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祈孃的職責

“哎呀，龍神別生氣，您也知道全海族就屬我醫術最好，祈娘這不是擔心我們嘛。”春則倒上一杯茶，順著龍神的氣。

“哼，你呀，就是太慣著她了，什麼都依著她來，遲早有一天會害了你！”龍神恨鐵不成鋼的戳戳春則的額頭。

祈娘在一旁偷笑，被龍神抓個正著。

“沒說你是吧？你也是，這個迷宮是最後的保障，你怎麼就不知道呢？還瞎鬧！”

祈娘拉著龍神的胳膊撒嬌“哎呀，父親！我的好好父親，這不是有您在嘛……”

黑色的霧氣盤旋著圍繞上長魚龍龍，將她包裹在裡面，黑色裡染上幾抹鮮紅，隨後變成一邊暗紅色，當刺眼的暗紅色散開，濃郁的鮮血味道湧入鼻腔，嗆的長魚龍龍皺眉後退一步。

祈娘穿過長魚龍龍的身體奔向地上被血染紅的身體，長魚龍龍聽到祈娘悲涼的哭喊。

“是那些該死的人族！他們打破了結界，想要逼迫 龍神化龍，他們想要龍神珠！”

長魚龍龍上前一步，不忍心的看著滿身鮮血的春則，長魚龍龍想要伸手安慰祈娘，可是自己伸出的手卻穿過的祈孃的身體，並沒有在祈娘身上停留片刻。

春則虛弱的握住祈孃的手，“祈娘，我的好祈娘，躲起來，如果龍神成功了，海族就只剩下你了，我的好祈娘，快躲起來……”

祈孃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滴落，滴落到一片血色之上，長魚龍龍心疼的看著祈娘顫抖的手，看著她一遍遍叫著春則的名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深紅色的海水湧上來，將長魚龍龍包裹在裡面，等深紅色散開依舊是濃濃的散不開的鮮血味道。

祈娘懷裡抱著龍神的身體，哭的全身發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龍神顫抖著手緩緩摸摸祈孃的臉，隨後落下，染上祈娘一臉的血色，祈孃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混合著臉上的血液，如同落下血淚。

長魚龍龍伸手剛想要上前安慰祈娘，可是海水還是將她裹挾著，暗紅色的海水隔絕了泣不成聲的祈娘和長魚龍龍。

海水再次散開，在海水深處打坐的祈娘猛地睜開眼，唯獨旁邊放著一顆夜明珠照亮寬闊的洞。

“怎麼會呢？怎麼會這樣？”祈娘滿臉不可置信的抬頭，彷彿要透過深黑色的海水看到外面的藍天，看到藍天之上。

“哈哈哈哈，多可笑啊，多可笑啊！”祈娘瘋狂的笑著，瘋狂的摧毀著洞裡的一切，海水裹挾著一切摧毀著洞裡的一切。

發洩過後，祈娘無力地癱倒在地上，趴在一塊石頭上掩面哭泣，“海族只能走到這裡了嗎？這就是海族的宿命嗎？”

“不！不是的！”祈娘突然坐起，“還有一個辦法的， 我能做到的，我必須做到。”

黑色的海水捲上來，耳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黑色的海水爬上耀眼的火焰，灼熱的火焰將長魚龍龍裹挾在其中，火焰退去，那身披鮮紅鎧甲的女將軍一手死死拽著韁繩控制著馬匹，一手長槍利落的刺出收回，衝上來計程車兵瞬間嚥氣。

長魚龍龍看愣了，馬上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真的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柔的祈娘嗎？

長魚龍龍飄在祈娘旁邊，跟著祈娘直直攻入人族的皇城，祈娘揮退了所有跟上的人，獨自坐在皇帝面前。

長魚龍龍飄落到祈娘旁邊坐下，旁邊的人族皇帝莊重的坐著，臉上絲毫沒有作為敗仗國的害怕的示弱。

“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坐在你面前與你談話。”長魚龍龍心疼的看著一臉疲憊的祈娘，祈娘那漂亮的臉上滿是灰塵和傷口。

“說來慚愧，我從小是學習占卜與預言的，對打仗什麼的並不在行。”祈娘卸下自己的頭盔，放在一邊。

“龍神謙虛了。”人族的皇帝親自為祈娘倒上一壺茶，輕輕放在祈娘面前，“嚐嚐吧，人族最頂尖的茶葉之一，虛行雪山。”

“謝謝。”祈娘也不顧皇帝有沒有在裡面下毒，拿起茶杯清茗一口，茶入口，清涼卻並不刺激，苦味瀰漫開鼻尖縈繞上清涼的花香，讓人想起孤獨的盛開在雪山角落的花朵。

祈娘放下茶杯，神情放鬆，“那麼接下來，陛下，請讓我們開始正題吧。”

人族的皇帝輕輕抬手，“請。”

“其實我已經化龍，但是我使用了一些秘法壓制住了化龍時候的異象，化龍之後功力大漲，我能夠更真切的看到那個預言，我看到了毀滅，將所有一切摧毀的毀滅。”祈娘神色輕鬆的望著人族的皇帝，“我在預言裡看到，這次感染並非是你們人族的動作，只是毀滅的試探。”

“不過有一團黑色的東西結束了這次的毀滅，我還是太弱了，並沒有看清楚那團黑色是什麼。”祈娘無奈搖搖頭，眼底是一片淒涼。

“實不相瞞，我們的國師也曾窺探到毀滅的一角，想來應該是與龍神看到的東西一樣吧。”皇帝淡淡的笑著，給祈娘添茶。

祈娘雙手放在桌上，遍佈傷痕，“方便詢問殿下將我父親的封印珠使用在什麼地方了嗎？”

皇帝思索片刻，輕輕嘆口氣，“我們叫它，饕餮。”

“饕餮嗎？有機會真想看看。”祈娘打趣，笑意不達眼底，“殿下，人族是天道之子，在我的預言裡，人族是殺不死的，只要還剩下一個人族，人族就終究有翻身的機會。”

“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乘人之危將人族逼入絕境，但我必須這樣做，只有這樣我才能坐在陛下面前談論一些不平等條約。”祈孃的表情變得嚴肅，連帶著皇帝也嚴肅起來。

“第一，我要殿下滅掉所有知道龍神珠封印珠秘密，所有知道怎麼將普通海族變成海族皇族方法的人！”祈娘眼神裡帶著殺氣，“陛下，如果我不趁著你們人族剛剛遭受重創打上門，我想在不久後的將來，等人族重新振作圈起來之後，海族就會被人族圈養起來生產龍神珠或者封印珠吧？”

皇帝點頭，“好，我答應你。”

統治者之間的條約是受到天地約束的，即使是口頭約定，可一旦違反可能會危及到這個族群，輕則族群修為驟降上限受阻，重則直接滅族。

“第二，簽訂萬年和平條約，萬年之後的災難我們已經管不了了，但是萬能和平條約建立起來，海族和人族和平發展萬年還是可以一起對抗毀滅的。”

皇帝點頭，“我答應。”

祈娘嘆氣，“我看到萬年之後，一個黑色的身影衝破枷鎖，海族需要那個人的庇護，我想，只有那個人才能保護海族不被毀滅。”

“我爹的封印珠可以繼續放在你們人族，我現在向你透露了這麼多，肯定活不長久了，等我隕落過後，作為補償，我原因將我的龍神珠借給你們一百年，一百年足夠你們再次強壯起來了，百年之後還請你的後代將我的龍神珠送回無色海洋。”

皇帝點點頭，“多謝。”

祈娘起身，“人族是天道寵兒，今天我海族將你們打成這樣，想來不會再有其他種族攻打過來，畢竟他們可承擔不起來自仙界的怒火，你們可放心發展，我走後便會撤軍，你們的土地全數還給你們。”

皇帝點頭，起身相送。

“茶很好喝，容我多嘴一句，帶來毀滅的，也許並非天道，而在天道之上，我看到作為天道寵兒的你們，也會盡數毀滅，人族比海族更有潛力和可能，希望你們可以擔負起團結所有種族共同抵抗毀滅的責任。”

皇帝一臉嚴肅，鄭重行謝禮，“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