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非要事事爭個輸贏嗎?

向來不想與蘇禾扯上半點兒關係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強調自己是蘇禾的妹妹,懷了什麼心思不用說,大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季詞抬頭看了眼蘇雨柔,發現兩姐妹長得一點兒都不像,但還是看在蘇禾的面子上,衝著蘇雨柔微微頷首。

蘇雨柔卻是得寸進尺:“我和敏敏也是好朋友,不知可否,加一下季詞哥哥的聯絡方式?”

季詞微微蹙眉,顯然是不情願的。

他轉頭看了眼蘇禾,蘇禾沒說話,並不想幹涉他的決定,“我還有事兒,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

季詞此刻還穿著浴袍,他盯著蘇禾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轉頭看了看蘇雨柔,“不好意思,我不加不相干的人。”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去換衣服。

蘇禾走出游泳館的時候,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果然就看見蘇雨柔追了出來,“蘇禾,你給我站住。”

她原本就沒想走。

看著蘇雨柔怒氣衝衝地走向自己,這個書中最大的女反派,現在失去了沈家的支援,也失去了季詞這個靠山。

按照原著的佈局,她現在唯一還能依仗的,只剩下蘇家和梁家。

蘇禾暫時不知道這蘇雨柔與梁啟洲之間是什麼關係,不過看著也不像是很親密。

商人都是逐利而聚的,這蘇雨柔能給梁啟洲帶來的利益,必與蘇家脫不了干係。

總的來說,這蘇雨柔留在蘇家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可父母養育了她二十年,二十年的朝夕相處,風雨相伴,的確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除非她能犯一個很大的錯誤。

思索著,蘇雨柔已經走到了蘇禾的面前。

她狠狠拽了蘇禾一把,將她推到了玻璃牆角,厲聲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是你救了他?”

蘇禾反問:“不然呢?你想看他淹死?”

其實蘇雨柔的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這蘇禾來度假村什麼也沒做,從進門就直接奔向了泳池這邊,顯然是知道季詞會溺水。

而且她救完人就走,這一趟很明顯是專門為著季詞來的。

“從那天開始我就在懷疑,為什麼爸媽對你的態度突然轉變,把原本屬於我的婚事給了你,之前發生的種種變數,我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直到今天,我終於明白了!”

她一把揪住了蘇禾的衣領,沉著臉逼問:“你到底是穿書的,還是重生的?”

與此同時,她們靠在的玻璃牆,雖然看不見牆內有什麼,可牆內的人,卻能將她們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季詞換好衣服正準備出去追蘇禾,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

他西裝革履站在牆邊,只與牆外的人保持著一米多的距離。

玻璃隔音,他聽不清兩個女孩在說些什麼,不過看著蘇雨柔那強勢又咄咄逼人的態度,就知道這姐妹倆的關係似乎不太好。

外面,蘇禾不打算回答蘇雨柔的問題,她不喜歡被人揪著衣領:“蘇雨柔,把手放開。”

“你果然是換過芯兒的,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蘇雨柔得到了答案,鬆開了蘇禾。

她像是終於抓到了什麼把柄似得,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那天沈褚找到我,問我關於那個女孩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他在找你,你卻故意不告訴他,為什麼?”

蘇禾依舊不想回答:“與你無關。”

“呵!”蘇雨柔笑意盈盈:“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很怕沈褚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蘇禾懶得跟她廢話:“那是我和沈褚之間的事兒,輪不到你來插手,我警告你蘇雨柔,你若想用這件事來拿捏我,趁早死心,省得到時候惹火上身。”

說完她轉身就走,誰知蘇雨柔突然從身後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你個該死的賤人,搶走了我那麼多東西,還敢在我面前這麼拽?我今天就打死你。”

蘇禾被拽的頭皮一麻,她反手抓住蘇雨柔的手腕兒,狠狠一擰。

只聽見‘咔嚓’一聲,蘇雨柔的手臂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

“蘇禾,你個賤人!”

蘇雨柔疼得慘叫了一聲,心中怒火橫生,氣勢洶洶地想要打回去,誰知手臂卻抬不起來。

她厲聲質問:“蘇禾,你,折斷了我的手?”

蘇禾閉了閉眼,心中亦是惱怒不已。

若不是為了維護蘇家的名聲,怕她們姐妹相鬥引得別人看笑話,她絕不會輕易放過這蘇雨柔。

“折斷你的手又怎樣?沒腦子的蠢貨,一心只想著攀附權貴,蘇家給你的還少嗎?你搶我人生二十年,我父母的養育恩,你可有放在心裡?若不是你把別人當傻子,生了害人的心,你也不會落得這個地步。”

蘇雨柔疼的眼淚連連,她反問:“是我生了害人的心嗎?我做的哪件事不是因你而起?你就是個禍害,你的結局本來就是死,你就是該死!”

“簡直冥頑不靈。”

蘇禾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她這輩子只想好好活著,若不是別人咄咄相逼,揪著她不放,揪著蘇家不放,她也不會步步算計,處處提防,為了護住自己想護的,迫不得已去折斷別人的翅膀。

蘇雨柔氣得跺腳,她轉頭看了眼泳池那邊,她離開了這麼久,卻也沒人找出來。

那季敏口口聲聲與她閨蜜相稱,對她卻是處處提防,虛情假意。

就和蘇家一樣,養育了她二十年,還不是那親女兒一回來,就對她疏遠。

她若是不為自己籌謀,讓蘇禾順勢得逞,那麼將來要死的,恐怕就是她了。

手臂好疼。

蘇雨柔哭著給蘇恆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後,蘇恆開車來度假村接她去了醫院。

骨科醫生很快為她接好了骨,蘇雨柔坐在病床上,委屈地拉著蘇恆的袖子,“哥哥,蘇禾簡直太過分了,她竟然直接擰斷了我的手,我只想留在爸媽膝下盡孝,她為什麼要恨我到這個地步?”

蘇恆心中煩悶,他與蘇禾雖然相處不久,可也大致瞭解蘇禾的脾性:“若不是你惹了她,她也不會卸了你的手,蘇禾不是軟性子的人,她也不是壞人,你就沒想過和她好好相處?非要事事爭個輸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