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只有一的天賦

觸碰到水晶之後凡宇試著集中了注意力，然後一滴和水一樣的液體從水晶中滴落，上面顯示的數字是——1！

在這之後凡宇沒有拿開手，但是上面的數字卻再也沒動過，下面的朱思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數字，目前已知的天賦最低的人也有著23的天賦，凡宇的天賦很明顯不正常！

覺得差不多了的凡宇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呆住了，天賦為一，只有一！

凡宇無力地後退著，朱思見狀趕忙上前扶住凡宇然後朝著李一墨喊道:“李叔，水晶是不是出問題了！怎麼會只有一呢？”

李一墨在聽到朱思的喊叫後睜開眼睛看向了水晶，上面那個醒目的一讓他也懵逼了。

“不可能啊，目前所知的最低的天賦是二十三，但水晶是不可能出問題的……”

最終李一墨嘆了口氣朝凡宇道:“小宇，很遺憾，看來你的天賦確實只有一，不過別擔心，這並不會影響你在我們心中的形象，只是我得去找男爵和他談談你去學院的事情了……”

凡宇聽到學院這才回過神來，巨大的打擊讓他剛剛失去了思考能力。

“李叔，別，讓我自己去說吧，還有，希望你能對縣裡的人們保密。”

李一墨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因為天賦這個東西在王朝內基本是公開的，特別是這還是凡宇的天賦，縣裡的人肯定會問的。

不過看著失落到極點的凡宇李一墨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好吧小宇，我幫你保密，不過只能持續到你去學院之後，畢竟你也知道大家都很關心你，終究是會被知道的。”

“那就麻煩李叔了，我們走吧朱思。”凡宇掙脫了朱思一個人開始朝著鑑靈殿外走去。

朱思見狀趕忙朝李一墨道別然後追上了凡宇，然後走在他的旁邊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天賦這個東西很難改變，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給凡宇的傷口上撒鹽，朱思現在能做的只有陪著他。

鑑靈殿的大門剛開啟，劉叔一行人便問道:“小宇怎麼樣？是不是高達八十？我們都知道小宇你整天訓練，天賦肯定不會低的！”

“老劉你懂個屁，別給小宇太大壓力，我覺得七十往上應該是有的，對吧小宇？”

……大家紛紛猜測著凡宇的天賦有多高，只有朱思和李一墨知道凡宇的天賦只有一，連屬性都看不出來。

凡宇竭盡全力擠出了一個笑容道:“保密，以後再跟你們說，父親，恆書姐，我們快回去吧。”說罷凡宇快步來到了凡季和白恆書旁邊，拉著兩人就往男爵府趕去。

白恆書和凡季很瞭解凡宇，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結果應該不太好，於是便朝著圍觀群眾道:“大家先回去吧，小宇的天賦之後鑑靈殿會公佈的。”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估計是有點問題，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不可能啊，小宇每天跟著男爵鍛鍊，怎麼說也有60往上吧……”

“還說！走了！”

……

現場氣氛不太對，於是人群紛紛散去，朱思也來到了朱瑾旁邊，他並沒有過問朱思的天賦，因為現在不合適。

男爵府內，白恆書將門緊緊閉上後便跟著凡季父子進入了樓裡。

三人沉默地坐在餐桌旁，過了很久之後凡宇才開口:“父親，恆書姐……對不起……對不起……”

凡宇哭了，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在白恆書和凡季面前哭得這麼厲害。

白恆書立馬上前抱住了凡宇安慰道:“小宇，怎麼了？是天賦的問題嗎？沒關係的，我和男爵不在乎你的天賦，只要你能健健康康就好。”

凡季看到凡宇這副樣子心裡也很難受，他坐到了凡宇旁邊安慰道:“小宇，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嗎？天賦只是一個人的開始，決定結果的還有過程。”

“但是我已經那麼努力了，學習，訓練，最後天賦卻只有一……我做的一切都好像是沒用的……還辜負了大家的期待……”

白恆書和凡季在聽到天賦為一時對視了一眼，隨後犯起了難，因為天賦為一是他們從來沒想過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凡宇的天賦至少也有四十。

“小宇，你確定沒看錯？”凡季吃驚地問道。

凡宇搖了搖頭。

這時白恆書安慰道:“小宇，說不定你是特殊的，畢竟天賦為一的人從古至今還從來沒出現過，你想啊，從一而始，說不定有什麼事情就要從你開始了對不對？”

白恆書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能撿著什麼好說什麼，最後一旁的凡季聽不下去了，便抓著凡季的肩膀將他轉了過來道:“小宇！不要愧疚，也不要害怕，不管你的天賦是多少，你始終是你，這裡的一切並不會因為你的天賦而改變！”凡季沒有讓凡宇止住眼淚，因為流淚能讓凡宇迅速釋放心中的悲傷和苦悶。

凡宇流著淚看向了凡季，發現凡季的眼裡滿是擔心和悲傷，但是他的話語卻蘊含著力量。

“父親，我明白的，但是我不甘心，儘管我知道我的天賦可能很低，但，這樣的結果我就是很不甘心！”

白恆書摸了摸凡宇的頭道:“不甘心就對了，小宇，不要因為愧疚而哭泣，那不值得。”

凡季吸了口氣講道:“小宇，你知道我的天賦是多少嗎？”

“二十三，沒錯，我就是目前所知靈氣天賦最低的那個傢伙，而且我出身於帝都凡家，那個侯爵家族。”

“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的父母曾經這樣勸過我，當一個紈絝就好了，何必去加入那些鬥爭之中呢。”

“最後我離家出走了，經歷了無數的冒險和戰爭之後我最後來到了範毅縣，當起了一個男爵。”

凡宇此時還愣著，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父親居然就是那個二十三天賦的無名氏，估計是被侯爵家設法掩蓋了吧，畢竟這算是家族之恥了。

凡宇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凡季解釋道:“我是想告訴你，你自己的人生最終還是會由你去書寫，我和恆書是不會干涉的，只要去做你不會後悔的事情就好了，任何時候我們都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

凡宇止住了眼淚問道:“你們知道我要去當冒險者的事情了？”

白恆書回答道:“當然，我們看著你長大，你的想法還是能猜個七七八八的。”

“天賦是一又怎麼樣？當冒險者而已，我以前見過一個完全不會法術的人也在當冒險者，他在當地被稱作'無能劍聖'，是個B級冒險者，而且只要有一技之長，都能當冒險者。”凡季回憶起了當年的時光。

凡宇心中被冷水澆滅的火苗又燃了起來，雖然火勢微小但終究是有了點亮光。

凡宇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然後擠出了一個笑容道:“謝謝你們，我暫時沒事了。”其實凡宇仍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凡季和白恆書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與其那樣不如先讓他們放心。

白恆書和凡季此時終於鬆了口氣，白恆書起身走進廚房端來了一份甜點道:“這是我新學的點心，嚐嚐看？”其實這本來是白恆書準備拿來慶祝凡宇覺醒的，不過現在吃也還算合適。

白恆書拿起一個送進了凡宇嘴裡，凡宇吃了之後稱讚道:“好吃！”

凡季吃了一個之後也稱讚道:“恆書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呵呵，好吃就多吃點。”

凡宇這個時候整理好了心情問道:“那我什麼時候能去學院？”

凡季和白恆書想了想道:“去學院倒是不需要準備什麼，要去的話這兩天就能去了，剛剛我們和朱瑾商量了一下朱思應該後天走，小宇你想什麼時候去？”

考慮到去學院還要帶上星夜，凡宇肯定是不能和任何人同行的，於是他回答道:“那我明天自己去吧，父親和恆書姐你們給我準備一下路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