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彬每日傳法眾人,轉眼半年時間過去了。
這半年裡,他每日傳法三個時辰,三鳳與冬繡再偷偷多傳法兩個時辰。
說是偷偷,但其實眾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卻不敢說道。
只因許飛娘臨走之時與計彬有過交待,眾人雖然眼紅不已,但是卻無可奈何。
如今三鳳與冬繡兩人已經遙遙領先,冬繡更是將後天圖解都學完了,開始先天圖解,再次夯實根基。
她只覺得以前想也不敢想的金仙大道,如今正在向她招手,對計彬更是敬重有加。
計彬其實不想如此厚此薄彼,只是他必須這麼做。
人有時就是十分輕賤,若是不區以待人,他們是不會記得你的恩情。
而計彬也必須讓眾人曉得,只有交好五臺山的許飛娘,才能得到真正的仙法,畢竟許飛娘才是五臺山的代言人。
若是不這樣做,她們最多隻會感謝計彬,而不是五臺山,若論人情也只是計彬個人的,同樣也不是五臺山的。
眾人見許飛娘與三鳳冬繡交好,只是一句話,便讓計彬俯首貼耳,可見許飛娘厲害。
沒人是傻子,雖她人不在此,但眾人一樣敬重她。
就目地而言,這做法算是達到了。
……
這日眾人皆在沾光島上站著,只因計彬已經收到許飛孃的飛劍傳書,知她今日便會回來。
眾人知曉後,皆是一同出來相迎。
眾人相等未久,一道白虹落下,許飛娘現出身形。
“幾位姐妹,好久不見了。”
三鳳和冬繡衝了上去,挽住許飛孃的手:“姐姐,你可算回來了,走,進裡面說話,妹妹為姐姐準備了接風禮。”
許飛娘笑臉盈盈,頗是好奇的看了計彬一眼,這才向紫雲宮走去。
眾人簇擁著許飛娘進了紫雲宮,彷彿她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許飛娘自然也是注意到這般變化,心下更是驚喜。
“不過短短半年時間,這些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不說初鳳,二鳳與自己笑臉相迎,便是那金須奴都對自己畢恭畢敬,這師侄真是好手段!”
初鳳說道:“妹妹,你可算回來了,不知事情可還順利?”
“還行,只是最後出了點岔子,不過總算有驚無險。不說這些,我觀姐姐眼內精光流轉,想必最近是功法有成。”
初鳳確實開心:“還是託了計公子的福,傳我等仙法。”
“是呀!我都可以結丹了,還要不停的夯實根基,而且……”
……
幾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恨不得把最近經歷全說個清楚。
計彬則是站在許飛孃的身後,連坐都不敢坐,就是要把許飛娘抬到眾人眼前。
金須奴站在眾人堆裡手足無措,想插話卻是說不上話,只能在那裡尷尬的陪著笑,計彬看他快急瘋的樣子,都快笑出聲了。
還是二鳳懂得丈夫的心意,說道:“姐姐,銅椰島收徒還順利嗎?”
“自然,天痴上人和桑仙姥姥聽了我的話,又用純陽金丹一試,那元皓立時生龍活虎,他們立刻就要元皓拜我為師。
我只說他的師傅另有其人,不日便會去島上接他,屆時自會傳他純陽丹經,因我有事先走,便叫他們安心等候即可。”
“那便好,只是說到純陽丹經,不知姐姐可能幫妹妹一個忙?”
“咱們姐妹,有事真說便可,何有幫字一說。”
“姐姐可知我丈夫金須奴,乃是天地乾明離火之氣而生,只是他一直苦於沒有傳承,只能自行摸索,修行數百年,到如今依然前路渺茫……”
許飛娘一笑:“妹妹,可是想要那純陽丹經?”
二鳳道:“我知求法本不合情理,這不是,實在是沒有辦法,還望姐姐能成全。”
說到這時,那金須奴再不敢矜持,納頭便拜:“還請仙姑收我為徒,傳我仙法,今日之恩,銘記於心,他日若有機會報答,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許飛娘很是欣慰,不過卻未有按之前想法羞辱於他,只因她相信這計彬一定已經做過了。
正所謂一人唱白臉,那另一人就要紅臉,唯有如此才能收心。
於是二話不說,取出一部道書遞到金須奴跟前。
金須奴一臉不可置信的接過道書,他本想著一定困難重重,沒想到居然如此簡單。
先前自己是錯過了什麼樣的機緣啊!
他內心悔恨不已。
“多謝師傅傳法。”
許飛娘則是一笑:“你先起來吧!也不用急著謝我,我不收你為徒,否則不是和姐妹們亂了輩分?”
金須奴緩緩站了起來,心下忐忑:“那仙姑這是何意?”
“我與師侄曾有過定計,要光大五臺,學那武當收徒,他收男徒,我收女徒,而且嚴明規矩,作奸犯科之人不要。
這道法可以傳你,我們也不會收你為徒,只當是結個善緣,但是我並不瞭解你性情,只是憑我與幾位宮主相熟,相信幾位宮主為人,這才將道法傳你。
這道書內裡只有半部,你可先學,只等確認你的品性,再傳下部。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讓我與師侄發現你是奸惡之人,不僅不會傳你下部,天涯海角必定也要追殺於你,你可聽明白了。”
金須奴聽後不怒反喜,再次跪下大拜。
“仙姑放心,我一向潔身自好,並無惡行,以前不會,以後定也不會,仙姑傳我道法,又嚴於律法,我救之不得,而仙姑觀我心性更是天經地義。
我更敬佩仙姑為人,不僅嚴於律己,更是嚴於門人,五臺復興指日可待。
若是我金須奴能盡微薄之力,必定隨叫隨到,萬死不辭。”
許飛娘微微一笑:“那便如此,你且將道書收好,若是學完,便來五臺山尋我。”
“多謝仙姑。”
許飛娘見事情差不多了,便說道:“各位,我與師侄打擾多日,如今事已辦完,也是時候跟各位告別了。”
眾人一聽,哪裡能願意,而這也不是待客之道。
“姐姐,至少多留兩日,哪有剛來便要走的道理。”
這回是連初鳳都著急了:“是啊!妹妹,哪有剛來就走的道理,你至少也要在此住一段時間,我才好領妹妹在此遊玩一番,
若是妹妹不嫌棄這裡簡陋,住在這裡才好。”
聽見初鳳如此說話,許飛娘心裡真是對計彬佩服的五體投地。
當年她費了好大功夫才勉強與三鳳攀上點關係,計彬一出手,只聽初鳳話裡的意思,這是要讓她入主紫雲宮,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只可惜許飛娘志不在此:“多謝宮主好意,我與師侄真的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便久留,各位日後要是有空,可來五臺山尋我敘舊。”
“這哪行啊!姐姐一定要留下來,我們好好說說貼己話。”
“是啊!妹妹不能走。”
……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非要把許飛娘留下,連金須奴一個大男人都加入其中。
計彬一看不行,如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他也該走了。
“各位,就不用再挽留了,你們的好意我與師叔心領了,只是我們確有要事,不能久留。
不過我也能明白各位心意,如今傳法才一小段,也確實不能停下,你們看這樣行嗎?
待我們整頓好了五臺,你們輪流去五臺山,我一個個傳法。
這樣不僅快,還更細,眾位覺得如何?”
眾人一聽,這才作罷,抹著眼淚送別兩人。
臨行前,計彬拿出一個陣盤和一套陣旗送給三鳳。
“三宮主,當日我剛來此地之時便遇困難,知你們不善陣法,才被人欺負。
此陣乃是八門金鎖困仙陣,也是當年白陽真人所留。
如今我用不上了,便送於你們護島之用,至於用法,前些日子已經傳你了,你應該曉得怎麼使用。”
三鳳心裡得意極了,這陣法正是紫雲宮所缺之物。
想起計公子先前忽然傳自己陣法知識,原來是早就想將此寶傳給自己。
於是點點頭:“多謝公子賜寶。”
眾人見此,看計彬與許飛孃的眼神再變。
初鳳更是恨自己當年怠慢了許飛娘,明顯她更中意三鳳,不僅傳法,還賜如此重寶,真是悔不該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