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宿硯知話音剛落

三人便聽到洞穴外吵嚷的聲音傳來

“沈戈,你給老子滾出來”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

宿硯知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沈戈閉了閉目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傅青酌隨後也緊跟著

宿硯知倒是不擔心手裡依舊捧著那本書在看

“何事”沈戈甫一走出洞口看著眼前穿著和自己同樣問道宗弟子服的一群人皺了皺眉

“你就別裝蒜了,蘇師妹死了!這秘境裡只有你與她有仇,定然是你害的!”為首的弟子見沈戈出來立馬喊了出來

“蘇柔死了與我何干,你有什麼證據?”

那弟子聽了這話一時也不知說什麼,證據,他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於是只得心虛嘴硬道

“蘇師妹只與你有怨,不是你還能是誰”

“沒有證據就別在這亂叫,免得汙了他人清白,否則別怪我手中劍無情”

剛剛一直未開口的傅青酌此時突然撫摸起手中長劍,語氣裡藏著淡淡的威脅之意

那弟子一見眼前情形立馬害怕的抖上一抖

傅青酌天資搞家世也顯赫根本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存在

於是那弟子只得梗著脖子大聲朝沈戈叫喊

“你不承認,等回宗門我會稟明長老,倒時看你怎麼嘴硬”

嘴上說著可腳下生風逃的飛快,一群問道宗弟子烏泱泱的來了有烏泱泱的逃走

沈戈與傅青酌不想理會便又回到了洞穴

一進入,卻發現宿硯知臉色蒼白撐著身子嘴角溢位血跡的模樣

傅青酌見此當場慌了神,立馬飛撲倒自家師妹身邊皺著眉頭

“師妹,師妹你怎麼了”

沈戈在一旁也是有些驚疑不定

宿硯知抬眸望了眼前兩人驚恐的模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沒事,只不過是舊疾罷了”

說著便抹開嘴角血跡強撐起身子在二人面前轉了個圈展示著自己完好無缺的身體,只是手拳不自覺地顫抖出賣了她

傅青酌聽到舊疾心下一沉

之前小師妹築基天雷昏迷半月時,師尊便說過宿硯知的身體狀況其實很差,有很大的隱疾,可也沒說到底是什麼

沈戈聽此也是心中震驚,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哪裡來的什麼所謂舊疾,更何況她不是清衍的徒弟嗎?連清衍都束手無策的疾病………

見著眼前兩人嚴重化不開的擔憂,宿硯知不免覺得有些好笑無奈道

“真沒事”

只不過是之前被汀骨蘭擊打的那一下再加上佈置陣法靈力消耗過度引發詛咒,壓的她喘不過氣罷了

這和每次修為進階時詛咒從心臟處傳來麻痺全身的疼痛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更何況眼下這種痛意兩三天便要來上一次,一次半天,她……已經習慣了……

傅青酌和沈戈見著眼前少女面色蒼白,血跡乾涸在嘴角,眼神已經有些迷離卻還要強撐著說沒事

一時都不知要在說些什麼

傅青酌不知想起了什麼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目光緊緊凝視著宿硯知

“師妹七日了,若是累了便休息一會吧,我和沈戈在這守著不會讓人打攪你”

正巧此時宿硯知的確有些倦意便也沒拒絕點了點頭靠在牆角閉目破天荒的睡了過去

傅青酌見此拿出大師姐為宿硯知準備的一雪狐裘蓋在她身上靠在另一邊安靜下來

沈戈則是看著這一幕有些失神,恍然間想起自家師兄在自己年幼時便也是這樣對他的

修真界人人都知道

問道宗掌門撿了一個孤兒回宗門,併為那孤兒冠以他的姓氏沈又賜名宴,沈掌門將那孤兒收作親傳弟子

這也是沈掌門的第一個弟子,對其十分重視各種資源幾乎頃全而授,沈宴也爭氣,以卓越的天賦穩坐問道宗大師兄的位子

後來,沈掌門有了孩子沈戈,似乎是出於愛屋及烏的原因,沈宴對於這個小師弟十分喜愛

沈掌門身為一宗之主自然無暇顧及自己的么兒,他的妻子在生下沈戈也因難產去世,於是照顧沈戈的重擔便自然而然落在了沈宴的身上

…………

望著宿硯知睡著的側顏,傅青酌似乎也陷入某種痛苦面部愁容,忽的,沈戈的話打破了他的思緒

“修士踏入修途後一般都不會在睡覺了,宿師妹她………”

看著眼前陷入沉睡的少女沈戈實在忍不住好奇出聲問道

傅青酌覷了他一眼沒答話

他也想知道宿硯知到底怎麼了,從仙臨城遇見小師妹回到宗門後他便知道宿硯知每隔七天便回陷入一次沉睡之中

他也曾追問過清衍和大師姐,二人皆含糊不清不願告訴他

他又不好去問宿硯知本人,只得苦惱於他的師妹是否真的得了什麼嚴重的病的情緒之中,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宿硯知去哪他便跟去哪生怕宿硯知出事的原因

沈戈見傅青酌不回答,只以為是他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訕訕的摸了摸鼻頭沒在追問

在他心裡,宿硯知能解決蘇柔為他設下的困局,又能耍的一手好陣法,心思頗多,智多近妖,絕對是個他惹不起的人,他對宿師妹是萬分敬重的,可現在知道她身負隱疾又覺得太過可惜

之前傳聞宿硯知是被清衍親自收徒的天才,又以宗門試煉第一,打破問心幻境等在修真界略有天才之名,他以為這種人都是天之驕子

現在知道她是宿家遺孤又身負詛咒,也只得感慨天才背後也不好過