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擁有許多奇奇怪怪的寶物,有些非自家後代無法契約傳承。
白玉靈牌是外人確定某家後代身份的一種。
修仙者血脈相連,體內含有同一偉大先祖的血液,觀之即能分辨,幾乎很少出現狸貓換太子的大戲。
只有一種可能……
忽然秦抹感到呼吸不暢,緩了許久,才發現病痛心理和生理都有,不是心痛如絞的錯覺。
“我什麼都不要了,你非得步步緊逼嗎?”
“師妹,你怎麼了?”呂任月心急如焚捶打著靈氣罩,遙遙望著秦抹生命氣息減淡,宛如凡間耄耋老人大限降至。
秦抹漸漸無法動彈,現在時空的原主不知遭受什麼折磨,同步到秦抹身上,她不管幻境外的人聽不聽的到,忍不住怒罵道:“你們三個沒有的男人!在搞什麼?”
“一劍霜寒。”
“星火燎原。”
時間終於同步,幻境中淮澤被吐了出來,他落地後一個翻滾,身子單膝跪地穩了穩,面無表情的他,眼神如冰霜般凝聚,瞬間斬斷了傀儡的控制。周身寒氣四溢。
犄角旮旯裡,小虎又舔又拱,抓抓撓撓好不半天,好不容易把雲不及弄醒,緊要關頭,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冰火屬性相沖,兩種互不相容的靈力裹挾劍意相撞,引發強大沖擊波,原本成了廢墟的大院,拆遷成堆,荒草不生。
江高綠飄過來,聲音漸漸模糊:“快,先擊碎丹霞碎片,挖去她傀儡心。”
小女孩手中丹霞碎片明顯沒有用完,傀儡之心完整仍然回義無反顧執行命令。
幻境僅留秦抹一人,若她也陣亡,永穗城殺開啟,大家照樣得玩完。
眼前利用小女孩製成活傀儡的人,十分狡詐,毫無顧忌,本體必定不在永穗城內,絲毫不顧及城內近數萬百姓。
二人皆頷首,各展所長拿出看家本領,此時心慈手軟,無異於自尋死路。
“師妹,你的脖子!”呂任月指了指。
稍稍能夠喘口氣,肺部呼吸到新鮮空氣,秦抹扶著竹柵欄起身,劫後餘生哪有心思顧及形象問題:“脖子?沒斷,咋的了?”
“紅了一圈。”
“紅了就紅了。”
“殺了秦抹,誰是秦抹?”失去傀儡中介控制,呂素舒模樣的傀儡不知不覺出了陣法,無聚焦處的眼神望著兩人,呆呆詢問目標何人?
秦抹嚥了咽口水,一腳踢過去。
一隻大公雞大搖大擺路過“咯?”
“秦抹,耳朵聾了!?有人叫你,看到師孃不知道喊人啊!”
下一秒,大公雞遭受無妄之災,因秦抹喊秦抹而雞頭落地。
望著死不瞑目的雞眼,秦抹默默心中扣1,求佛祖慈悲原諒我。
傀儡就是傀儡,無法擁有自已的想法,不會思考,只知道完成任務,殺了一隻雞,轉眼就忘,又問:“誰是秦抹?”
秦抹一步步試探移動到雞鴨籠舍旁,放出所有活物,逮住一個喊一個。
沒錯,她是古希臘賜予雞鴨名為‘秦抹’的神。
世界上所有的雞鴨都叫秦抹。
一時間雞飛鴨跑。
雞頭,鴨頭,滾滾落地。
好好一個田園風光的小院,一刻鐘,暴改黑心屠宰場。
秦抹左右開弓,頭頂大湯盆,節約糧食,人人有責!她左手接雞血,右手接鴨血,可還是跟不上呂師傅的屠宰速度。
沒辦法,秦抹只好放棄雞血,全力挽救鴨血。
畢竟鴨血和火鍋兒才是絕配,明天還可以做鴨血粉絲,這麼多肉,要吃多少天呢?
滿園雞鴨屍體鋪滿,來來回回接鴨血,家裡碗很快用完。
沒有感情的殺手,站在雞鴨半截屍體內,情緒沒有一絲波瀾,繼續追問:“誰是秦抹?”
整個竹林小院內,兩人一狗外,再無活物。
死道友不死貧道,秦抹當即立指竹屋裡內無憂無慮喝果茶的呂任月,替傀儡總結分析:“秦抹好逸惡勞,視運動為死亡,一群人眼裡沒活的準是秦抹,我是熱愛運動,主動為父母分擔家務重任的呂、任、月。”
呂任月:……
原來你一直知道自已這副死德性。
“……沒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秦抹,秦抹就是我。”呂任月坐在安全竹屋裡,無所謂,傀儡又打不著她。
傀儡一心執行命令'殺死秦抹',卻懂得'威脅'二字用法。
靈劍橫在秦抹脖子。
“秦抹出來,讓我殺,否則,她死。”
當'呂任月'也中槍,秦抹小心翼翼後退一步,靈劍冰冰涼觸感也緊貼住她肌膚往後移,察覺傀儡大腦可能正在執行撕票行動,秦抹無語:“你靈氣罩沒解開,秦抹想出來也出不來?”
傀儡簡單的CPU,思考一下,有道理。
手一揮,靈氣罩消失。
秦抹對呂任月瘋狂眨眼。
你懂的吧?你懂的吧?你懂的吧?
呂任月挑眉回,'我懂的',道:“別傷我師姐,我秦抹願以已身換我師姐。”
她緩緩地起身,慢慢地走出竹屋臺階,一步步慢動作,彷彿瘋狂動物城內的樹懶’閃電‘。
半刻鐘,這種速度,饒是傀儡也被這磨洋工的性子惹煩了,靈劍放開秦抹,快步向前。
“煞筆。”
性命之憂解除,秦抹罵了一句,撒丫子爬欄杆進安全屋,回到安全屋歡快扭動身軀,左扭扭,右扭扭,十分得瑟。
傀儡臉上閃過不解,視線迴轉,發現呂任月又後退兩步,站在臺階上,十五分鐘了還沒下完七步臺階。
“你有本事進來打我,我進來了,我出去了,我又進來了,我不出去啦。”秦抹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