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的這麼早!留師兄一個人孤孤單單在世界上!好狠的心!~”

成功晉級築基,秦抹一句報喜賀詞沒聽見,居然聽見哭喪。

表示,真晦氣。

此時,雲不及手掌凝聚靈火,準備一步到位。

禍害遺千年,像小師妹成分極其複雜的生物,至少能活萬萬年。

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她醒過來?

刺激刺激她,興許能氣活過來。

他打了響指,扮演司儀高呼:“一鞠躬,一路走好。”

“二鞠躬……”

梁長念添油加醋,情真意切撲跪下來哭喊:

“抹一抹,實習已過,你安心走吧!我會把你實習證明寄回辰劍山,你死而無憾了。”

肚子受到猛烈肘擊,秦抹平躺,感覺五臟六腑移位。

她痛得瞬間睜開眼,坐起來一個鐵盆十連敲送給老鐵梁長念。

打得梁長念頭冒金星。

\"正事不幹一點兒,我怎麼能安心,你們看看方明禮去哪裡了?\"秦抹屏住呼吸,掐了一個清塵咒,洗除體內排出來的汙穢。

經過她一提醒,兩人下意識環顧。

梁長念搖搖腦袋,信誓旦旦:“你放下,方明禮被你砍斷奇經八脈,他插翅……插翅!!!……哎!我實習公章呢?!”

他那麼大一個實習公章又又又飛了。

一個實習任務,一波三折。

到熟的鴨子又飛走了。

四周荒涼,又只剩他們四人組。

雷劫結束,化神以下小機率出現賜福金雨,淮澤閉起眼盤坐吸收金雨,他們傷勢好了一大半。

所以當金雨降下,雲不及就知秦抹渡過難關,就是不清楚她為什麼不醒來。

“天殺的!是誰!搶走我的實習證明!!”

梁長念眼睛發紅,神經錯亂到處尋找,廢墟里,水池中,雲不及的衣袖裡……

眼下,再不找出方明禮,他恐怕要瘋了。

秦抹一瞧腦袋痛,搖搖欲墜:“師姐咋也不見了?”

“你哪來的師姐?”雲不及扶住她,脫離隊伍太久,接收資訊太少,在他記憶中,江高綠座下在他之前的人,只有關京華。

“能在我們眼睛下,神不知鬼不覺帶走兩個人,此人修為一定遠超想象。”

淮澤冷不丁出聲,理智分析一波。

三個步入築基期修士,洞察力不說多強,但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兩個大活人,基本不可能。

除非境界懸殊。

永穗城勢力複雜,他們一時間失去了方向。

“是城主……城主使用特權,在永穗城地界召回了方明禮和呂小姐。”

躺在坑中無人注意的禮無聊拖著重傷走來。

然後又是一句:“損毀歷史留存房屋,罰款一萬上品靈石,損壞方負責重修。”

見過狗,沒見過這麼狗的。

純純卸磨殺驢,秦抹指著損壞房屋,一股腦全部推給方明禮,有壞事全部都是他乾的。

“肯定有你們四個乾的。”禮無聊十分確定,打鬥不可能只有一方攻擊,他不留情面,公事公辦:“你們雖在實習,也代表司獄衙,我會查明,該賠償部分也會由司獄衙承擔,失蹤少女不是你們救出,你們找出真兇,也算透過實習,回去工資我會照付。”

“原來有工資啊!!”

迄今為止,秦抹生活在宗門不良風氣中,她一直以為實習沒工資。

二長老那個鐵公雞,宗門做任務,一直計入貢獻點,就是不給靈石,搞個她都想搞得副業發展發展了。

“咚咚咚——咚咚——”

天空中出現巨大古鐘,震鳴傳音。

一座城池內的人,估計全部能聽見。

“這是什麼意思?”

幾次下來,秦抹下意識覺得出現在天上的東西自帶晦氣,

雷罰,雷劫,沒一個好東西。

梁長念給雲不及解釋期間發生什麼事情,抬眸看過去,不解道:“法天象地,幻象鳴鐘,宗門只可由宗主鳴響,永穗城的話……殺陣危機已經結束,城主召集全城百姓做什麼?”

頓時,禮無聊神色凝重起來,封住自已經脈,使靈力強行保持現有狀態。

似乎打算不顧身體情況,強行使用靈力。

秦抹道:“你看,你又急。”

“慢慢走過去唄!還有很多老人家,小孩子,本來傷勢受汙濁靈力侵蝕,你不讓自身靈力抗衡,遲早修為盡廢。”

女巫魔法湯爛在手裡也不是個事,看在他發工資的分子上,秦抹好心好意分給他一瓶。

他猶猶豫豫接過,一旁的三人努力壓制上揚的嘴角,捧場:“好喝!真的好喝。”

禮無聊點點頭,表達謝意,一邊道:“城主救走方明禮,召集民眾召開全城審判,目的……yue~~”

他眉頭皺緊,古板臉龐破防一吐,五官扭做一團,呲牙咧嘴。

“民心所向,固然重要,律法該向民心讓步,卻不能向愚心讓步。”

禮無聊稍稍恢復力氣,能夠站直身姿,標記城中審判之地,快步前去,邊走邊說:“城主父母,丈夫均曾為永穗城付出生命,城主在位期間破除門戶之見,建造女子學堂……所以城中百姓無一不崇拜城主……”

梁長年快步緊跟:“聽起來城主挺好的,鞠躬盡瘁。”

“愚蠢!”禮無聊橫了他一眼:“盲目崇拜會使全民審判失去了公允。”

“性質一變,審判便成三人成眾。”

秦抹接話,現代阿美麗卡都不敢搞全民審判,未開智的百姓,一旦失控後果不敢設想。

“如此一來,審判結果必定是:方明禮會因為是城主的兒子,逃過死刑。”

“可律法天平不該偏向任何人,三人成眾的另一邊是千千萬萬個不被'二人'舉起來的你我他,舉起我們應該只有公平和正義。”

\"這些年死去的女孩,稻花村被抓走的稚童,還有遭受無妄之災的那個……\"

一時間結巴,秦抹不知該怎麼稱呼別人,直接說'受'有一點不尊重人。

梁長念親自回顧過記憶,提醒道:“逵兒!”

“對,葵兒,好端端被人殺情正道,方明禮拿他當害人藉口,地府做鬼還無緣無故造冤孽,閻王看賬本都蒙圈。”秦抹義憤填膺,情到深處高呼口號:“方明禮不死,天理難容。”

此時,一個垂垂暮年,白髮蒼蒼的老爺子快步流星。

片刻之間,就超過走路死慢死慢的五個年輕人,留下一句話:“我等心中有愧啊。”

秦抹目瞪口呆,她當脆皮大學生爬山爬不贏老輩子,怎麼當修士還走不贏。

她不死心喊:“老爺子,你別裝啊,你肯定是修士。”

然後,又一個阿婆揹著菜筐輕而易舉超過五人。

秦抹吸氣:……

\"我覺得,禮大人你還是瞬移吧,我們慢慢走。\"

禮無聊無語:\"城中心,天道來了都禁止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