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季銘是你的晴人?”

聽到蘇童的話,範澄宇的語調,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結婚以來,範澄宇雖然對她並不是很好,但也從來沒有用過如此冰冷的語調和她說話。

“是。”

即使是這樣的轉變,讓蘇童有點不適應。

可是她還是硬著頭皮,說著讓範澄宇的臉色更加鐵青的句子。

但為什麼範澄宇能做的,她卻不能做。

腦海中,突然閃過另一個高大的身影——洛稀。

酸澀的感覺,莫名的湧上心頭。

她以為她跟洛稀有的,不僅僅只是肉體關係而已。

可是在昨晚,當洛稀拒絕她時,她才明白,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單純的pao友。

需要的時候,他們可以極致親密。

但不需要的時候,他們便同陌生人一般,連見面都見不到。

“原來,是我這個做丈夫的不好,才讓你需要到外面找人。看來,我應該多加賣力了,是不是?”

黑色眸子裡,有些異樣的光芒在閃著,鬼魅的讓人心慌。

那看似調儻的語調,卻帶著令人窒息的冰冷。

範澄宇還站起來,邁開修長的腿,一步步向蘇童靠近。

“範澄宇,你要做什麼?”

他身上的冷冽氣息,蘇童開始有些後怕。

範澄宇每上前一步,蘇童便後退一步。

直到蘇童的身體退無可退,靠在牆壁上時,範澄宇的步伐才停留下來。

而他那修長的手臂,則撐在牆壁之上。

那張線條分明的臉,幾乎就要貼在蘇童的上。

頓時,周圍的一切都像是失去了聲響一般。

整個空間,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

“範澄宇,你到底要幹什麼,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去休息。”

除了害怕,蘇童更多的是疲憊。

她真的有點累了,昨夜和早上的種種親暱,早已將她有限的精力耗去。

現在的她,真的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空殼一般。

她覺得與範澄宇的關係,蘇童認為,她該就此畫上休止符。

範澄宇有他的愛人,始終都不是她的良配。

“幹什麼?我只是想盡一個丈夫的義務而已。”

話音剛落的時候,他的吻便朝著她鋪天蓋地的襲去。

蘇童伸手,想要推開這個快要欺上她身的混蛋。

可是範澄宇像是早已預料到她的行動那般,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之際,他的手便將她的抓住,按在牆上。

“蘇童……”一吻結束,他那略帶沙啞的嗓音,在這樣的夜顯得有些鬼魅。

這樣的聲音,就像是一種蠱惑,讓蘇童一時之間沒法拒絕。

等到蘇童意識變得清醒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床上。

午夜十分,他們才停止下來,相擁而眠……

*

第二天的早晨,蘇童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範澄宇的身影。

被窩的另一端,已經失去了溫度。

而枕頭上的淡淡古龍香水的味道,卻在提醒著那一切並不是夢。

櫃子上,手機開始叫喚。

“童童,醒了沒有?”

電話另一端,有些低沉的嗓音傳來。

“季銘?”聽到季銘的聲音,蘇童有些吃驚。

“嗯,怎麼了?還沒有睡醒嗎?”

雖然沒有直接看到電話另一端的季銘,但是蘇童可以想象到,現在他面帶笑容手持電話的樣子。

在她的印象中,季銘永遠都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

“我已經醒了,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問問你,吃早餐了沒有?如果沒有就出來一起吃吧。”

季銘的聲音,帶著很乾淨,很通透的感覺。

“我是還沒有吃,可……”

潛意識裡,蘇童並不像和季銘靠的太近。

“童童,我剛剛來吃忘記帶錢包了。現在沒錢付賬。”

電話另一端,季銘的聲音似乎還帶上了尷尬。

“啊?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掛上電話,蘇童簡單的梳洗了下,便直接趕到季銘所說的地址。

趕到的時候,季銘正優雅的坐在餐廳裡靠窗的位置喝著咖啡。

“喝點羊奶吧,”看到蘇童的時候,季銘只是淡笑,示意她坐到他的跟前。

“我記得,你不喝牛奶的。還有你喜歡的提拉米酥。”

“嗯。”她只是淡笑,不過問他為何記得這般多。

“那不是蘇姐姐嗎?”

就在蘇童想要拿起那杯羊奶的時候,熟悉的嬌嗲聲,在她的背後響起。

她記得,這聲音是蒂娜的,那個在新婚夜便開始住進她的新房,和她的新婚丈夫夜夜纏綿的女子。

轉身,她便看到蒂娜穿著一身淺綠色的緊身裙,凸顯她曼妙身材的同時,還將她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白皙。

而她的身側,則是她蘇童的丈夫,範澄宇。

那個昨夜,還和自己纏綿了一整夜的男子。

他的手,環在女子的腰線上,曖昧不已。

苦澀,開始浮現在她的嘴角。

原來,他一大早的急事,就是他的蒂娜,他心愛的女子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