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乾笑兩聲,“哈哈,他們有點如膠似漆了哈。”

說完這話,秦槐便等著封識格的反應,只是封識格態度十分平靜,“熱戀中的戀人確實會這樣。”

“對。”見封識格理解,秦槐鬆了一口氣。

等他們終於走到秦槐面前時,秦槐先問了問舍柯亭有沒有受傷,在得知他兩都是安全的情況下,秦槐才開口對範谷溫說:“今天封先生約我喝茶,在喝茶的時候接到了張警官的電話,所以封先生便和我一起來了。”

範谷溫點了點頭,“謝謝封先生掛念。”

封識格點了點頭,抬頭看到警察局門口的張樊,他衝著張樊揚了揚腦袋,向範谷溫示意:“你先和你那位朋友道個別吧,然後我們再回去。”

範谷溫明白,過去找張樊。

張樊見到他又回來還以為他落東西了,“怎麼了?什麼東西忘帶了嗎?”

只見範谷溫搖了搖頭,開口說:“我在聖托馬執行任務,所以沒有去找你,很感謝你的幫助。”

聽到這話,張樊開心地笑了,“說哪裡的話,你這性子也就我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了,把你照顧好,比什麼都好使。”然後張樊拍了拍他的肩,繼續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儘管聯絡我。”

張樊很想在對範谷溫說點什麼,比如不要太相信他身邊的那個人,他莫名不喜歡他,他很少不喜歡誰,所以看人很準,但是看著範谷溫的模樣,只能嘆了口氣,“這次見面過後,以後見面也不知道是多久了,別把自己弄得太狼狽。”

“謝謝。”範谷溫再次道了謝。

“行了,快走吧。”

說完張樊就轉身離開了,範谷溫也轉身走了。

今晚的目的地是封識格之前提到過的莊園,很大的一個園子,除了一些傭人外,就只有封識格一個人住,本來今下午是他和秦槐在喝茶。

結果中途知道了範谷溫的出事了。

等阿姨上了茶以後,封識格便讓他們待在屋子裡不用再來院子裡了,在藤蔓纏繞的支架下,封識格帶著他們一邊圍爐煮茶,一邊聊天。

“你們都很聰明,知道我專門去警察局接你們肯定不只是為了約你們喝茶。”封識格表情有些嚴肅,要不是這些天觀察他們,發現他們確實有點東西,並且透過秦槐知道他倆的態度,他肯定不會跟他們說這些。

範谷溫心裡很明白,其實不用封識格說,他也知道封識格要說什麼,早在警察局他就冷靜下來了。

封識格先是發了一份新聞合集給他們,報道的無非都是今天在聖托馬擬人體發情暴走,險些捅傷一位路人,這時審查官及時將其就地執法。

或者就是說處於發情期的擬人體,在暴走的狀態下,險些捅傷一位審查官的愛人,以至於審查官當場槍斃了他。

接下來的新聞都沒什麼差別,無非是報道這個事實,或者就是帶點桃色新聞,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注意到,儘管內容各異,但是媒體竟然無一不在說擬人體處於發情期。

這讓他們都想起了什麼。

秦槐這時手心都在冒汗,“我記得,向永衫向前輩也是這樣被捅傷的,最後報道說的也是因為擬人體處於發情期。”

封識格點了點頭,範谷溫沒有太驚訝,跟自己想的差不多,能讓封識格上心的事情除了向永衫沒別的了。

他們面前火燒的還算旺,爐子裡的茶被再次煮沸騰起來。

“當時向永衫只是被捅傷,並沒有直接去世,只不過被送到醫院後,也無濟於事了。”

封識格沒想到時隔多年自己已經可以心裡毫無波瀾地討論這件事了,想剛開始那兩年只要想起這件事他就難受的眼淚直掉。

舍柯亭不正經地坐著,他看著封識格,他滿眼的悲楚不是裝的,他知道封識格和向永衫之間那短暫的愛情,但是他不理解,這樣的短暫的感情有什麼必要難過這麼久。

“當時向永衫被捅傷後,他身邊的人先送他去了醫院,只不過剛走兩步就聽到槍聲,她回頭看,刺殺向永衫的擬人體已經中槍倒地了,但是時間很急,她來不及檢視擬人體的情況,只能急匆匆地送向永衫去了醫院。”

“所以我猜測,今天就算孩子你不開槍,也會有人開槍的。”封識格說。

儘管這樣的事可以歸結於偶然,但是在座的各位心裡都沒想過把他當成偶然,敢用同樣的手法處置人,這也算的上是挑釁了。

看著他們都皺眉沉思的模樣,封識格笑了:“也不用太著急,要是這麼容易,我也不會等十年。”封識格給他們繼續添上茶,“聊聊你們的任務吧,進行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秦槐想起來,她今天發的那些資料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有說。

“對了,沈奇我還有些資訊,我一開始只瞭解到他是混黑道的,仔細研究下,我才知道他是鬼面黨的。”

聽到鬼面黨這個組織的名字,舍柯亭挑了挑眉,真是小瞧了安若舒,竟然背後有鬼面撐腰,這可真是如同藤蔓一樣,攀附上了大樹,不可撼動。

如果不是旁邊有火,茶杯裡的茶早就涼的了。

鬼面黨,一個存在了近十二年的黨派,剛成立一年便開始做一些冒頭的事情,因為一直讓人找不到證據,所以一直是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存在,只不過近幾年他們不再將目光集中在擾亂社會治安上,而是更注重擬人體私下交易,器官販賣等一些地下活動。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範谷溫一直懷疑他和舍柯亭參加的第一起案子“G港交易”就是由鬼面黨組織的。

聽到鬼面黨的名字,封識格很想勸他們,要不這案子就當沒查過,隨便寫寫了事算了。

沉默了很久,舍柯亭坐的有些不舒服,動了動身子,端起茶杯把快冷的茶全部喝了,然後重新倒上一杯,“鬼面黨啊,沒怎麼聽說過,想必不成氣候,等著安若舒給我遞邀請函吧。”

“倒也不是......”秦槐有些猶豫,但想了想,他們可是審查官,哪有怕一個陰溝裡的組織的道理。“我覺得也是,肯定不怎麼成氣候。”

很久沒說話的範谷溫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倒是封識格,笑了笑:“你們啊,真是年輕。年輕好啊,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

秦槐想了想,把沈奇的一些細枝末節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