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看破謊言，邪神隕落

大約，過去了幾十分鐘。

周澤冰冷的身軀終於得到一絲舒緩。

但新的痛苦來臨了，他感覺自己的肺快炸了。

急喘，也不能讓他得到足夠的氧氣。

顯然，周澤羸弱的體質，不足以支撐如此劇烈的運動。

累，累，累···

這一個字貫穿周澤的大腦，他的身體在瘋狂的發出疲憊的資訊，但他不能停。

他怕。

怕自己停下來之後，再也沒勇氣站起來。

“不會受傷，不會死亡，不會生病。”

這些看似是祝福，但實際只是為了，把受刑的時間變得更長罷了。

周澤此時最大的想法，就是回去。

回到他溫暖的家，趕快結束這一切。

他放緩一下速度，咬牙堅持著繼續前進。

漫無目的的亂跑，就這樣大約過去了幾天。

更大的痛苦降臨了，“飢餓”。

周澤的胃壁瘋狂的分泌胃液，催促著他進食。

他的胃袋像被人用手來回擰動，痛苦無比。

極致的飢餓可以催動人類做任何事情，對於現在的周澤來說寒冷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我的眼睛一定是綠色的，看什麼都像食物。”

周澤一邊吃著雪團，一邊吐槽自己。

他現在看起來無比狼狽，動作像殭屍一樣死板毫無生氣。

飢餓，這是人類最不能忍受的痛苦。

比死亡更甚。

“話說，上次這麼餓，還是在中學的時候，那次差點餓暈，這次跟那次感覺差不多。”

周澤中學的時候捱過餓。

那時候他的錢丟了，不好意思跟爺爺說，硬是餓了兩天，差點餓暈。

那次經歷，刻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

從此以後，他吃什麼食物都不會浪費。

“不對，不是差不多，明明就是一模一樣！”

“還有，聽到艾歐名字時的思維崩潰感，和當年要餓暈時的感覺也一樣。”

“包括現在的寒冷感，我也經歷過。

大二的時候和同學去冰泳，游完出來時衣服被他拿走，在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中，迎著寒風追打那個二逼的時候。”

“這些我都經歷過，現在只不過把他們無限重複罷了。”

周澤眼中精光一閃。

“我明白了，哈哈哈···”

現在他已經回想起來，對那個二逼同學的報答。

那種拳拳到肉的交流，那種怒火中燒的暢快感。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了。”

周澤終於看到那個巨大的身影。

“還真巧啊，飢餓、寒冷這種感覺，我都經歷過。”

周澤現在很是平靜，想通了之後他發現了，這個自稱神靈生物有多麼弱小。

“額，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為我收集信仰。”

艾歐一如既往地的平靜，彷彿周澤必定會妥協。

祂看著這個瘦骨嶙峋，卻異常挺拔的凡人，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有點心虛。

瘋狂的資訊充滿周澤的周身，但艾歐並不能觀測到他的想法。

之前，祂說能觀測到周澤的想法，只不過是一種欺騙，一種心理暗示罷了。

祂只是偉大神靈的一縷殘念。

從周澤的記憶中提取痛苦，讓他迷失在痛苦中，已經艾歐是能做到的極限了。

“你透過我的考驗了，你想要什麼？

雖然我不能給你真實的獎勵，但你想要什麼樣的滿足，在這裡都能實現。”

艾歐不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了。

祂決定給這個凡人一些恩賜，以便更好的控制他。

“做個國王怎麼樣，可以肆意的發洩，你所有的陰暗思想。”

“哈、哈···，什麼都可以嗎？”

周澤終於笑了出來。

“讓我吃了你怎麼樣！”

艾歐瞬間愣住了，祂想過周澤所有的選擇，荒唐的不堪的，甚至難以實現的。

並且想好了，如果周澤提出的要求實現不了，應該如何推脫。

但祂怎麼也沒想到，周澤會失去理智。

對，在祂眼裡，周澤已經瘋狂的失去了理智。

在祂的認知中，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神靈不敬。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艾歐是假的、靈魂崩潰是假的、飢餓寒冷是假的、眷顧者更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謊言，你這個所謂的神只不過是會心理暗示。

唯一有點特殊的是，你能打亂我的記憶，讓我一直處在某段記憶之中，或許你會是一個不錯的心裡醫生。

但也就那樣了。”

還有，如果祂真能控制周澤，直接控制他做事不就好了。

何必，捨近求遠，讓周澤屈服與祂。

這一切，只不過是個色厲膽薄的下馬威。

或許還有別的可能，但周澤不想做一輩子的傀儡。

即使他猜的不對，大不了是最後的瘋狂。

“放肆，凡人不要拿吾的寬容當做軟弱，在烈焰中品嚐新的痛苦吧。”

艾歐大怒，祂決定讓這個凡人領會到神的怒火。

讓他在無盡的痛苦中，明白神靈的偉大。

烈焰火山隨著艾歐的意志出現，寒霜覆蓋的冰原，瞬間化作燃燒地獄。

“只有這樣子嘛，只能對我的感覺下手，你真是lou逼。”

“滾，你這個騙子，寄生蟲！”

隨著周澤恢復自我，掌控自己的意識，他開始慢慢變大。

他不知道怎麼消滅，這個寄生在他身上的東西。

但沒關係，把一切毀滅了就行，意識既然餓不死，那就不會撐死。

周澤說著，就開始瘋狂的吃看到的一切。

“停下吧，你這樣奈何不了我的，我們可以重新談談。”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其中艾歐多次試圖把周澤踢出夢境。

但都沒有成功，最終艾歐妥協了。

周澤並沒有理會，他感覺快撐死了。

“對，就是感覺。”

就像他之前，感覺快餓死一樣，不理會這些感覺就好，這些都是假的。

“不要，不要，我什麼都答應你，快停下來！”

場面失控了，隨著周澤逐漸拿回，意識的控制權。

他開始瘋狂的膨脹，幾口就吞噬了一座火山。

艾歐害怕了，祂企圖進行最後的自救。

“等死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只剩下周澤和艾歐，周澤沒有猶豫，一口將艾歐吞噬。

“嗯，好像也沒什麼味道，果然是假的。”

當週澤徹底吞噬了一切之後，一個外形像的菱形的東西出現在他的意識中。

其上，遍佈裂痕，彷彿下一秒就會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