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醬研發？那個總叼著棒棒糖，穿著隨意，舉止吊兒郎當的人竟然是這麼厲害的嗎？！
“想不到吧？愛醬正是因此成為了玩家。這類人是可以破格加入的。而去那燦會所的那些人，就不一樣了。”
安無行還在愛醬是個厲害的研發科學家的震驚中。他扭頭看向窗外，小種子外頭不是像地鐵一樣的隧道，而是裸露的泥土？
“我以為這是個小型地鐵？但看起來不是。”安無行探究的問著。
“或者可以說是機械穿山甲？愛醬當時解釋說是從穿山甲得到的靈感，我理解是個小型盾構機，只是不需要運輸掘開的泥土。”七月解釋，她得到安無行加入的答覆後，心情還不錯。
“那不會塌下來嗎？”
“小種子的材料和結構都是加強版的。這就涉及到機密了。小種子和飛行器比起來，可控性高很多。”
安無行接了七月的話：“這個我可以理解，試想有地面汽車量級的飛行器在空中飛來飛去，既要考慮天氣對飛行器的影響，又要考慮飛行線路的統籌，這是很龐大的工程。”
“bingo！科技進步應該是熵減的，不應該是熵增的，製造更復雜的系統不是科技進步的初衷。”
七月的這話讓安無行對她的印象又改觀了一些。讓他更好奇這些玩家們想贏，到底贏的是什麼？他們手握的這些科技足以創造很多財富，那還需要爭奪什麼呢？
這時小種子速度陡然加快，安無行和七月都因為慣性倒了一下。窗外也從裸露的泥土變成了湍急的流水。
安無行：？！
“別擔心，是地下暗河。小種子會自己規劃更容易更快的道路。而且抗壓強度可以和深海潛艇媲美。”
安無行估摸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小種子就停下來了。
“到了。這裡是會所底部。”七月又開始在儀表盤上操作起來。
安無行感覺到小種子開始慢慢往上：“沒想到還挺精確的。那我們怎麼上去？不會直接鑽破樓板吧？”
“有停泊位。”
“這還真沒想到，還能自己挖出個停。。”他話還沒說完，小種子就鑽出了水面。
“不是所有都有，這裡有是因為會所是我們的。”七月說完這話，率先開門走了出去。
安無行跟在七月後邊，發現這個停泊位是大概四五平米的水池。此時小種子安安靜靜停靠著，一點也看不出剛才在地下竄過的樣子。
而對於剛才她說的這家會所是遊戲官方的，安無行之前就有這樣的猜測。如果會所是遊戲官方的，那燦成為角色就不意外了。
七月和安無行上了會所的電梯，直接到達了26層，出門後是像酒店似的兩邊都是房門的走廊。七月領著他來到一間房門前，刷卡進去了。
房門後別有洞天，是個仿蘇州園林的造景，亭臺樓閣，一步一景。他倆穿過屋廊和小橋，來到一處水中央的亭子坐下。
那燦以前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工作，陪聊？
“這和圓墩兒風格差別很大。”安無行拿起七月剛泡的一杯茶，抿了一口。
“有些人喜歡這樣的，附庸風雅。別的房間還有其他風格的。人們在自己喜歡的環境裡，容易放鬆下來。”七月說著，這時一個穿著端莊，舉止優雅的女人進來了。
“您好，今天由我為您服務。我本名是洪芝靈，可以叫我芝靈。”
安無行點點頭，知道七月就是讓他親身體驗一下那燦以前的日常。他示意芝靈在他對面坐下，但芝靈坐在了他旁邊，抬手給他又斟了一杯茶。
雖說和芝靈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安無行卻覺得像是那燦就在自己身邊，不由得想那燦就是這樣的嗎？
七月看安無行不自在的樣子，在一旁調笑道：“芝靈，你知道這位客人帶我來的意思嗎？”
芝靈答說不知，平時客人都是一男或兩男，這個一男一女的配置倒是少見。
“嗯。。。我們第一次來，不太瞭解，不知道小姐姐你能不能接受三人行。”七月望向芝靈，芝靈看向安無行，安無行則怒目而視七月。
一時間氣氛十分尷尬。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我們沒有這項服務。客人來這可以放鬆精神，和我們聊聊天。但不提供這類服務。”芝靈看主導的是七月，安無行一臉懵的樣子。很快回過神來，給出了相當委婉的回答。
“好吧。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我和這位客人還有些私事要做。”七月笑著說道。
既然是私事，至於是什麼私事芝靈按常理也能猜出來，道了別就自行出去了。
“如果私事是暴揍你一頓，那我不介意現在就做。”安無行抱臂冷冷的說道。
“哎呀，開個玩笑嘛。現在你知道了吧，那燦在這裡的底線。”
安無行完全不覺得這個玩笑有什麼可笑的成分：“你再這樣的話，即使條件是我成為玩家，我也要收回承諾了。我們。。。”
“噓！”七月抬手製止了他：“這裡到處都是竊聽器，監控攝像頭。那件事我需要好好運作一下，最好不要走漏了風聲。”
原來如此。到處都是竊聽器，這是監控的一種手段，來這裡的人在成為玩家前就被監控一言一行了嗎？
“那燦說過她離開這裡的原因嗎？”七月問。
“沒有，她不願提起。”
“這是自然的，因為她的客人死在了她的床上。”
安無行聽到這，無疑是震驚的，碰倒了自己的杯子都渾然不覺：“怎麼回事？肯定不是她的原因。”
“嗯哼，這麼肯定？就算不是那燦的原因，她也因此被趕走了。愛醬可能因為這事選了她成為角色。”
“那人是為什麼而死？”安無行想給那燦找到真相，至少讓她不再困在這個夢魘中。
七月沒回答安無行。這不是能告訴安無行的了，安無行想著回去試著問問那燦，有可能拼湊出真相。他有個隱隱的猜測，這個人為成為玩家，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