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看著裴妙茜換好了孝服之後,我對蝶衣說:

“蝶衣,就由你來看著丞相夫人在這守靈!”

蝶衣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答道:“是!”

隨即我便帶著所有的人離開了靈堂。

誰知我才剛剛的踏出靈堂,就看到裴太傅居然帶著樓東辰一同過來了。

裴太傅滿面怒容的看向我。

他們一進來,裴太傅就怒目指責我:

“侯爺,如此做,是將我太傅府和丞相府臉面置於何地!”

我冷哼的說道:“哼,巧了我之前也和楊慕雲說過的。”

“你你你......”老太傅捂著心臟,指向我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下句。

說完之後,便要裝暈。

我冷聲說道:“來人呀!給我把裴太傅扔出去。省的他在我府上裝暈!”

“噗呲”身後傳來了一群丫鬟婢女們的笑聲。

福伯則是帶著一群小廝走上前來。

裴太傅本是想要裝暈,然後借百姓與文官之手。

逼我放下兵權。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居然會這樣做。

聞聽此言,裴太傅那心臟似乎好上了許多。

一旁的樓東辰只能用假咳來隱藏尷尬。

此時的裴太傅似乎才想起,樓東辰站在自己的身邊。

於是心裡的底氣也多了幾分。

只見裴太傅微微的一欠身,對著樓東辰說道:

“還請攝政王為我做主!”

我瞥了樓東辰一眼,心想:如果你樓東辰乾站在裴太傅那邊,我就讓人將你們兩個一起扔出去!

樓東辰看了我一眼,然後耐心詢問道:

“侯爺如何說?”

我笑著看向此刻已經石化了的裴太傅:

“世人皆知慕容玥是我侯府出去的,可是卻被裴妙茜日日鞭打,不堪受辱而死!

怎麼你太傅府和丞相府的面子,就是面子。我威遠侯府的面子就是鞋底子不曾?”

此刻裴太傅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我繼續補刀道:“慕容玥即便是妾,也是我威遠侯府出去的貴妾。你們竟然趁著本侯戍守在邊關之時,合謀坑害本侯的恩人!你說本侯當如何做?”

裴太傅沉吟了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

“後宅內院,死一兩個妾室,本就是正常之事。可倩兒卻是我太傅府的嫡女。

怎可,任你如此侮辱?”

我冷哼道:“怎麼你太傅府嫡女的命是命,難道我威遠侯府妾,就不算是人命了嗎?

太傅就是如何教導皇上的?也難怪會教導處如此善妒的女兒!”

裴太傅見與我講不通,於是看向樓東辰質問道:

“攝政王難道忘了當初請老臣回來之時,可說過些什麼?”

樓東辰笑笑:“那是自然,本王說定保你太傅府一世榮華富貴!”

裴太傅笑了,見到樓東辰還記得當初的約定,如今還還當著我的面說了出來。

他本能的認為,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就在裴太傅高興之時。

樓東辰的下一句話,直接當頭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可是我當初說的是保你太傅府,可不是丞相府!

裴妙茜既以嫁到了丞相府,那便是他丞相府的人!

如果要出面,也應該是他楊慕雲親自出面,再說,這件事情的起因,本就是他楊慕雲的內宅之事!

想來貴府嫡女品行也有不端之處,才因善妒害死了丞相府裡的小妾。

不但如此,就連孩子都容不下。

想必不管是那個男人的後宅,怕是都容不下這樣的悍婦!”

隨著樓東辰的話落,裴太傅的臉色已經逐漸白了起來。

一時之間,竟然堵得裴太傅啞口無言。

裴太傅看了看我,隨即又看了看依舊跪在靈堂裡面的裴妙茜。

此時的裴妙茜正被蝶衣死死的壓在靈堂內。

裴太傅知道,他今日不管如何,都帶不走裴妙茜。

要說,這裴太傅有多愛護這裴妙茜倒也未必。

只不過是想借由裴妙茜的關係,拉攏楊慕雲罷了。

如今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丞相府裡是萬萬不可能容下裴妙茜的。

因為那日在大街上,我抱著慕容玥的屍體和兩個孩子後來之時。

很多百姓都是看到了的。

他楊慕云為了挽回丞相府的面子,只能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裴妙茜的身上。

來平息市井間的流言。

裴太傅之所以過來,不過就是不放過楊慕雲這條大腿罷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因為一個女兒,鬧得不能收場。

因為子女,他府裡十幾個,根本就不在乎少了這麼一個。

只不過,目前來看,這一個是最有用的。

所以讓他捨棄,難免有些捨不得罷了!

不過想想,因為一個裴妙茜同時得罪威遠侯府還有攝政王。

有些得不償失。

而且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即便是裴太傅把裴妙茜帶回去了。

她裴妙茜也只能一步廢棋了。

因為丞相府,是不可能讓裴妙茜在回去的。

最後裴太傅權衡利弊了一番之後,便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我看著裴太傅那倔強的背影。

嘴角翹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來。

“你打算怎麼處理裴妙茜?”樓東辰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納悶這人臉皮怎的如此厚,還不走?

想歸想,還是禮貌性的回了一句:

“這是我威遠侯府的事情,就不勞攝政王操心了!”

說完之後,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樓東辰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你還在在意那件事情?我當時是被下了藥,我並不知情。”

我回過頭,看著他略帶無措的眼神。

冷冷的丟下一句:

“是你還沒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只是合作而已!既然危局已解,那關係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維持下去的不要了!”

我只認為,自己說的很是坦蕩。

可是樓東辰卻冷笑著問道:

“所以,在你眼裡,我只不過就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對嗎?”

我不置可否。

他繼續問道:

“一開始你與我合作,是想抗衡樓東衍,後來你答應嫁給我,也是為了穩定朝綱!

好讓你有時間去邊境打仗!現在不需要了,就可以隨意丟棄了是嗎?”

我垂下眼瞼,看向他,很是鄭重的說道:

“我以為你一直都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應該明白什麼?明白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嗎?還是讓我明白,我始終都不如他楊初景?”他有些癲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