是她自願的,為了她外婆。”

終是沒忍住,茽祁揮拳打了過去,“你既知道她能為了外婆跟你簽下協議,為什麼又要讓江燕去刺激外婆!”

斕星河摸了下嘴角,冷笑說,“關我何事?”

“人渣!”

茽祁正欲出手卻被斕星河攔住,“這次的事情只是個教訓,下次她再不聽話,我就不確保能做出什麼來了。”

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茽祁一拳砸在咖啡桌上。

他明明知道是誰做的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斕星河剛回玄寧不久,俢珏便來了,推門就說,“星河你可真夠狠的,人家小朋友惹你嗎?你把人外婆弄進重症監護室就算了,還把小朋友送進看守所?”

“這一切跟你有關係嗎?”斕星河垂眸盯著手機螢幕,“有事說,沒事就閉嘴。”

俢珏咂舌,“我閉嘴。不過呢在閉嘴之前我得告訴你一件事。”

“說!”

“你這次出手整她是因為人家和發小遇見吧?”俢珏坐到沙發上,笑問:“你的出發點是什麼你自己清楚嗎?”

斕星河將葉萩的視屏關掉,眼色清冷盯著沙發上笑得合不攏嘴的某人,“葉萩是我的東西,自然不能允許別人接近。”

“東西?人家是個人,你以為現在還是古代啊?出點錢兒人就是你的了?”

斕星河慍怒,“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俢珏站起身,“我先走了。不過,我希望你下次出手前先想清楚,你到底是為什麼出手。”

兩個月後。

葉萩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是舅媽陳香來接的人。

“姐姐!”蘇卿昱搖了搖手。

“你們怎麼來了?”葉萩倒是沒想到來自己的會是平日裡跟自己聯絡不多的舅媽。

陳香笑笑,“我是你舅媽,我不來接你誰來?走吧,我已經做好飯菜了,你先回去吃個飯洗個澡,然後再去醫院。”

說實話,葉萩心裡有點兒動容,但神情依舊冷漠。

可幾人還未走幾步,斕星河的車子停在了他們身邊。劉玉走下了車,“葉小姐,斕總找您。”

“我沒空!”

“您還是考慮清楚再說話,畢竟葉小姐外婆還躺在市中心的重症監護室不是嗎?”

葉萩的腳步頓住,拳頭緊握,無奈說,“舅媽你們先回去吧。”

“姐,”蘇卿昱拉住葉萩,轉身看向劉玉,“你是什麼人?找我姐做什麼?”

劉玉笑笑,“這個葉小姐清楚。”

“卿昱,姐沒事,我去一會兒就回來,”葉萩將手抽出來,“你先跟舅媽回家去。”

蘇卿昱本想說話,劉玉卻搶先道:“葉小姐,斕總規定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內必須到達,還希望您快些。”

葉萩沒說話,轉身坐進了車內。

車子一路疾馳,在一個小時之後到了斕星河的公寓樓下。

“葉小姐,我就不送您上去了。”

葉萩冷冷的朝著窗外掃了一眼,開啟車門走了進去。

到達公寓門外的時候,葉萩還未敲門門卻先開啟了,“您是葉小姐吧?”王媽說。

“你是誰?”

“我是斕先生僱的保姆,您叫我王媽就好,”說著,王媽將葉萩領進了屋內,“衣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您去換吧。”

葉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進了浴室內。

看著鏡中憔悴不已的自己,葉萩笑了。

是那種對現實再無希望的笑,是那種明明知道是誰害了外婆卻又無可奈何的笑……

“會好的是嗎?”葉萩自問道。

最後,葉萩從浴室出來后王媽已經走了。

她沒換那套特意準備衣服,依舊穿著自己那日打了江燕的那套著裝。

葉萩沒有心思,出來後直接坐到了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繁華都市第一次迷茫了。她不知道以後要做什麼,既然被開除了自然是不能回去上學了。

人正愣神,門咔嚓一聲推開了。

斕星河站在玄關處看著那個窗前的小女孩,心裡猛地一緊。

原以為看到那個人被關進看守所心裡會得到一絲絲的舒適,可他錯了,這兩個月以來他深受折磨。

葉萩慢慢站了起來,轉身看著那個兩個月未見的人,笑了笑,“好久不見!”

“為什麼不換衣服?”斕星河將領帶粗暴扯下,走向了沙發旁,“等我來給你換?”

葉萩低頭掃了眼自己衣服,“我覺得挺好的,所以沒換。”

“好?”斕星河語氣帶著一絲嘲諷,“濺到別人血的衣服穿著很舒服是嗎?”

“那您呢?親手將我外婆送進重症監護室的感覺怎麼樣?”葉萩走到斕星河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著我進看守所您高興了?滿足了?”

“沒有,”斕星河手用力將人推倒,隨即靠了過去,“怎麼可能就滿足了。葉萩我得看著你痛不欲生那才叫我高興。”

“人渣!”

斕星河冷笑,“那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人渣。”說著,起身扛著人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